的笑,绯若桃李。 台下十年功,一舞圆梦,死无憾矣。 / “冬至到了。” 扶苏买了一个漂亮的花灯,看向前方拉着虞美人手的祁灼,他眉目如画,柔情似水,默默跟在身后。 到了晚上,有更多人拥挤在一起。他们并排而立,望着彼此提着的灯笼,不断得有人发出欢庆鼓舞的惊叹。 祁灼初次做好的灯笼是非常朴实的。 但经过一年又一年的时间,灯笼店铺天盖地,手工艺人不断潜心钻研和打磨,现在的灯笼图案精致大气,体重非常的轻。 可以飘到天上去,在这几年,正式有了放灯笼庆祝节日的习惯。 是夜。 扶苏松手放飞一盏灯火。 其他人也纷纷照做。 火是人类的图腾。 它永垂不朽。 她仰望着翩然旋转,亲密碰在一起的明灯,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紧挨的心。 “冬至快乐。” 祁灼说。 公子扶苏明显是有费劲打扮过的,选的衣襟扬长避短,扎着高马尾,发质像本人一样柔顺,肩宽腰细,少年意气,隐而不发。 扶苏拢着身上的毛皮披风,遥望着暖光璀璨,表情淡淡的。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灯似火。 分明是他邀请祁灼来看灯花的,为此不惜推说自己来过好几回。 但现在,他又好像感受不到冬至里一响贪欢的氛围了。像是游离人世的幽灵。 他的唇色偏淡,唯有一双眼,盈盈澄水,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泪一样。 “老师。” 他嗓音含糊,却不显得弱势。 “你以后还要离开吗?” 祁灼阖眸,环境渐渐和她的心跳融成一片,她睁开眼,没有说话,灯火阑珊处,她居然觉得四周和她的心跳声一般安静。 “扶苏,你不可能永远等我回来。” “你要自己去争取。” 扶苏抬头,呼吸间白雾低旋,瞬间化为虚无,前方楼宇寒山,无物能入他眼。 他笑了笑,蕴含的意味干净又纯粹,他低声道:“扶苏明白。” 帝王家。 九王至尊之位。 注定要无情无意。 他都知道。 可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 咸阳宫。 嬴政与其他人的热闹格格不入,他站在高楼上,从上往下俯视着他的瑰丽江山。此刻,他就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 依旧是改变不了这份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寂冷。 他看见万千灯火遥遥升起。 他这才恍然。 已经冬至了吗? 这一盏盏长明灯,像是黑夜里高举起的火把,将他的心肺都要灼烧。这是一份份美好的祈愿,他却会去努力去实现他们虚无缥缈的愿望。 嬴政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圣诞老人。 他看着灯灯满城,原来漆黑的秦国,多了抹暖人心扉的橙色,就已经很开心了。这就是他的冬至,万民景仰,送他明灯花海。 君临天下。 可叹身侧空无一人。 / 祁灼看向身旁的虞美人,看完那场表演后,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越发心不在焉,无意识揪着自己红色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