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而再往下的品级皆没有人数限制,就连如南母家引以为豪的蒋晨,也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嫔位罢了,在宫中,像她这样的嫔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见在这里坐着的,除了那些脱不开身的已经是这宫中所有的高位嫔妃了,如此的少,又如此的让人眼红。 淑妃倚在软榻上,颇为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子,刚才她偷看她们的眼神让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那种藏都藏不住的野心和贪婪、怒火让她感到冒犯。既然你一心想进宫廷,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和官家唱怎样的一出梁祝。淑妃心想道,长长的护甲划过案塌上白瓷的杯口,说道:“既然皇后请我们来断案,那么好歹也要有证词证人,来看看这前因后果究竟该要如何惩罚,怎么惩罚。”“淑妃妹妹说的是,还是快快将这案子断了,以免夜长梦多。”喜妃附和着。 皇后拍了拍手,她的随身宫女纤度便领着一个中年内侍进来。那内侍进来向皇后,官家行了礼,便站在一旁。纤度道:“娘子奉太后的命令彻查当夜官家彻夜未归之事,现下已然清楚,还请官家、皇后定夺。” 那内侍便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说道:“皇后娘娘命奴彻查此事,根据当日官家的口述,是听到了不明的声音才到了那院子。官家那日酒醉,也想不起具体的情景。待奴命人搜查上林苑时,在那日官家经过的树丛不远处,发现了这个。”内侍挥挥手,服侍在一旁的宫女便呈了东西上来,是一小块被撕碎的柔软布料,“这是在当时官家经过的不远处的灌木中发现的,看颜色不像是宫中娘子们穿的布料,找司服局的女官们认了认,说是今年夏初的时候给侯婉仪宫中宫人裁制的新衣。我们彻查婉仪娘子宫中众人,果然找到了一个衣裙有破损的宫女,且在她的房内搜到了珠饰和锭银,我们已将她速速拿回了掖庭拷问,” “可是如果单凭衣裙碎片,也有可能是巧合,就算是搜到了不属于她的金银,也有可能是这个奴婢贪墨了侯婉仪的东西啊。”喜妃沉吟了一下,说道。 “雨水。”坐在淑妃底下的苗妃慢悠悠的开了口,见众人还是迷惑,也只能把话说完:“官家那日藏起来的前一日,京城中是下了雨的,只不过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天气,所以没有痕迹。若是早就纠缠在那的布料,被雨打湿又在这么低的位置,很难不沾上泥泞然后被灌木纠缠。至于侯婉仪,她一向的用度都喜欢记账,这银钱同她的账本对一对便知道是不是多出来的了。” 喜妃抿了抿唇,笑道:“苗娘子真的是心细如发,连老天布雨的时辰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我记得清楚,只不过那日萌儿和铮儿叫着不吃东西,我想着总是吃腻了平日的吃食,便想着接了露水做点心给他们,这才记得深。”苗妃回道。喜妃只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倒是淑妃笑了笑,说道:“你就使劲娇惯他两吧,早晚你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他。” “萌儿倒无所谓,只是铮儿到底是皇子,你切莫娇惯了养出个纨绔出来。”坐在上首的官家也开口道。苗妃笑道:“知晓官家严父之心,只不过铮儿还小,再大些自己懂事不亲母妃,那我这满腔关怀可用不着点子上了。” 上官氏在地上跪的发抖,内侍也只等官家说完,才道:“苗妃娘子说到点子上了,那奴婢进了掖庭便吐口了,说是有个女官服饰的女子给了她这些金银首饰让她想办法弄出写动静吸引官家到那废弃庭院中去。 同她联系的是另一个人,一旦那个人来找她,便是今晚要行动的时候了。”“那废弃庭院是魏武帝时专门为瑶贵妃所建,瑶贵妃同武帝两情相悦,素日又不喜热闹奢华只喜欢赏绿踏青,侍弄花草。于是当时的武帝便命人在上林苑深处建了这处宫殿,取名为【武源仙庭】。武帝驾鹤西去后瑶贵妃随武帝而去,后来又没有宫妃愿意住到偏僻的园林深处,这处宫殿便慢慢废弃了。”苗妃说道,摇了摇头:“昔日的两情相悦之人的居所居然被人利用来做这等事情,我真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后来我们根据那奴婢的口供找到了另外一人,是皇帝仪仗中的末等侍卫,同样在他的房中发现了金银财物。据二人所说,这些财物都是一个身穿女官服的人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知晓官家的活动时间和轨迹。至于那个女官,奴已经让两人辨认过了,就是地上的这位。如果官家和各位娘子不信,现下两人已在殿外等候着了,随时听候差遣。” 冷杨正勤却是大手一挥,说道:“这样背主的奴才,也不必再来参见了。王林,传我的旨意,那二人即刻流放去北荒。” 站立在一旁的官家随身宫人立刻允诺,上官氏却听外面传来的呼救声和衣物摩擦的声音,身上的冷汗不禁簌簌落下。她知道,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 果然,淑妃看向皇后,说道:“娘娘,这样的女子决不能留在宫中。现下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此人留在宫中,会另后宫不睦啊。” “淑妃娘子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她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