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和聂川低声说道:“很遗憾,两位的命没有保住,其实他们能从车祸现场,坚持到医院,本就是奇迹,请节哀。” 苏荷听到医生的话,直接瘫软在地,晕了过去,聂川一个人顶着巨大的压力,替宋安和张萱办了风光的葬礼。 那个时候,外界的人都在传言,是他聂川为了利益,害死了自己创业吃苦的兄弟,他是有苦难言,也不屑于解释,只求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他和苏荷对宋长延,说是视如己出都不为过,甚至对宋长延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他们两个一致默认了,不要二胎。 把两个人全部的爱,都给聂欢和宋长延。 聂川拍了拍宋长延的肩膀,哽声说道:“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我也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和你父亲发生矛盾,如果没有发生矛盾,如果不是野心太大,你父母也不会出事。” “这么些年里,我一直活在自责和痛苦里,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告诉你的是长延,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放过你,也放过阿欢,你和阿欢终究是有缘无分,等你真正放下以后,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和快乐。” 宋长延垂着眼眸,沉默了很久以后,轻声说道:“能等阿欢恢复记忆以后,我再离开吗?我想和阿欢说声抱歉。” 聂川本来想要拒绝宋长延的,宋长延似乎是料到了聂川会去拒绝他。 在聂川将要说出口拒绝他的时候,他卑微的乞求道:“聂叔叔,我向您保证,我这一次绝对不会利用您的善心,对聂欢做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想和她告别”。 “您说的对,我和阿欢有缘无分,我把她强留在身边说好听点是喜欢,说难听的点是自私。” 宋长延这话,让聂川欣慰的点了点头。 “你能这样想就好,不过这事情我做不了主,等聂欢恢复记忆以后,问一下她的意见吧。” 这一次聂川可不敢再自作主张了,上一次他强迫聂欢和宋长延见面告别,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后悔死了。 如果聂欢真的出事了,他如何对得起苏荷,如何对得起江佑湛。 聂川从关押宋长延的房间出来以后,抹了一把眼泪,出门就碰到了江佑湛。 江佑湛把聂川抹泪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抿了抿唇说道:“聂叔叔。” 聂川有些尴尬,怎么会不尴尬呢? 能有什么比让自己女婿看到自己哭泣,还要尴尬的事情。 他扯了扯嘴角说道:“嗯,阿欢怎么样了?”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失效,她还在昏迷不醒。” “嗯,长延那边不会再去纠缠阿欢了,我会把解药从谷修的手中要过来。” 江佑湛刚想说不用,白行川已经拿到了解药。 聂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佑湛,对不起,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善心,和对长延父母的愧疚,造成了如今这种困局,让你和阿欢经历磨难。” “聂叔叔不必愧疚,人这一生该经历的都会经历,即使不是聂叔叔的原因,也会有别的原因,不光是感情还是生活,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没有风雨,哪来的彩虹。” 聂川对于江佑湛的话很满意,这人啊,是很奇怪的动物,一旦看一个人顺眼了,就会越看越顺眼,现在的聂川看江佑湛就是如此。 “你说得对,等阿欢恢复记忆,你们就赶快把婚礼办了吧,叔叔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阿欢能够幸福。” “一定会的,聂叔叔您放心。” ………… “长延,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接应了,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 陈章趁江佑湛的人不注意,偷偷的跑离了聂宅,联系了宋长延的人。 本来以为前来聂宅解救宋长延,他会立马离开,却没有想到宋长延却说:“谷修呢?” “谷修还在聂宅,你放心,他没有把解药给江佑湛……” “让他过来,我有话要给他说。” “长延,在这个关键时刻,还是等我们联系到我们的人,再做打算……” “把谷修叫过来,我再说一遍。” 陈章拗不过宋长延,只好去隔壁房间去叫谷修。 谷修见宋长延又找自己,他的心里有些打突,宋长延又找他做什么,难不成是知道了他把恢复记忆的配方,给了江佑湛。 谷修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到了宋长延的房间里。 看到宋长延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毯上,谷修抿唇说道:“长延,你叫我做什么?” “把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