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聂欢,眸底尽是晶莹的泪光。 他抓住聂欢的玉手,放在胸口前,就那样虔诚的抓着。 白行川走了过来,在江佑湛抱着聂欢上轮船之前,江佑湛已经把聂欢的情况告诉他了。 白行川行医这么多年,对于这种抹去人记忆的手段,是知道的。 但这是禁药,宋长延是怎么拿到的? “行川,有办法帮助聂欢恢复记忆吗?” “有是有,但是我手里没有配方,配方在我认识的师兄手里”。 “你师兄是谁?” “他叫谷修,和我还有温雅都师出同门,但因为他极爱旅游,航海探险,我们这么多年并没有见过面,联系过……” “白医生,你说的谷修好耳熟,我刚刚拖住宋长延的时候,听到他的手下喊旁边另一个男人为谷医生,再去结合聂小姐失忆,我怀疑你说的谷修是不是就是宋长延身边的谷医生”。 “不可能,谷修师兄我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为人正直善良,富有同情心,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旁沉默不语的江佑湛抿唇说道:“万事皆有可能,如果他真的为宋长延所用,抹掉聂欢的记忆也不无可能”。 白行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为人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师兄谷修,怎么可能会为了宋长延做这些事情。 可很快他的坚定就被打脸了。 他们这边的轮船还停靠在岸边,就看到宋长延一行人走了过来。 正如阿立所说,他的旁边站着陈章和……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师兄谷修。 白行川和谷修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看到谷修,白行川从船上走了下来。 走到了谷修的面前,主动示好打起了招呼。 “师兄好久不见”。 谷修愣了一下,看到宋长延惊的瞪大眼睛。 “行川,你怎么在这里?” 一旁的宋长延听到了谷修和白行川的对话,他清润如玉的眸底划过一丝幽暗。 白行川这一次彻彻底底的相信了,阿立说的那些话。 但他还是觉得震惊,和谷修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宋长延究竟给了他什么好处? 以至于让他为了他,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聂欢怀着孕。 那些抹掉人记忆的药剂,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想到这里,白行川的脸色沉凝了下来。 他这个人在对事的时候,向来直接而又犀利。 “你在这里是因为什么,我就因为什么”。 “行川你……” “师兄,师弟只问你一句话,聂欢的记忆究竟是不是被你抹掉的?” 这话一落,刚刚还面色如常的谷修,脸色当即变了。 宋长延也是如此。 谷修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抹掉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听了以后依旧是格外的震惊。 “是”。 白行川被气笑了,他逼问:“那你知道不知道,她怀孕了,你用那些药物,会对她的孩子造成伤害,师兄,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样”。 谷修被白行川的一番话说的无话可说,心里也是格外的难受。 但他也没有办法,一方面是救自己的恩人,来求他帮忙,一方面是自己的良心,他两面为难,进退不得。 “行川,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但我向你保证,我给聂小姐抹去记忆的药物,并不会对她的小孩造成任何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