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连连摇头:“不不,你不要对贝尔纳多特有偏见,只要我们是共和制,他就是绝对忠诚的。” “这你刚刚说过了。”拿破仑撇了撇嘴。 “那我就要再说一遍,不但如此,我还要说第三遍,只要我们还是共和制,贝尔纳多特就是忠诚的。” 话音刚落贝尔纳多特开门进来:“嗯?什么?找我干嘛?” “没有,召集你们来布置下一阶段的战斗任务。目前拉纳的第三军已经拿下了奥格斯堡,联军主要的交通线……干,我跟你一个人说啥,等人齐了再说。” 贝尔纳多特看了眼拿破仑,然后笃定的说:“一定是波拿巴又在说我坏话了。” 拿破仑:“你这人,怎么被害妄想这么严重呢,我才不会老说你坏话……” “他刚刚就是在说你坏话。”安宁直接拆了拿破仑的台,“你们两个别藏着掖着,有矛盾公开说清楚,正好今天大家还没赶来,给你们俩解决个人问题。把事情说清楚了,免得以后影响到协同作战。” 安宁在穿越前可是见多了因为指挥官互相之间有矛盾,导致救援不利,“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事情。 就不说中国人都知道的张灵甫李天霞了,外国也有这样的事例,比如坦能堡中俄军两个集团军的指挥官,那就真是友军被围自己欢天喜地吃席。 拿破仑看安宁很坚决,便叹了口气:“主要是,我觉得你的忠诚是对共和国的,而不是对我们的弗罗斯特阁下!” 贝尔纳多特疑惑的问:“这有什么区别吗?阁下是共和国的缔造者啊,忠于共和国不就是忠于他吗?” 突然,贝尔纳多特倒吸一口冷气:“难道阁下准备当法国国王?” “没有!”安宁立刻否定道,“我虽然娶了前国王的姐姐,但是并没有那个打算。” 贝尔纳多特:“我相信您肯定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显然有人想让您当王啊。” 说着他看向了拿破仑。 拿破仑:“我觉得他当王,比这个低效率的议会什么的好多了,对法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贝尔纳多特:“那只是因为阁下是一名为法国着想而且才华出众远见卓识的杰出人物,但您要往后想,万一阁下的儿子是个庸才呢? “万一他是个听信谗言重用弄臣的昏君呢?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你我这种老臣都为国家着想,但年轻的陛下专门和巴拉斯这种人混在一起,重用他们,你不会觉得窝心吗?” 拿破仑咂嘴:“那是挺恶心的。” 安宁都惊了,贝尔纳多特说服了拿破仑?他们达成了共识? 不过原来的历史上,拿破仑和贝尔纳多特的分歧,主要在拿破仑感觉到了自己的天命之后,这个时空拿破仑没有感觉到那个天命,那被说服也很正常?正常吗? 安宁琢磨这事情的当儿,贝尔纳多特继续说:“共和制度的上限也许不如君主制,但是他可以为下限兜底啊。” 安宁皱起眉头,本来他也是赞同这个论调的,但是后来见识过美丽国的乱象之后,他开始怀疑起来。 但是他还是决定不把这个说出口。 毕竟其他人又没有见过驴象之争,说了也白搭。 就在贝尔纳多特和拿破仑取得和解的当儿,拉纳吊着绷带进了房间:“我从奥格斯堡归来了!” 安宁一看拉纳吊着的胳膊,大惊:“你受伤了?我接到的信息里可没有提这个啊。”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所以没有写进报告里。”拉纳满不在乎的回答,“我只是伤了左臂,右臂还在,还能砍杀敌军,指挥也没有问题!” 安宁连连摇头:“不不!你是一个军长!你没有权力让子弹找上你!” 拉纳十分的委屈:“子弹又没有长眼睛啊,他去哪儿我能决定吗?” “子弹没有长眼睛,难道你没有吗?你肩膀上的不是脑袋吗?你不能动一动脑筋吗?过来,我给你做一个示范!” 说着安宁来到地图桌前:“梵妮,拿土豆来!小土豆!” 梵妮抱着一袋小土豆出现了:“给!” 安宁接过土豆,倒在桌上。 拿破仑看着梵妮:“你怎么什么都能立刻拿出来?我找别的女仆根本做不到这种事。” 梵妮耸了耸肩:“只是刚好每次我都拿着对应的东西罢了,比如这个土豆,我刚刚正要把这些土豆送到厨房去给司令官做汤吃。” 安宁:“别说闲话了,过来这边。” 他把几个土豆在地图上摆成行:“这是在进攻的时候,指挥员的位置应该在哪里呢?” 他看了眼在场的三人:拿破仑、拉纳和贝尔纳多特,然后拿起一个比较大的土豆,摆在队列的前面。 “在这里,指挥员在开始进攻的时候,要在队伍的前方,让队伍都看到你,受到鼓舞!” 然后安宁拿了几个苹果,摆在土豆队列的正面:“然后遇到敌人了,敌人的大炮开始开火了,指挥员应该在哪儿呢?” 说着他把贝尔纳多特的烟斗拿下来,摆在一个苹果上,变成了正在冒烟的“大炮”。 “这时候指挥员还应该在正面,因为敌人不会瞄准指挥员一个人开炮,就算瞄准了,炮弹也肯定打不准的,这是个概率问题,你站在哪里伤亡几率都差不多。 “然后敌人开始开火了,这个时候指挥员应该在哪儿呢?应该在敌人兵力薄弱的这一边!因为那样你就难中弹!你中弹了,不会失去了指挥员,会垮掉的! “现在敌人开始正面进攻了,指挥员应该在哪儿呢?” 拉纳直接拿起那个代表指挥员的大土豆,摆在了队伍最前面:“在这里!” “不对不对!”安宁连连摇头,“这个时候指挥员要在队伍的最后面,找一个高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