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军队的进攻开始了。 虽然奥地利有使用轻步兵的传统,但是奥地利的轻步兵都是奥军的精锐部队,现在主要被配置在来茵战线方向。 博立厄手上并没有多少轻步兵部队,更没有精锐的气枪猎兵。 但是没有人觉得这是个问题。 奥地利的线列步兵排着整齐的队形,踩着鼓点接近山下法军的阵线。 这时候,第一列的奥军中突然有人喊:“快看,那是什么?” 本来一副死妈脸的士兵们被这声喊惊动了,于是很快他们骚动起来:“那好像是女人?” “穿裙子!” “不一定是女人,据说英国的苏格兰高地团也穿裙子,下面比你粗呢!” “见鬼,苏格兰高地团有那么大胸肌吗?” 军官们怒吼起来:“闭嘴,闭嘴!不要被法军的奸计蛊惑!” 话音刚落,分散在灌木间的女士们就开火了。 当即队列里倒下了好几人。 然而因为滑膛枪糟糕的准度,姑娘们的射击造成多少杀伤,对于训练有素的线列步兵来说,这点伤亡跟挠痒痒一样。 军官们在大声维持秩序:“后排的递补到前排来,维持阵型,跟着鼓点!” 正说话间,灌木丛里的女士们又有人开火了。 突然,鼓点停了。 原来是跟着这个排的鼓手中弹了。 一下子全排行进的步调就乱了。 军官大喊:“别慌!跟着隔壁排的鼓点走!” 然后军官捂着脖子倒下了。 队伍里准尉大喊:“少尉中弹了!快把他后送!听我命令!” 有人高喊:“敌人在瞄准鼓手和军官!” 准尉:“别慌!你们手上的枪什么准头,你们都明白!继续前进!” 有个中士大喊:“我们停下来,对敌人射击吧!” 准尉:“没有命令!我们的职责是继续前进!只是散兵的骚扰而已,我们的目标是在前面列阵的敌人线列步兵!” 话音刚落,隔壁排的鼓手又中弹了。 不过好在,营部的军乐手们打出的鼓声更大,而且营部的军乐手都排在厚厚的队列最后面,应该不会被散兵们狙击。 不像排里的鼓手,只有前排一个人遮挡,够倒霉还是会中弹。 这个时候,遭遇女兵们射击的奥军各个排,都在努力的维持着行进态势。 持续的伤亡就像蚊子的叮咬,虽然不致命,但是就非常的烦人。 关键敌人散兵的数量非常多,好像前面和侧面的灌木丛里全是穿裙子大胸脯的散兵们,到处都是开火的闪光和烟雾。 这个场面,就好像没有防虫设备的人,站在野地里被成百上千的蚊子围攻。 不致命,但是对心态的影响极大。 而且那么多人在射击,都瞄准军官和军乐手,总会有那么几发蒙到。 每一波射击,都总能打中几个军官。 关键执行骚扰的还是女兵,弗罗斯特将军都没有想到,这反而加强了对敌人心态的打击。 从坡上走到法军阵线前的距离并不长,大概只有四百多米,结果训练有素的奥军愣是把阵型给走得歪歪斜斜的。 等到了法军阵线跟前的时候,奥军已经烦得不行了。 就在这时候,法军线列兵开火了。 整齐的排枪形成一道白烟的墙,奥军第一列一下子就倒下一片,直接军心就瓦解了。 高地上的博立厄元帅看到这个场景,咒骂了一句:“看来法军散兵对我们第一线的骚扰非常有效嘛。不过接下来第二列就是建制完整的部队了!” 博立厄说得没错,第一列溃散之后,第二列停在了法军前方,哪怕在博立厄的位置,也能听见那一排军官的呼喝:“举枪!开火!” 排枪的烟雾在奥军前方形成一道烟墙。 博立厄:“好,冲上去,刺刀冲锋!” 冲锋的命令发出,奥地利军队的第二列冲向法军。 然后就像海浪冲到了礁石上,迅速退潮。 博立厄咒骂了一句:“怎么会连法军第一列都无法突破!” 孔波雷:“我们是不是应该现在法军阵线正前方多打几轮排枪?给法军造成足够杀伤之后再冲锋……” 博立厄:“你是让我军在开阔地上,和占领了掩体的敌军对射吗?” 孔波雷闭上了嘴。 ** 安宁这边,也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术”发挥了奇效。 他对贝尔蒂埃说:“看到没!因为姑娘们对敌人的骚扰,敌人第一波攻势就这么被化解了!敌人甚至没有冲到我们的第二条防线上!” 贝尔蒂埃:“还不能确定就是女兵们的效果……可能奥地利军队就是比较弱……” 安宁摇了摇头。 虽然敌人的第一波攻击被化解了,但是山坡上还排列着十几道敌人的阵线。 并不是高兴的时候,安宁看着排满山坡的敌人,突然有了个绝佳的想法。 他跑到自己的炮兵部队那边,对炮兵下令道:“准备石灰弹!” 炮兵准尉疑惑的问:“石灰弹?您和拿破仑上尉不是说,石灰弹因为引线的时间不好定,所以杀伤效果不好吗?” “是的,但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安宁举起手,抓住炮兵阵地旁边的部队旗:“你看,现在风向是这样!吹轻微的北风,懂吗?” 准尉:“不懂。” “你不需要懂,按我的命令,装填石灰弹!引线就放到最长!” 他的命令迅速被执行了。 “所有火炮,瞄准山坡!”安宁一边命令,一边亲自操作一门火炮瞄准,然后拿过火把,点燃了炮闩。 大炮轰鸣着,炮弹飞向前方敌人正在冲下来的山坡。 迭戈的高地正面的山坡非常陡峭,敌人的阵型密密麻麻的排在山坡上。 安宁的炮弹直接打在了山坡正面的泥地里。 然后随着引线烧到头,炮弹爆炸了,在山坡上变成了一朵石灰云。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