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宁又去考察了可能宿营的三个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安宁都在积极的为可能的战争做准备。 虽然是这样,但是其实现在的局面还不一定会演变成战争,安宁还有熘过去的可能。 毕竟名义上安宁做的事情,都是符合议会法令的,赎买政策是议会定的,指券是议会发行的,只能说议会留下了个空子,安宁钻了。 也有可能之后的发展是议会出法令把空子给堵上,然后派专员来这边要求安宁照新的法令执行。 那样一来二去拖的时间就久了。 现在已经七月了,马上路易十六就要出逃了,安宁搞不好可以从焦点位上下来。 然而安宁丝毫不敢怠慢备战。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议会是想打仗的,真正的历史上,1791年11月,议会就主动发动了对普鲁士和奥地利的战争,目的是在周边国家推广革命。 是的,他们要把普鲁士和奥地利也给变成君主立宪制,要推广革命。 所以革法被围剿是有原因的,一开始是革法主动要推广自己那一套,尤其是路易十六被砍了之后,欧洲的君主人人自危,不得不联合起来。 至于为什么议会这个时候想打仗,原因有好几个,一个是议会觉得现在国内这么不稳定,都是在外国的旧贵族捣鬼,他们根本不认识是自己的土地政策有问题。 第二个就是打仗也能转移焦点。 第三是打仗可以捞一笔。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的议会有可能支持一场战争的人太多了,安宁不得不防。 为此一直想摆烂的安宁,居然像个真正的社畜一样,天天奔忙起来。 ** 在安宁积极的备战的时候,议会那边也连续几天讨论如何处置孔塔地区。 “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弗罗斯特先生那边,集结了一支旧贵族组成的军队!”发言者用力拍着桌子,“这还不足以称为证据吗?他就是和国外那些反对派勾结,密谋反对国民议会!反对国王陛下!” 话音刚落,马拉就站起来:“我不认为他会这样做!你们记住了,弗罗斯特可是巴士底狱的英雄!他多次挽救革命于危难之中! “如果说全巴黎只有一个人心向革命,那就只有弗罗斯特先生了!” 马拉的话引起一片反对声,有人站起来大喊:“马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马拉也怒了:“怎么了?弗罗斯特先生一直心系人民,是当之无愧的人民之友!你看他用自己的钱来收买田地,发给人民!这样的人怎么会背叛革命?” “什么自己的钱,他用的指券!” “指券不是议会发行的吗?议会还用指券来支付公务员和军队的工资呢!既然能支付工资,那就能买地!”马拉寸步不让。 这话让许多人哑口无言。 但是马上又有人拍桉而起:“你的弗罗斯特先生,他自己支付部队的工资,可是用的真金白银!说明他不支持指券,他是叛国贼!” 马拉:“那是因为他在边远地区,早在去年他出兵平叛的时候,他就说过饿了,边远地区不认指券,只能用银币!不如说,他能拿出自己的银币,给部队发饷,正是他心系革命的证据!倒是你,银行家格罗特先生,你也有很多银币吧!拿出来支援议会啊!拿出来给国民自卫军发军饷啊!” 格罗特支吾了几句突然又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拍着桌子大喊:“既然是边远地区,既然那里不认指券,那就不应该用指券来买地!” “不认指券的,是边远地区的农民!弗罗斯特买地,是向当地议会的爱国者买地!爱国者理所应当认指券!”马拉也拍着桌子反驳。 然后好几个人拍桌站起来:“你这是狡辩!” “这是双重标准!” 马拉:“胡说!我的逻辑是自洽的!” 于是又有一大帮人站起来,七嘴八舌的反驳马拉。 就在这时候,轮值议长布里索站起来:“先生们!争论下去显然没有意义,我提议,现在开始表决,大家用选票来阐明自己的意见吧!” 马拉一听脸上表情一变。 现在安宁的朋友很多因为罗伯斯庇尔的议桉,不能参选这一届的议会,虽然雅各宾俱乐部在议会里还有不少人,但这些人很多都跟弗罗斯特不太熟。 加上吉伦特派一直在各种场合鼓吹现在要用实际行动,给国内外的敌人一个好看,现在投票的话很有可能让安迪成为被议会认定的叛国贼。 但是马拉根本无力阻止表决。 毕竟表决完全符合议会的流程,要停止表决必须要有足够的人反对才行。 马拉根本凑不齐那么多人。 于是表决的流程开始了。 马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迪·弗罗斯特被议会定义成叛国者。 ** 拉法耶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今天议会讨论的结果。 突然,贝尔蒂埃开门进来:“议会已经通过了决议,安迪·弗罗斯特被定性国内反革命的总头目,全国动荡局势的幕后黑手,叛国贼的总后台。” 拉法耶特用力捶了一拳桌面:“太好了!那议会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去讨伐他?” “议会的人已经在门外了,他们来请您去议会,要询问您对平叛的意见。” 拉法耶特:“那还在等什么呢,我这就去!” ** 杜尹勒里宫,书房。 王后玛丽正在劝说路易十六。 “亲爱的,现在这些可恶的叛逆者正在忙着内斗,正是逃往奥地利的最佳时机啊!只要跑到边境,和布耶将军的部队汇合,散落各地的王党就会向我们集结!普鲁士、奥地利、沙俄、甚至意大利半岛上的撒丁王国,都会支持我们的! “我们可以一举干掉这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