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好不容易稳住道心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 这位的确很像自己上学时候教室侧面挂的名人名言像上的贝多芬,安宁记得很清楚,中学时候教室一共挂了四个名人名言,唯一一个外国人就是贝多芬! 他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幻听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就是那个只要说当当当当当,人人都能听到声音的名作! 安宁:“呃……贝多芬先生,您好。” 不由自主的用了敬语。 贝多芬笑了:“您太客气了,对我这样不名一文的作曲家都如此的恭敬!” ……贝多芬开始出名,好像是从22岁开始,这个时候的贝多芬虽然有音乐神通的名号,但是确实还没有太大的名气。 毕竟1790年就到了法国的话,他最开始的两部作品《为约瑟夫二世逝世所作的悼念清唱剧》《为利奥波德二世登基而作的清唱剧》应该都没写。 好家伙,人家贝多芬本来是为奥地利皇室写颂歌出身的,直接变成了革命的讴歌者。 好家伙,这说明什么,说明甭管安宁怎么挣扎,历史都特么已经偏离轨道了。 搞不好《为利奥波德二世登基而作的清唱剧》就不会诞生了。 安宁因为察觉到历史的脱轨,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 贝多芬却全然不觉,继续热情洋溢的发出邀请道:“我和我的朋友,在科隆组了剧团,排练了一个描绘攻占巴士底狱的短剧,最近刚在巴黎上演,请您一定要位临剧团指导一下!” 安宁:“指导不敢当,我对音乐和戏曲都一窍不通啊。” 这是实话,安宁对音乐和戏曲的造诣只够在网上吐槽一下印度电影。 贝多芬却非常热情:“您只要告诉我们,有没有还原出当时的情景——不对,是有没有还原出当时情景的百分之一就好了!” ——还原是不可能还原的,除非你们这个剧里面,巴士底的雄狮是被人强行抬进巴士底狱的。 安宁:“这……艺术要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并不需要强求和现场的情况一样嘛。” 贝多芬:“太对了,您一开口就是真知灼见!” 不不,这句不是我说的,是车尔尼雪夫斯基——干,又一不小心把别人的名言给窃取了。 贝多芬:“我们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公演,您方便的话……当然您要是有别的工作要做就算了。” 安宁想了想,自己其实也没别的工作要干,去看看贝多芬他们是怎么吹的也行。 这样以后自己也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都像今天这样被“巴士底的雄狮”给打个措手不及。 安宁:“没问题,我今晚正好有空,就去你们剧团看看吧。” “那我来带路,剧团的各位都在等着您呢!” 安宁点点头。 贝多芬直接牵起他的马,心甘情愿的为安宁扮演马前卒。 好家伙,贝多芬给我牵马,以后他留名青史了,甭管怎么样,我的面子都忒大了。 走了几步,安宁渐渐的接受了历史已经吃到偏梨的事实,开始思考怎么利用这种局面, 这时候贝多芬又说:“对了,我听说您有时候会过于谦逊,今天实际见了,我发现果然如此。明明您在音乐上就有相当不错的造诣嘛,我听您的部队唱过您亲自创作的军歌《国民自卫军之歌》,朗朗上口,水平非常的高啊!” 安宁赶忙澄清:“那只是偶然所得,其实我根本不懂乐理,甚至看不懂乐谱啊。” 简谱安宁还可以根据12345的数字念出哆瑞咪发嗦啦西,小蝌蚪乐谱安宁是真看不懂。 贝多芬:“看不懂乐谱还能写出这么棒的曲子,这不正说明您有才能吗?今天晚上要演的版本,我已经把您的曲子重新配乐,添加进了剧中,今晚在攻占巴士底狱之后就会唱这首!” 安宁:“呃……会不会有点突兀啊?” “也许是有点突兀,可是这歌能表现国民自卫军和旧军队的不同啊!”贝多芬兴致勃勃的说,“我一定会传达出刚听到这首歌时,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的。一只尊重群众的军队!法国大地上,不,全欧洲的大地上,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军队呢!” 那确实没有。 这时候安宁突然有个绝妙的想法。 之前他一直想找到马赛曲的原作者,把马赛曲提前催产出来,结果没能如愿。 现在有贝多芬这样的天才作曲家在,自己只要哼一哼旋律,应该就足够贝多芬创作出这首传世名曲了。 有了马赛曲,法国军队的作战能力可是超级加倍的,唱着马赛曲冲锋的法革军队曾经让全欧洲胆寒。 安宁:“我觉得还是不太合适,毕竟国民自卫军就已经武装起来很久的军事部队,但巴士底狱的时候,大家都是刚刚武装起来的普通国民。 “公民们为了挽救革命,被迫武装起来。我有一首曲子,也许更加合适。” 接着安宁就哼起了马赛曲的旋律。 玩刺客信条大革命的时候,攻占巴士底狱之前民众们就在街上高唱马赛曲,这一幕其实算穿帮,因为马赛曲这时候理论上还没创作出来。 但是这不妨碍这一幕很震撼人心,安宁当时站在附近的楼顶上,听着群众合唱完一遍才开始做任务。 不过安宁想复制马赛曲,有个巨大的问题:他不知道歌词。 或者说,他只直到翻译之后的歌词,那个歌词只是单纯的翻译,并没有填进乐曲里,所以并不能唱出来。 安宁只知道马赛曲副歌部分,有一句听起来很像是“马修、马修,你在哪里”。 所以安宁现在只能哼曲子。 贝多芬听到旋律,直接放缓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彷佛沉浸在音乐里。 安宁哼完,贝多芬一脸兴奋的说:“太棒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