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李香怡和沙无能, 二人在与蛮牛分别,并离开大梅镇后,一路上都十分的小心,他们虽在沿途买了辆马车,可只在白日赶路,且专走大路官道,是以到达飞瀑城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而此时的飞瀑城,在杜世飞的策划下,加上断泪的倾力相助,到处都在传颂着琴绝海棠和书绝杜云升的旷世奇恋,落英楼更是为此谱写了一段凄美曲词,编创了海棠之舞,在大大小小的茶馆酒肆,不停地歌唱表演,而曾经沦为飞瀑城笑柄的画绝李香怡,却是连绿叶都算不上,逐渐从人们的谈论话题中消失了。 当李香怡再次回到这里,还在为没有面纱斗笠而发愁时,却发现走在街上,根本无人搭理甚至是多看她几眼,这突然间的变化,不但没有让她内心舒畅,反而渐渐生出一份凄凉,且更可悲的是,当她回到家中,看到满堂的白布丧幡才得知,自己的父亲在五日前已经不幸离世了,悲痛之下,李香怡当场直接晕了过去,一连十余日,病倒在床上不曾起身,好在她的母亲何文翠,日夜细心照顾,这才逐渐好转过来。 却说这日,母女俩出殡归来,收拾妥当已是深夜,但二人哀思如潮,始终无法入眠,便一同来到这苑中散散步,聊些女人心事, “香怡,你说的那个救你的,和你一起远行的人,叫蛮牛吧,他怎么没跟你回来啊。。” “啊,他,那个,他有事,这不是沙大哥保护我,安全回来了嘛。。” “你啊你,唉。。” “额对了,阿妈,这几日忙着阿爸的丧事,忘了和你说,我这次出远门,碰到二叔了。。” “你二叔,李皓?真的,他在哪里,为何不与你一起回来。。” “他,他在土石帝国,大梅镇,已经,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说起蛮牛,李香怡心中兀的突突几下,有些不太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只是,她谈及李皓的言语过于仓促,不免有些随意直白,这让何文翠一时难以接受,只见她惊呼一声,目中感到一阵刺痛迷眩,险些踉跄跌倒,好在李香怡眼疾手快,忙扶住她,同时急切的说道, “阿妈,阿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 “额,是,是这样的。。” 见何文翠情绪激动,甚至是差点晕过去,李香怡有些后悔说这事,可又见母亲如此坚持,一时也不好再转移话题,支吾一阵,李香怡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而当何文翠听到这其中的凶险与隐秘后,脸色不禁数遍,心中慌乱,忍不住打断李香怡,十分担忧的说道, “香怡,这,怎么会是这样。。” “阿妈,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早知道这样就,就不该放任你出去啊,唉,如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香怡,你二叔当真说过,让我们举家搬到紫罗堡去嘛。。” “嗯,是的,二叔他生前,入赘了紫罗堡旁系的成氏,他说,我在那边还有个小舅,也就是二姨的弟弟,名叫成东君,让我们前去投奔他。。” “这,你觉得我们要去嘛。。” “阿妈,如今阿爸已经入土为安,我们也算是了无牵挂了,其实,这次回来,阿妈你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阿爸一定是因为,这满城传扬的琴书眷侣才病倒的。。” “唉,你阿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早就看出这是杜家搞得把戏,虽说对我们也没再造成什么更深的影响,无非就是丢点脸罢了,可你阿爸他,就是气不过,又实在是心疼你,所以这才去找他们理论,之后就,唉。。” “阿妈,这飞瀑城现在,已经没有我们李家的容身之地了,与其这样下去,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看这两日,便收拾一下,赶紧离开吧。。” “也好,不过,这一路路途遥远,我们最好还是找那个什么沙,沙无能是吧,请他护送我们较为稳妥啊。。” “额,阿妈,为了阿爸的丧事,沙大哥已经帮助我们许多了,你难道忘了,那日落英楼的断泪前来闹事,也是多亏他,才得以摆平的啊。。” 李香怡听到母亲说起沙无能,不禁苦笑一声,暗自想到许多,却是简单解释几句,而何文翠听完顿觉心中一顿发慌,她眉梢挑了挑,颇有些担忧继续问道, “对了,听说他现在住到落英楼了,他和这断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唉,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沙大哥讲,断泪或许是他一直要找的人,哎呀,反正他现在是不会轻易离开飞瀑城的,要不还是这样吧,阿妈,明天我去拍卖场转转,找个佣兵会护送我们前去紫罗堡便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