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普遍不会数学还是有好处的,至少避免了“商品”销售和购买是两种价格的蠢事。 霍尔吃饱喝好,结账时,在嘲笑美国老的话题上和餐馆老板娘愉快达成共识。 老板娘骄傲的表示,我们国家最会算数,伦敦有很多同胞给大人物做帐房先生。 这让霍尔联想到了有关算数的另一个行业,三十年后,来自中国的工科人才几乎攻占了华尔街的量化交易业务。 在纽约量化交易圈,只有两种用语,一种是C语言,一种是普通话…… “量化交易……” 霍尔轻声自语,紧了紧风衣,再次原路返回穿过唐宁街,前往位于鸽子广场附近的一所知名高校。 他的钱正在纽约赶回伦敦的路上,是时候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个人消费不必多说;做投资,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霍尔打算成立一家投资机构。 伦敦金融技校(LSE),江湖外号——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这是一所社科类强校,索罗斯,***,大卫·洛克菲勒等等一众强人都在这里就读过。 这里应该会有他组建团队需要的人才。 今天是周五,校园里辛辛学子们来往不断颇为热闹。 “……各位有订阅《金融时报》吗,前段时间我在那上面看到了一则非常有趣的广告,那是美国芝加哥大学一位叫做”理查德·塞勒”的教授……” 讲台上一位戴着眼镜,面容慈祥的老教授正进行课前暖场。 霍尔侧耳倾听,动作轻缓俯身走进教室,找角落坐下。 “今天我们也来做一次这个小实验,在场所有同学每人在纸上写给我一个0——100之间的整数,如果谁在纸上写的数字最接近所有数的平均值的 2/3,我会给他绩点奖励。”老教授笑眯眯说道。 讲台下响起议论声,学生们七嘴八舌打探别人会写什么数字。 “同学们,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应该知道,如果自己相信群体的理性,写0就可以了。如果你们不相信,交流毫无意义。” 老教授拍拍手:“好了,现在开始讲课,你们有一节课时间考虑,下课后写好数字交给我,周一公布结果。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在利率模型中的……” 一堂课程很快过去,学生们纷纷交上自己写的数字走出教室。 霍尔叫住一位收拾书包的男生:“同学,能否借我一支笔和纸。” “oh,我忘了这是公开课。”男生懊恼地挠了挠头,扔给他笔和纸。 霍尔笑道:“谢谢,我写的是100。” “……那可真是棒极了!”男生回以礼貌微笑,用力抽走碳素笔。 “100。”留着黑白两色胡茬的老教授看看霍尔,:“难道你对同学们的理性这么悲观吗,打算主动认负?” “不,正因为他们很聪明,我自己计算不到准确数字,所以选择放弃。我可能需要数学模型的帮助。”霍尔开玩笑道。 老教授扶了下眼镜框“你是来旁听的?” “是的,史密斯教授您好,我叫雨果·霍尔,尹顿公学生,商业与哲学专业,今天特地来参观。”霍尔点头致意。 史密斯教授打趣道:“不错,尹顿公学生居然会来我们这所女校参观,真是不容易。” “事实上,我们学校长期和女校举办联谊活动。”霍尔认真回道。 史密斯会心一笑:“好吧,其实我们学校也是有男生的,只不过少了点,因为这事儿天天被你们讽刺。” 霍尔心说这有什么,现在他笑任他笑,再过三十年,让所有人都喊“爱在LSE”的口号。 “所以要聊聊你的目的吗?抱歉,我一会还有事,所以得直接点。”史密斯教授点着手表说道。 “我想捐赠LSE一笔资金,发起一个课题。” …… “很抱歉没有提前预约就提出这种冒昧的话题。” 半个小时后,校级办公室里,霍尔端着茶杯歉意地说道。 与之相对而坐的史密斯教授和另外两位学校管理层,翻看着刚从传真机里出来,还热乎着的文件。 “坦白讲,如果不是这份证实你身份的传真是从议会大厦发来,我真的认为你是骗子。” 史密斯摘下眼镜:“那么,霍尔先生请详细说说你的来意,不必担心没有准备,人们对待英镑总是宽容的。” “如我之前所说,我需要一套数学建模,搭配计算机,进行证券市场的短频交易。”霍尔简短说道。 史密斯和两位同事对视一眼:“要是没理解错,其实就是前段时间把美股搞崩溃的”量化交易”?这东西可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计算群体的情绪和理性值。” “对,就是这玩意。计算群体情绪算一种美好的展望,以目前的基础数学应用水平和计算机水平,做短频交易足够了。”霍尔无所谓地回道。 在后世,华尔街的量化交易体系已经到了及其夸张的程度,能从整个互联网提取关联关键词,监测市场情绪,从某种程度的计算了群体的理性值,甚至操控。 个人投资者还在鼓吹各种“波浪战法”,“龙头战法”之类的技术指标。 专业金融机构已经能利用海量技术资源配合资金,一边把技术指标玩成任何模样,一边操纵市场外部因素,把猪骗进来杀。 两者相比,差距比穿动力装甲的未来战士与手持石头的猴子还大。 霍尔不指望目前实操中完全实现“量化交易”,但这是发展趋势。 跟名校合作建立研究所,一个出钱一个出力,逐渐开发技术,全世界主流金融巨头机构们都这么玩。 既然自己准备成立金融机构,理应按照这个方向走,毕竟韭菜们会成长,割韭菜的“镰刀”得同步更新迭代。 史密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