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称玉麦,是最初南诏的汉人带到勐泐的重要,用玉麦须煮水,阳明胃经,通肠下气,后来本地人发现除了须,茎叶可以给牲口吃,果实也十分好吃。 只是勐泐的玉麦着实小了些,也就成年男子两个指头那么粗。 据说南诏的玉麦就大了很多,能有小手臂那么粗。 谢季看着被当地人随手撒了种子在路边,就长得郁郁葱葱的玉麦,心生一念,不仅从勐泐带了不少玉麦种子,甚至还要求路顺让人去南诏再寻一些种子。 路顺走的时候沈南珣就有交代过,他也知道,粮草是大事,故而对谢季的请托十分上心,甚至担心手下的人不知轻重,离开勐泐回蜀地的时候,路顺带着谢季绕路做了一趟南诏。 在南诏,谢季又发现了另一件让他欣喜的东西,南诏的山不似乎蜀地,虽然延绵,但起伏不大,关键是大部分是土山而非石山。 可就算是并不陡峭的土山,百姓也不可能见天上山去伺候土地,于是便在地里种了一种食用根茎的东西,当地人称洋芋。 一块带着芽眼的根茎埋了下去,就只等着芽眼发芽长叶,藤蔓长出来之后土里的根茎也会变成很多个洋芋,只待藤蔓的颜色渐渐变深,有枯萎的前兆,这洋芋也算是成熟了。 抓着藤蔓从土里一把提起,下面就串着一大串。 谢季又带了很多洋芋走,这东西不似其他,一棵一株,都是成片成片种植,藤蔓嘛,多是哪里有空间就往哪里长。 听说洋芋长得还快,一般三个月就能成熟,天冷一些约莫四个月,还不用时常浇水,长在土里,总是没有长在外面的娇贵。 谢季把这两样种子当宝贝一样天天守着,交给谁他都不放心,生怕别人弄丢了,弄坏了。 谢季到了蜀地见了刘大人就让路顺赶紧走,“若能在蜀地种出来,就能拿去秦凤路试试,带回来的这十来样,只有有一两样能在蜀地成活,都是好事。” 路顺也知道,这粮食的事虽然大,却急不得,总是要种上两季才知道到底成不成,不过他回到西北还是一五一十和沈南珣说了。 沈南珣倒没说还是说什么,只是让人再跑一趟南诏,直接把种子带到秦凤路,他可等不得一处一处种。 说到沈南珣到了西北,他到西北第一件事就是让沈珂带人赶紧走,连夜交代了一堆事儿。 沈珂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 “大哥,你说真的啊?”沈珂忍不住问。 沈南珣气得想学着陆老太爷哐哐拍桌子,“我大半夜不睡觉同你讲故事?你大嫂那边是个机会,你赶紧带人去,也被停留,事办完了就往应天府去,成不成去看一眼,成就回去同父亲说,尽快提亲,不成就算了。” “不是,哥,就不能一件一件来?你这都一二三四五件事儿赶在一起了。” “反正要走一趟,别白走了,回京都了也别闲着,话都说出去了,该办的事还是办了的好。” “哥,我不想回去。”沈珂还是不太乐意。 “不行,我得留下,你就必须得回去。再说了,回去陪陪姨娘。” 虽然沈珂是庶子,小时候在府里不仅不受重视,甚至还会被欺侮,但沈南珣和沈北瑞其实是羡慕沈珂的。 至少,他在亲娘身边长大,摔了有亲娘抱,累了委屈了可以抱着亲娘哭,就是现在,亲娘也时常记挂着他。 这话,沈珂还真的拒绝不了。 “可有话要我带给大嫂?”沈珂妥协了,问沈南珣。 沈南珣瞪了沈珂一眼,“我同我娘子有话说要你带?” 沈珂撇嘴,“有娘子了不起,你倒是别真和离了,换个人我可不叫大嫂。” “就你话多,滚去睡觉,明天一早点人就走。” 同陆风禾出门第一想到的是行船不同,沈珂就很不耐烦行船。陆风禾这里弄不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陕川四路就顺利了很多。 陆三爷顺利在八月初到了夔州,夔州靠北,秋收约莫要到中秋之后,倒给了陆三爷休整的时间。 赵氏要随他在任上的消息他已经收到了,既然赵氏要来,那就不能在官衙随便住了,至少得独门独院才行。 陆三爷官职不高,官衙也没空闲的院子分给他,他便只能现在官驿落脚,寻人去赁宅子。 路顺跟着谢季跑了一趟勐泐,这一趟可去得够久,在勐泐就待了二十来天,要不是谢季和路顺身上都还有任务,只怕谢季还能再在勐泐呆上个一年半载的。 能在勐泐呆那么久,自然是有收获的。 他们见过了很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土里长的地上跑的,别提多新鲜了。 谢季知道蜀地多山,还不能伐木,又看到勐泐全是森林,可森林里似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的口粮,便由刀红的亲卫带着,在森林里寻摸了三四天。 几个跟着谢季进森林的人山上的背箩里都被谢季塞满了东西,别说,还真让谢季找到了可以带到蜀地甚至西北种的东西。 当地人称玉麦,是最初南诏的汉人带到勐泐的重要,用玉麦须煮水,阳明胃经,通肠下气,后来本地人发现除了须,茎叶可以给牲口吃,果实也十分好吃。 只是勐泐的玉麦着实小了些,也就成年男子两个指头那么粗。 据说南诏的玉麦就大了很多,能有小手臂那么粗。 谢季看着被当地人随手撒了种子在路边,就长得郁郁葱葱的玉麦,心生一念,不仅从勐泐带了不少玉麦种子,甚至还要求路顺让人去南诏再寻一些种子。 路顺走的时候沈南珣就有交代过,他也知道,粮草是大事,故而对谢季的请托十分上心,甚至担心手下的人不知轻重,离开勐泐回蜀地的时候,路顺带着谢季绕路做了一趟南诏。 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