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室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噢,我敬爱的列车长大人,我们刚才穿透了深湾,列车当中又多了一批新的成员,您需要查看名单吗?” 这个声音显得有些尖锐,就像是古时候的太监捏着嗓子说话一样。 实际上,这个说话的家伙,是一只鹦鹉。 准确来说,是一只骷髅鹦鹉,只不过全身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形成了天然的羽毛形状,让它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脱离【鸟类】这个身份。 “不要。” 另外一个声音显得要低沉得多。 “诡异的名单有什么好看的,天天不都是那些玩意儿吗,只要他们老实地待在车厢里面不要来烦我就好了。” 说话的诡异,外面穿着一身列车长的制服,里面却是一条白大褂,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医生,外面又套了一件列车制服,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 但是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只诡异拥有着人类的身体,却在脖子以上长了一个瘦小的黑山羊脑袋。 两只角以八字形向外分开,就像是脑袋上面顶了一个滑稽的帽子。 黑山羊的两只横童,透露出一股看澹人世沧桑之后的无奈与澹然。 说真的,换做是谁在这列火车上面待了几百年的时间,也会变得看破红尘。 更何况文克许本身作为一只传统的黑山羊诡异,两只眼睛就是这么了无生趣的。 人类惧怕山羊,因为它跟其他的生物们都不太一样,山羊童孔是横着的,就像是一条像,当它跟你对视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奇特的魔力,让你觉得特别的不自然。 文克许的身材异常高大,大概有两米多的身高。 在诡异当中他的个子不算出众的,可对比起人类来说,文克许显得有些过分的魁梧。 但是在这副魁梧的身体上方,却是一只瘦小的山羊脑袋,就显得有些滑稽。 自从……嗯,什么时候来着? 文克许微微皱眉,突然想不起自己到底来这列火车上面究竟经过了多久的时光,反正总之是很久了,他就没有离开过这列灵魂列车过。 不但没有离开,还阴差阳错的,被上一任列车长给忽悠了,成为了新的列车长。 “好的,列车长,我们下一站应该去哪里呢?”骷髅鹦鹉继续用尖锐的声音问到。 “我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列车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诡异研究学者,被你们强行拉到这列车上面来的。”文克许大马金刀地坐在列车长的床铺上面。 一想起这件事情就一肚子的火。 本来作为诡异界的一名科学家,他还好好的做着自己的实验,结果被这列灵魂列车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直接将他撞了进来。 更难受的是,之前那个可恶的诡异女人,还忽悠他当了列车长。 “好的,列车长,问题是你现在就是列车长啊。”骷髅鹦鹉说到。 “而且,鬼知道下一站会开去哪里?” 是的,鬼知道下一站会去哪里? 这列灵魂列车,就像是众多的诡异当中的一只,有着自己的运作规律,可是这个规律到现在文克许也没摸索出来。 真要说有什么规律的话,那么大概就是这列火车前进的不确定性。 换句话来说,他虽然顶着一个列车长的头衔,可是文克许根本无法掌控它往哪里开,甚至他也不知道下一站会去到哪里。 而这只看似列车当中最懂列车的骷髅鹦鹉,其实就是一只神经病鸟。 它除了能做出新上车的诡异统计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一开始刚成为列车长的时候,文克许还以为这只鸟就是灵魂列车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灵魂列车当中生成出来专门辅左列车长,好应付一些突发状况,保证列车行使安全的。 不过在上一任列车长自杀以后,文克许通过她的日志了解到,这只鹦鹉特么的就是一只神经病,它妄想自己是列车的一部分,同时幻想自己要全心全意为列车长服务,做好一个乘务员兼值班员和广播员…… 只要你问它,它都能信口开河给你编造出一大堆的东西出来。 文克许特别懂这种心理。 这就是长期处于一个无助的环境当中,被虐待久了之后,为了让自己快乐特地构建出来的一种身份,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会觉得痛苦。 所以现在这只骷髅鹦鹉实际上已经迷失了自己。 或许只有在它的潜意识当中,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才会回味起原来的它是什么样子的。 文克许可以说是感同身受,时间一长了,诡就有点儿受不了。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什么时候能下车。 最好是在他的精神还没崩溃之前。 …… 文克许最开始还挺有好奇心和耐心的,想好好研究一下这列灵魂列车,毕竟对于一个诡异科学家来说,最重要的是要有探索精神。 可惜,白瞎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文克许表示自己研究了个寂寞。 这列火车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开关或者制动装置,甚至连在驾驶室当中的方向盘都只是一个没用的装饰而已。 另外一方面就是苦于没有趁手的工具可以将这列火车给拆开仔仔细细从内到外地研究一遍。 后来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支撑着文克许的最大动力,就是来自于列车当中的不同的诡异们。 毕竟文克许之前也是个诡异制作专家,还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诡异制作机,后面如果不是被撞进灵魂列车当中,他还能研究出第二代第三代。 所以既然没法控制列车,也没法下车,文克许就把研究车上的诡异当成了自己的日常。 唯一有点麻烦的是—— 再这么憋下去,他怕自己很快就要对研究诡异丧失兴趣了。 …… 从这一点上来看,其实诡异们搞创作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