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人才,不顺手收入囊中简直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王方翼显然是知道陈景恪身份的,也知道他和晋阳公主的关系。 所以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先是恍然大悟,然后感激的道: “我道朝廷为何突然征召我入宫担任千牛卫,不成想竟是晋阳公主举荐。” “待母亲病情好转后,我一定要去公主府上亲自道谢。” 随即他又说道:“我母亲就是因为我被朝廷征召,去庙里还愿摔倒的。” 这下轮到陈景恪尴尬了,这也太巧了吧。 实在不想白领这个功劳,况且这件事情还间接导致王母摔伤,就更不好领了。 但这会儿要改口也晚了,只能尝试补救道: “公主只是如此说过,不能如此就仓促认为是她所举荐。” “不若下次我见到公主,帮你问一下如何?” 王方翼不疑有他,说道:“如此就先谢过陈医师了……对了,家母还望医师施展妙手。” 提起病人陈景恪点点头,反倒并不是很着急。 刚才王方翼说昏迷是五六天前的事情,要是有生命危险人早就没了。 现在还活着就说明并没有那么危急。 当然,主要是方才他粗略检查过,王母各项生命特征都比较平稳,所以才和王方翼说那么多闲话。 不过病床上躺着的可是自己的母亲,王方翼还是很揪心的,主动问起情况来。 提起病人病情,陈景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方才我粗略检查过,并未发现致命伤痕。” “若想知道令慈昏迷不醒的具体原因,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王方翼悲伤的道:“就劳烦医师了。” 之前他看过的每一个医师都是如此说的,结果就是再没有了下文。 于是他就决定带着母亲到京城求医。 虽然他住在乡下,却一直在关注着长安的消息。 知道百草堂和陈景恪,更知道活神仙孙思邈也经常在这里坐诊,所以直接来了这里。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被寄予厚望的陈景恪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陈景恪马上又说道:“不过初步推测她昏迷不醒有两种可能。” 王方翼大喜,连忙问道:“不知是哪两种?” 陈景恪说道:“一是恰好碰到了头部的某处穴位,二是颅内有血块压迫神……嗯,压迫住了某个位置,导致的昏迷不醒。” 王方翼心道果然不愧是名医,这么快就有了推测,追问道:“若是这两种,不知该如何医治?” 陈景恪只是摇头道:“现在言之过早,不过我会找孙真人过来一起想办法的。” 王方翼感激的道:“如此就劳烦陈医师了。” 之后陈景恪就着蒙安去请孙思邈过来进行会诊。 他则和王方翼闲聊起来,想把对方收入囊中,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王方翼也没有多想,加上对陈景恪印象不错,就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情。 确实如史书上所写的那般,很曲折很励志。 当问起他们住在哪里的时候,王方翼面露为难之意。 按理说他应该住在同安大长公主家里,庶子庶孙又咋了,在嫡脉绝嗣的情况下,庶出一样拥有继承权,这是律法赋予的权力。 作为王裕唯一的孙子,他有资格继承先辈的一切。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讲理的,和同安大长公主的关系僵硬,让他没有办法住在家里。 但来了长安要是住在外面不回家,又属于失礼,所以他自然很为难。 陈景恪知道他的大致情况,也猜到了这些,心中很是感慨。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为了方便检查和治疗,令慈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如此就需要家人陪护照顾,且亲人的陪伴也有助于病人恢复意识,我建议王郎君也暂时住在这里。” 王方翼心下一喜,不回去住的借口这不就有了吗。 于是就说道:“如此就叨扰了……我是男人照顾母亲多有不便,不知可否让侍女也住进来。” 陈景恪说道:“你不说我也正想提醒你此事,若有侍女再好不过。” “这间病房就给你们住了,你母亲和侍女住在里间,你住在外间。” 王方翼感激的道:“如此就多谢陈医师了。” 之后他把其他仆人安排好,就去了一趟同安大长公主府,向她禀报了此事。 在这个礼法大于一切的时代,父母长辈可以为所欲为,子女只能忍让迁就。 这就是所谓的孝道。 正如现在的王方翼一般,不论同安大长公主如何对待他们母子,他都要忍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否则就是不孝。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同安公主,连门都没进去。 听说他在外求见,同安公主连原因都没问,直接让他爱干啥干啥去,别来烦她。 王方翼叹了口气,又觉得一身轻松,然后转身离开。 之后去了兵部告假。 母亲生病那是头等大事,就算他不主动请假,朝廷也会主动要求他回家去侍奉。 所以倒也没有人为难他,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延迟入伍的证明。 之后他就住进了百草堂。 …… 得知陈景恪找他会诊,孙思邈来的很快,然后两人就直接来到病房开始诊断。 怕自己的判断干扰到他,陈景恪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诊断结果,而是让他自己先去检查。 孙思邈进行了一番细致检查后,得出了一个和他相似的结论。 要么碰到碰到了某处穴位,要么就是头颅里面有内伤。 “头部是最神秘的部位,许多穴位至今未被掌握,我遇到过许多类似的病人。” “有些以针灸治法治好,有些则毫无作用,只能看着病人死亡。” “至于头颅内伤……我对此的了解更少,就不乱说了。” 陈景恪知道古代医生的限制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