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恪一路来到张家,顺利见到了张准上。 他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话说开了。 张准上一听就很是不高兴的道:“你为何不早说,平白担惊受怕这么多天。” 陈景恪叹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办法说啊。” 朱主簿怎么说也是京畿县的第三把手,你一句怀疑人家对你有威胁,就要求国公出手把人家拿下,那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甚至没有今天这场失火,他都不好跑到张准上这里来求援。 张准上自然懂他的意思,也叹了口气,道:“难为你了,我让老黄他们去你那里住几天吧。” “若赵国公要动手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撑过这几天就没事了。” “若他不动手,就说明姓朱的托了人说和,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他们也不会在报复。”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将军。” 这其实也是他过来的目的,隔壁失火表明我真的可能受到了威胁,不再是我个人臆测,可以光明正大的求援。 张准上是军中将领,还有爵位在身,他是有家将的。 这些家将都是军中百战余生的精锐,随便来上两三个就能把百草堂护住。 目的达到,陈景恪又陪着张准上聊了一会儿,还去后院看了看老太太。 此时张家后院已经成了农家乐,鸡鸣羊咩鸭鹅嘎嘎叫,花池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 老太太见到陈景恪也很高兴,拉着他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 陈景恪前世今生都是农家子,没少下地干活,尤其是前世没少跟着爷爷照顾菜园子。 反而是穿越后挂着神仙子弟的名头,干的农活还少一点,所以对于种田他可是很擅长的。 甚至还反过来给老太太科普了一下更加高效的沤肥技术,以及用沤肥汁液杀虫的事情。 老太太听闻之后那叫一个开心,当场就要挖坑做实验。 还是邓氏及时出来制止:“景恪等会儿还要回去坐诊呢,他现在可是有名的神医,很多人排队等着他看病。” 老太太很听人劝,放下锄头道:“你看我都湖涂了,治病救人要紧,等过几天我把肥沤好了你再来看。” 陈景恪自然满口答应,然后趁机提出告辞。 老太太也没有挽留,拿了一兜鸡蛋,一大兜子各种蔬菜给他。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提的满满的,还多了两个彪形大汉当保镖,让陈景恪很是不好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矫情,很多东西记在心里就行了。 回到店里,门口已经有很多病人在排队。 他就让蒙安给黄剑锋两人安排住处,自己则留下接待病人。 蒙安和黄剑锋也算是老相识,因为之前的事情蒙安看他很是不顺眼。 不过这会儿什么矛盾都不重要了,很是亲切的接待对方,并给他们安排住处。 今天来的都是很普通的病人,唯一一个和疑难杂症沾边的就是一位鼻炎患者。 这是个慢性病,在前世都很难治好,只能想办法控制。 看病人的衣着也不像是有钱人,他也没给开别的药,而是说了个偏方: “苍耳,晒干后砸破外壳露出里面的仁,用麻油煎一刻钟,然后一起装在坛子里,以此滴鼻孔可治此疾。” “每个鼻孔各滴一到两滴,每天滴两到三次即可。苍耳有毒不可多用,每用半个月可停用十天,然后再次使用。” 那个病人留下一文钱的诊金,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把剩下的病人看完,他又闲了下来,然后就跑到隔壁吕掌柜那里去查看情况。 吕添已经请来工匠正在收拾残垣断壁,他自己则在前边的店铺里继续做生意。 这就是为什么说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不幸的是家被烧了,幸运的是前边的店铺还在,饭碗没有丢。 或许也正是因此,吕添的情绪还算稳定。 见到陈景恪过来,就满脸堆笑的表示感谢。毕竟对方在他遭灾的时候,收留了他的妻儿老小。 陈景恪想到或许他是为自己挡灾才会如此,心中就很是愧疚。 但他并不准备把真相说出来,那样只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他更愿意以后想办法多补偿对方,相信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 想到这里他就说道:“吕掌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若是钱不凑手,我那里还有一点你尽管拿去周转。” 吕添非常的感动,把他拉到一边悄悄的道:“三郎如此仗义我也不瞒你,我的钱财都在一个安全地方放着呢,没有被烧毁。” “损失的只有房子、家具和衣物,虽然很肉疼但还没伤筋动骨,你就放心吧。” 陈景恪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又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顺便观察了一下店里的生意。 吕添的店铺卖的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像是什么贝壳手串、项链,玉石珍珠玛瑙,还有一些海外来的稀奇物品。 有点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奢侈品店和两元店的结合体,因为靠近西市生意不算差。 但也正因为靠近西市竞争对手多,生意也算不上特别好,只能说比普通人家要强。 发现他的生意并没有受到火灾的影响,陈景恪才放下心来,又聊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有了黄剑锋两人做护卫,他们晚上没有再去客栈住。 晚上守夜的时候,黄剑锋察觉到有人偷窥。还以为是朱家派过来的歹人,就叫醒同伴悄悄摸了过去。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并未逃跑,而是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得知真相他非常的惊讶,却也不敢声张。 在对方的要求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重新返回了院内。 两天后陈景恪从邻居嘴里得到了朱主簿的消息,因为贪腐、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