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翁贝托的父亲在公司的酒会上结识了老板的妻子,一位来海蓝度假的贵妇人。” “这位夫人出身于阿瓦隆贵族名门,漂亮又富有,还很多情。” “翁贝托的父亲是公司里最高大英俊的中层职员,是一个典型的风度翩翩、浪漫多情的海蓝男人,与他相比,老板则是一个典型的冷漠古板、毫无情趣的斐真男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猜得出,翁贝托的父亲出轨了老板的妻子。” “最初,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想着玩玩就算了,没成想那位斐真贵妇是个狠角色,硬逼着老公跟自己离婚,还通过诉讼拿到大部分家产。” “在那之后,贵妇人给她的情人下了通牒:要么抛弃妻儿,跟她结婚,要么卷铺盖从公司滚蛋,往后别想在商贸这一行里混。” “翁贝托的父亲……正如人们对海蓝男人的刻板印象,并不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很快就屈服了。” “为了讨那个贵妇人的欢心,他狠心抛弃原配妻子和年幼的儿子,跟着新欢来到阿瓦隆发展事业。” “翁贝托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小妇人,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带着儿子漂洋过海,来到阿瓦隆寻找负心汉。” “好不容易找到丈夫,对方却对这母子俩冷淡的如同陌路人,任由他们在帕图斯街贫民窟的出租屋里忍受饥寒折磨,自生自灭。” “翁贝托的母亲深受打击,来到阿瓦隆不到两年,就在绝望中去世。” “当时的翁贝托还不满十岁,就不得不孤身在贫民窟讨生活,年纪轻轻就走上混黑帮这条不体面的谋生之路。” “可怜的翁贝托,永远忘不了母亲在病榻上停止呼吸的那个悲惨夜晚,永远忘不了大冬天卖掉仅有的棉外套,只为了换一点钱,安葬母亲……” 说到这里,克莱尔眼圈微微泛红。 “翁贝托决心与父亲断绝关系,同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违法活动,牵连到已经跻身于上流社会的父亲,使他那个体面的新家庭蒙羞,于是就把自己的姓氏改成了‘埃斯波西托’。” 高飞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海蓝语中,“埃斯波西托”这个词,意为“暴露在街上”。 很多刚出生就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被教堂或者福利院收养之后,由于不知道本来姓氏,就取名埃斯波西托,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街上捡来的孩子。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翁贝托的生父不曾来探望过儿子一次,直到三年前,他的第二任妻子病死了,生意也遇到了瓶颈,决定放弃在阿瓦隆的事业,返回故乡发展。” 克莱尔继续讲述翁贝托的身世。 “回国的前夜,老头十多年来第一次来帕图斯街找儿子,问翁贝托要不要跟自己回海蓝。” “翁贝托断然拒绝了父亲的邀请。” “一来是出于对父亲的怨恨,二来也是因为父亲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还有一个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翁贝托不想破坏父亲的新家庭。”“老头回到海蓝以后,生意越做越大,随着财富的激增,他似乎终于找回了良心,时常给长子写信,给翁贝托寄钱和礼物,每次都在信末劝翁贝托回故乡,父子团聚。” “翁贝托却拒绝去海蓝与父亲相认,与其当一个坐享其成的富二代,他似乎更享受当前的生活。” “父亲寄来的钱,一部分用来给亡母重新修缮了墓地,算是替父亲偿还欠下的债。” “其余的钱,翁贝托全都施舍给了穷人,自己一个铜板也不留。” “老头知道翁贝托喜欢名酒,每年各大酒庄新酒上市的时候,都会给儿子寄来一批。” “翁贝托从不喝父亲寄来的酒,随意摆在酒柜上,拿来招待朋友和帮派的兄弟。” 克莱尔指了指身后的酒柜。 “马斯克,丽莎,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们喝如此名贵的红酒了吧?” “真是一个精彩而又令人感伤的故事。” 高飞心情复杂的端起酒杯。 “让我们为翁贝托大哥干一杯,但愿他能早日走出被遗弃的童年阴影,解开心结。” 就在三人碰杯的时候,酒馆大门被推开,马里奥·里卡多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嘿!晚上好,马斯克老弟!丽莎小姐!克莱尔,你知不知道老大去了哪里?” “翁贝托大哥在萨沃伊酒店,唐泰斯船长请他吃晚饭,你急着找他,有什么要紧事吗?”克莱尔问。 “这个嘛,既然老大不在,着急也没用,咱们还是边喝边聊吧。” 马里奥在高飞身旁坐下,接过红发女郎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 擦了擦嘴角,马里奥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你这种粗野的喝法,真是浪费了好酒。” 克莱尔没好气的数落马里奥,接着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马里奥悻悻地换了一种斯文的喝法,捧着高脚杯问高飞:“马斯克老弟,你还记得那只食人魔吗?” “什么食人魔?” 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把高飞整懵了。 “唉,难怪你记不起来,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马里奥无奈的耸耸肩。 在这个游戏模组中,半年的时间跨度并不算大,在此期间曾经遭遇过食人魔吗? 高飞稍微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起来。 “马里奥先生,你是指半年前那天傍晚,我来天堂酒馆参加聚会的时候,在拳台上跟人搏斗的那只食人魔吗?” “没错!就是那个傻大个儿!” 马里奥笑着点头。 “当时我们帮派里的好几个小伙子,轮番上台挑战食人魔,结果都被他揍趴下了。” “后来你小子主动提出上台挑战,我和克莱尔当时都以为你在作死,劝你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