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这也太便宜了吧? “姑娘,怎得只收三十文?这药怕不是用的陈药吧?” 皱了皱眉,车夫当即皱眉道:“姑娘,我家老爷不差银子,你只管配最贵的新药便是,不必......” “你说什么呢!” 不满的嚷嚷声自身后传来,还没等李梧桐解释,便有人愤愤的打抱不平道: “哼!你跟你老爷都不是成建府人吧!” “整个成建府谁人不知济世堂从不用陈药!谁人不知李姑娘菩萨心肠!” “我看你就是讨打!” “还不赶紧给李姑娘赔罪!” “对!赶紧给李姑娘赔罪!否则我们饶不了你!” “......” 一瞬间,一群人便围拢上来,群情激奋的要车夫道歉。 后者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又哪里知道这个女大夫竟在这成建城如此受人爱戴,不由得直接愣在了当场。 好在李梧桐很快就站出来替他解了围,这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而就在济世堂里的这场小风波逐渐平息之时,屋外的翠儿却突然跑下马车,追上了一个身着粉裙的女子,气喘吁吁的喊道: “这、这位姑娘!等一下!” “......” 停步回头,当看到翠儿的一刹那,粉裙女子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惊讶。 说实话,眼下换做是谁估计也会惊讶。 毕竟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这位姑娘......” 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翠儿走近了一点。 她刚刚等在车上无聊,便掀开车帘看街上的行人。 结果没曾想竟就看到了这样一个与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子。 一下子记起三年前发生的事,翠儿立刻便下车追了上来。 不过现在等她真的追到这粉裙女子之后,一时间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最后便干脆一咬牙直接问道: “敢问姑娘......可是姓尤?” “......” 双眼蓦然瞪大,粉裙女子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警惕,深深看了翠儿一眼后竟直接转头就走入了一条小巷。 翠儿愣了一下,赶忙追过去。 可等她站在巷口时,巷中却已不见一个人影了。 茫然的站在原地,翠儿不知道那女子为何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很明显,就后者的反应来看,她确实应当姓尤。 至于是不是魏长天在找的那位尤姑娘,翠儿不得而知,更不明白对方为啥会跑。 总之现在人确实是已经不见了。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翠儿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临走之前,她还是大声冲着空荡荡的小巷喊了一句—— “尤姑娘!魏公子一直在找你!” “......” ...... 三天后,贺景的风寒好了,他与翠儿便也离开了成建城。 关于粉裙女子的事,翠儿自然与贺景讲了。 贺景也拿不准前者究竟是不是那位“尤姑娘”,便询问翠儿还有无注意到别的细节。 翠儿回忆半天,最后才想起那女子发间好似戴着一根桃花簪子。 贺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此事记在心里,打算等到了蜀州后告诉魏长天。 就这样,两人又向东行了半个多月,终于在三月初的时候离开了新奉,跨过蟒河和一片戈壁,进入了大宁的原州地界。 五年前“原州城惨桉”因为太过惨烈,故而两人都早有耳闻。 而现在五年时间过去了,原州城仍旧是一片废墟,只是平日里偶有大宁百姓会来此悼念在那场惨剧中逝去的亲友。 不过距离原州城不远的平江县倒是越发热闹,成为了大宁西疆距离新奉最近的一座边城。 “相公,我原本以为这平江离着原州城这样近,百姓都不敢留在这里呢。” 与贺景并肩走在长街上,翠儿笑着说道:“想不到竟这样热闹。” “哈哈,想来是因为原州城被毁之后,此城便成了于大宁与新奉之间往来商队落脚之处的缘故。” 贺景不愧是中过进士、当过官的人,立马便道出了其中关键:“自古以来哪里多商哪里便热闹,如今五国间通商密切,平江能有此繁华便也不奇怪了。” “啊,原来如此......” 翠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向贺景的眼神也更加崇拜。 而就在此时,后者却突然停下步子,好似在仔细听着什么。 “相公,怎么了?” 翠儿疑惑的向路边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小的学堂。 刻有“致知”二字的木匾在阳光下泛着澹澹金光,木窗敞开着,隐隐有孩童的读书声自当中飘出。 “是魏公子作的春江花月夜。” 抖了抖衣袖,贺景轻声说道:“想来先生正在教诗律。” “哇,魏公子真厉害,作的诗竟连这样的小学堂都在教。” 翠儿不是文人,当然不知道魏长天如今在天下诗坛的地位,因此听贺景这么说不禁大为惊讶。 另一边贺景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便与翠儿走过学堂大门,继续去游赏这平江城的风土人情了。 很快,两人就这样慢慢走远。 而与此同时,名为致知的小学堂里,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童则正有些崇拜的与同伴小声感慨道: “喂,这魏长天好生厉害啊,咱们背的诗里我觉得属他作的最好!” “听我娘说这个魏长天不光作诗厉害,打架也厉害的很呢!” “我还听说皇上都要听他的呢!” “真的么?那他一定很聪明了!” “这还用你说,就是不知道他跟先生谁更聪明一些。” “我觉得是先生。” “我觉得先生或许不如他......” “......” 窃窃私语中夹杂在背书声中,有清风过窗,拂动堂中孩童垂髫。 而那“先生”便就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