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虽然杨柳诗是狐妖,但人情世故这一块倒是一点也不差。 阿春、鸢儿、甚至梁沁都收到了礼物,也是些十万大山里的“特产”。 当然,除了魏长天之外别人并不知杨柳诗是妖,至于杨柳诗怎么解释他也懒得管。 反正中午吃饭时梁沁是红着脸就上次吵架之事给杨柳诗道歉了。 杨柳诗也很大方,二女一番客套之后“一笑泯恩仇”,颇有点要往“好姐妹”方向发展的意思。 照这个架势下去,以后自己的后宫里这俩女人应该是一伙的。 魏长天撇撇嘴,稍微展望了一下“性福”的未来之后便坐着马车直奔王府,准备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 给宁玉珂祛疤这件事情魏长天前两天就派人跟宁庆宇说过。 反正也没法瞒。 宁庆宇对此的反应是惊喜交加。 惊的是魏长天居然有这种本事,喜的自然是魏长天跟宁玉珂有戏。 其实也不怪宁庆宇会如此想,毕竟他并不知道自己女儿所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魏公子,此事你有多大把握?” 宁玉珂的绣房之中,宁庆宇小声试探道。 “不足五成。” 魏长天“遗憾”的摇摇头:“此法我也是从一本古书中得知的,曾尝试过几次,有成有败。” “如果此次不行,还望王爷和公主莫要怪罪。” “这是哪里的话!” 宁庆宇正色道:“魏公子肯出手相助我跟珂儿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即便真的不成也没什么!” “王爷如此说我便放心了。” 魏长天点点头,轻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即刻便为公主治疗,还请王爷和两位郡主先回去稍后片刻。” “嗯?” 听到自己还要回避,宁庆宇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只当魏长天不愿将此“秘术”告人,于是也不墨迹,带着宁玉珠和宁玉伶便走出了房间。 “打盆清水来,然后你们便也都出去吧。” 魏长天目送三人离开,又对着旁边的丫鬟命令一句,最后才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一直默默望着自己的宁玉珂身上。 “公主,可以将面纱摘掉了。” “嗯。”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真容已经被魏长天见过太多次,宁玉珂这次倒是不再害羞纠结,很快便将面纱轻轻摘掉。 “魏公子......” 她看着正在端详自己脸上疤痕的魏长天,突然低了低头,柔声问道:“我醉酒那日......可曾对你说过什么胡话?” “公主自己不记得了么?”魏长天面不改色的反问。 “记不太清楚了......” 宁玉珂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回忆道:“我只记得自己央公子陪我饮酒,公子答应了。” “后来公子说我喝醉了,不让我再喝,之后发生的事情便都记不得了......” 好家伙,关键内容你是一点没记住啊。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还要犯愁该怎么应付你。 魏长天笑着摇摇头:“其实之后也发生没什么,你醉后很快就睡着了,然后我便将你送回了王府。” “是么......” 宁玉珂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可我醒后却还记得一句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这句诗是公子作的么?” “咳,是。” 魏长天干咳一声:“当时随口作的,想不到公主竟能记得。” “我......” 宁玉珂张张嘴,犹豫了一下又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只是喃喃道:“此诗很美......” “谢公主夸赞。” 魏长天敷衍一句,而丫鬟此时也端来了一盆清水和几条干净的毛巾。 “放在这里即可。” 魏长天伸手指了指桌面,等丫鬟放下铜盆全部退出房间后才从怀里拿出玉匣,当着宁玉珂的面缓缓打开。 “公主,此物为百年血竭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愈你的伤疤。” 说罢,他也不管宁玉珂作何反应,自顾自捏住血竭果,旋即内力透体,立刻便将圆圆的果子彻底碾碎。 汁液全部被内力所在掌心,魏长天轻声命令道: “公主,闭眼。” “嗯。” 宁玉珂很顺从的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 魏长天见她这幅样子,突然想到了前世那些整容的女生。 估计她们此时所想应该差不太多,都在期待着再次睁眼时镜中那个更完美的自己。 “呼......” 轻轻吸了一口气,捻着已经碎裂成糊的血竭果慢慢抹在那道长长的疤痕之上。 而就在魏长天手指接触到宁玉珂肌肤的瞬间,后者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满是汗水的小手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抓,竟然正好抓住了魏长天闲着的那只手。 宁玉珂又没有痛觉,会有如此反应只可能是因为紧张。 魏长天动作微微一滞,倒也没多想,任由左手被宁玉珂死死握住,右手则继续抹药。 百年血竭果一息之内可愈一切外伤,再加上魏长天涂抹的速度并不快,便使得他抹在哪里,哪里的疤痕便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结咖脱落,眨眼间就变成了光滑白皙的肌肤。 就这样,约莫五六息后,那条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巴的骇人长疤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手中的药泥还剩一半,魏长天当然不能浪费,扭头重新放回了玉匣。 他又用毛巾沾了点清水,轻轻帮宁玉珂擦了一下脸,然后才开口说道: “公主,可以了。” “我、我......” 宁玉珂身子一僵,语气有些颤抖:“我可以睁眼了么?” 魏长天笑道:“嗯,可以。” 薄薄的眼皮此刻仿佛有千斤重,简单一个“睁眼”的动作宁玉珂愣是用了三息功夫。 而当她看到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