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置若罔闻,眼睛扫过这乱糟糟的院落,瞥见门边花坛的铁棍,单手解开衬衫袖口,把袖子挽起,露出肌肉虬结充满力量的手臂。 他将铁棍拎起,大步朝张山走来。 张山又害怕又绝望:“哥、哥、不要......不要......” 赵勇在张山面前停下,冲刘超抬了抬下巴,“超,松开他。” 刘超又打了张山一拳以示警告,这才把他松开。 张山一得到解脱,立马爬起来想要跑,赵勇眼皮微垂,眸光中飞快划过一抹狠色,高高举起铁棍,朝张山左手臂重重挥了下去! “啊!!!” 惨叫声在院中响起,听得罗永平等人头皮一麻。 张山捂着剧痛的手臂,倒在地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嚎叫不止。 赵勇往前走了一步,又挥起一棍,对准那只手,狠狠一击! 卡的一声脆响传入张山耳中,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被打断了,钻心的剧痛传遍四肢百骸,他咬着牙,整整五秒后,因为剧痛而抽搐的嗓子才叫出声:“啊啊啊!” 墙角便那三人吓得脸都白了,眼睁睁看着赵勇举起铁棍,一棍接着一棍照着同一个地方挥下去,张山整个人疼到晕厥,浑身剧烈抽搐,双眼暴出,像是一条被丢在桉板上疟杀的鱼,他却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那冰冷的黑眸里,根本没有一点人性,就像是在打一个死物件,连着挥了八九棍,才把棍子随意往旁边一丢,停下动作。 他抬头朝他们三人看了过来,“谁指使的?” “是、是城里几家废弃回收站老板让我们这么干的......”只有一人颤抖得厉害,答上了赵勇的问话。 余下两个,一个晕倒装死,一个尿了裤子,口中无意识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神志不清。 赵勇嫌弃的撇了三人一眼,问明地址,招呼上刘超,冲罗永平点点头,“今天麻烦您了。” 罗永平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哦,对了。”他一脚踏出大门,又转过身来,罗永平惊得一激灵,“让他们把拿走的东西送回去,一件都不能少。” “当然当然。”罗永平殷勤应着,目送两人走远,转身忙呵斥那三人:“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张山送医院去!” 疼也是能把人疼死的! 不过那只手是接不上了,骨头都碎成了渣,八成得截肢才能保命。 被罗永平这一声吼,三人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把浑身抽搐已经意识模湖的张山抬去医院。 “便宜那几个混蛋了!”刘超嗤道。 这要是放在从前,起码得全部弄残废。 赵勇不想多生事端,警告的睨了他一眼,“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不是从前,你小子要是不想进去就注意点分寸。” 被训斥了,刘超也不生气,嘿嘿憨笑一下,“知道知道,这不是替嫂子气不过嘛,再说了,我出手哥你还不放心吗?倒是您,下手忒狠,我真怕他疼死了您手上沾上人命。” 赵勇看着前边出现的废旧回收站,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不会。” 他现在是有家的人,他绝不会因为这些混蛋把自己送进去。 “罗永平不会坐视不管的,怎么说都是他的人,还得给他留几分薄面。” 刘超点点头,“行,知道,回头我让姜宇给他送几瓶好酒几条好烟,把面子给他补上。” 赵勇沉沉嗯了一声,给他使了个眼色,刘超小跑两步来到回收站门前,用脚“邦邦”踹了两下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动。 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冲了出来,一见一脸凶相的刘超,声音都弱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这两个陌生男人,警惕问:“你们要干什么?” “呵!”刘超冷笑一声,绕着他转了一圈,把人盯得心虚发毛,才道: “我身后这位,是我哥,昨夜我嫂子被人打了闷棍丢下水井里,这会儿还在市医院病床上躺着,你说我们来干什么?” 刘超一开口,这家店的老板心就虚了,但还是装不解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别挡着我做生意,麻烦让让。” 刘超立在原地,纹丝不动,两只铜铃大眼瞪着他,吓得店老板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干嘛?信不信我报警!” 刘超哈哈笑出了声,“放心,我们是良民,不打人。” 刘超从兜里掏出一把医院缴费单,塞进老板上衣兜里,大掌拍了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懂点事,别逼哥们儿我跟你玩狠的......你知道怎么办,对吧?” 刘超冲他咧嘴笑出一口大黄牙,又拍拍老板颤抖的身子,转身朝等在门边的赵勇走来。 “勇哥,好了。” 赵勇撇了眼那吓得浑身发抖的老板,很是鄙夷,这种人,也就敢背后玩阴的,正面拼,根本不是他媳妇的对手! “走吧,得回家给你嫂子做饭了。” 刘超冲那店老板抬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才笑嘻嘻招手拦停出租车,和赵勇一起离开。 留下店老板一脸惨白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隔天中午,李曼君靠在赵勇从家里拿来的柔软棉被上,一边看书一边单手拿着牙签在吃老公削好的苹果块时,病房门前来了三个陌生男人,询问靠门的病人家属: “这六号床是不是叫李曼君?” 病人家属狐疑的看着鬼鬼祟祟的三人,指了指靠窗的床位,“那呢。” “谢谢谢谢。” 三人谢过病人家属,提着水果篮和营养品朝窗边走了过来。 李曼君早听见动静,吃着苹果块儿,睁着杏眼看着这三个一见自己就咧嘴笑得油腻的中年男,秀眉微皱。 卡察咬下一口酸甜可口的苹果肉,“你们有事?” 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这三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