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晾在全是蚂蟥的水牢里锉锉他的气势,待他熬不住了,再想办法套话。 当天夜里,霍云镇又跑到云修房里。 云修放下书,看着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弟弟有些无奈,但还是温和地问:“你来了?”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吗?” 云修给他倒了杯茶,笑着说:“如果你想说的话。”对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给他添乱的弟弟,哪怕他为了皇位把自己当成死敌,云修对他总也恨不起来。 “你喜欢的女人快死了。”霍云镇风平浪静地丢出来这么一句话。 “什么?”云修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的豆子啊~”霍云镇说完,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 “你想干什么?”云修沉下脸正色道。 “哟,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是不能干什么,不过她中的蛊毒能对她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 “他们对赌的时候我就在房顶,还真是个有趣的小女人!”回想当时的场景,霍云镇笑了。 “你能解蛊?” “我可解不了!不过呢,我查到了一条消息,柠安在风清子死后,重新与靺鞨建立联系就是通过罗峰。这个人我在芜单时见过,当时他为了躲避追杀逃到羌单,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回到大燕。” “他去过羌单?” “对,聂霏雪曾经留下过一篇炼蛊残方,就藏在皇爷爷的道观里。” “他可曾找到?” “找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对,不只是你的女人中了蛊,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大燕皇帝如今也已经因为这蛊病入膏肓了吧?” “你见过残方?” “见过啊!” “那……” “你可别问我解蛊办法,皇爷爷都没弄明白的事儿,我更弄不明白。听皇爷爷说,这解蛊的方子就算是学会了也未必能做出来一颗解药,因为想在短时间内凑齐所有的药物几乎不可能,除非那人愿意受非人之苦。” 云修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呆住了。 见他如此,霍云镇皱了皱眉,问:“她对你就那么重要?” “这世间,唯有她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云修一手遮面,欲哭无泪,心道:如今就算我愿意为你去死,却也没有任何资格,我该怎么办? “你……”霍云镇顿时心中一动,他又想起那个叫茉莉的女孩儿,甩了甩头,他冲云修不耐烦地说了句“算了算了,你等我消息吧”便翻窗离开。 霍云镇离开后直奔县衙,他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在他调查师爷的过程中知道他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只听见他说“事关国运,仅此一颗”,所以他料想应该是解药,于是他假冒云修,让栓子去水牢劝说师爷招供,才有了城郊破庙夺解药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