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的提议不能算作是一种非常差的方案,但也绝对不算最佳的方案。 幻墟争夺之战,本就九死一生,七大修真界多达上百的顶尖天宗掺合进来,无论任何人都没有全身而退的信心,这当中,更包括各宗的宗主。 因为幻墟之中,处处都是险地,又有大量的同境高手虎视眈眈,各大天宗每一个举动,都必须小心再小心,防止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的时候,当戚元焘明知邸洞禁制威力超强,却也没有动手以蛮力破阵的原因。 毕竟,谁也无法确定,这邸洞的禁制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万一戚元焘受伤了呢,而这个时候,其它修真星的强者赶到现场,发现有机可趁,那整个寒山宗的人,都会无端端变成敌人手中屠刀下的亡魂。 所以,戚元焘不能动,而且不是不敢动,而是不能乱动。 身处险境之下,每个天宗的宗主所起到的作用绝不仅仅是他那一身强大的修为能够杀多少人,而是在他没有动手的时候,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打其宗门的主意,其不动手时的威慑力,要远远胜于动手时的实力。 于是,当徐茂提出让戚元焘亲自动手的时候,众人既不想放过邸洞大阵背后深藏的宝物,又觉得此时记戚元焘出手,实在有些不是很妥当,故个个泛起了纠结之色。 徐茂连续两次进入龙象困天局,为了宗门,也算是赴汤蹈火了,两次拼命,身上积伤无上,虽不致命,但于他这种已经站在精通境上的道武强者,可谓做出了极大的付出,他绝对不想看到自己努力到最后,原本有破了此阵的机会,却又不得因为种种因素而偃旗息鼓的现象发生。 所以,徐茂急 道:“宗主,不用想了,此阵乃人为摆设布置,可见就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倘若此阵背后,有真正的天材地宝,那我们错失良机,岂不可惜了。” 戚元焘抬了抬眼皮,心中蠢蠢欲动了起来,但费长老却是严词否决道:“我绝不同意,徐长老,幻墟空间,危险重重,北渊各派,更是散布各处,全然无法互扶互助,此刻若是有其它修真星的天宗强者参与进来,那寒山宗岂非立于围墙之下,就算宗主出手,顺利破了此阵,万一在破阵过程中,有所伤损,那对于最后的幻墟之争,恐怕也绝无好处。” 费长老说着,看向戚元焘,力劝道:“宗主,青瑶佛果仍未现身,现在为了一件还知道是否存在的天材地宝,就如此下注,绝非理智所为,我不同意宗主出手。” “费青,那我两次入阵,就这么白白放弃不管了吗?”徐茂急的吼了起来。 “哎?二位长老……” 戚元焘听着,出声就要言劝,就在这个时候,队伍中一个弱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实,无需宗主动手,本宗,还有一个阵法师啊……” “唰!” 这个声音响起之后,寒山宗众强者纷纷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队伍里面,一个姿容上佳的女弟子战战兢兢的看向了众人。 “你是……”戚元焘有点记不住这位女弟子的名字。 到是她旁边的一个同门师姐,连忙上前道:“宗主,这是嫣婉师妹,跟着五供奉风长老的人。” “啊,是你啊,本宗想起来了,你刚刚说……”戚元焘刚要问,脑子里蓦地就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眼前发亮道:“你刚刚说的人,是风绝羽风长老吧?” “他,他能堪当什么大任?此洞中可是龙 象困天局,又非什么低级阵法,你这娃娃不懂,不要乱说话。”徐茂听到李嫣婉提及风绝羽,脸上便有些不悦之色,这倒不是他对风绝羽有什么恶感,而是怕来个对阵法一知半解的家伙进局入阵,万一没弄清楚,再坏了他的大计。 要知道,破解此等直追七级的阵法,过程之中可容不得半点的闪失,如果徐茂只有一个人,他怎么都好说,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对自己有很大的自信,可现在,是一伙人联手破阵,戚元焘有无上修为,他完全可以放心,可风绝羽这个人,他根本不了解,或者他只知道对方是一个道武初窥境的修行者,一旦在阵中有什么解决不了的,耽误了他破阵,那后果,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会害死很多人。 李嫣婉见徐茂严厉训斥,立马把头低下,吓的小脸苍白,心中暗暗后悔张这个嘴。 可是戚元焘却不这么想,他伸手拦了一下徐茂,道:“没关系,嫣婉,你接着说。” 李嫣婉见戚元焘的语气还算和气,胆子也大了些,捣着小碎步上前,欠身一礼道:“回禀宗主,其实弟子并非胡言乱语,盖是因为弟子岂见过风长老出手对抗褚祥渊,虽然在紫冠枫林之中,弟子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但弟子却是知道,一个月前,风长老是利用了阵法,才与褚祥渊斗了个旗鼓相当,当然,最后他仍旧不是褚祥渊,可要是没有种种的阵法变化,他也拖延不到宁赋的出现,从而让褚祥渊这个魔头伏诛于紫冠枫林。而且风长老此人,弟子早在鼠巢山也与其有过数面之缘,当时柳长老便委派弟子伺侍其左右,弟子也亲眼见到风长老在歇息时,推演阵法变化,弟子不懂阵法,可 也能想象到,一座阵法若能与褚祥渊这样的魔头斗上三招两式,那也绝不简单。” 李嫣婉一口气把风绝羽的情况说完,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弟子所言只是想解本宗目前之困境,至于宗主如何抉择,想必自有定数,弟子只是想尽一份心力而已。” 话到此处,李嫣婉想要上位的心迹已经表露无余了,因为如果不是想在戚元焘那里留下好印象,她这个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