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山体,其实山体的上方因为种种原因出现了许多断层,山体分裂产生的巨大裂缝也有好几条,山体腹地深处光线黯淡,目不能视物,但将视野放远,仍能看到子夜时分的山体内部有许多月光朦胧的印在头顶上,把气氛渲染的十分诡秘压抑。 管铭脚踩的小型传送阵的一头,迈步出了法阵边缘,身后一道道灵光不断呈现,段家的侍卫陆续进入了山腹中心。 走进陌生的领域,段飞凰倍加警惕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凝重的审视着附近的环境,手腕处一枚精致的法器铁环,缓缓的旋转了起来,不时的发出淡淡的银辉,将周围的空间照亮。 她身后两名修为达到妙渡境的修士,一男一女,用身体挡着不可一世的段飞鹤,正谨慎的慢行,后面的段飞鹤歪着嘴角大步流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段家的侍卫一看段飞鹤浑不在意,忍不住脑袋直疼,前面的两名修士紧紧的挡着段飞鹤还提醒道:“公子,小心点。” “呵呵,你们的胆子也太小了,这还没遇着仇家呢,就畏首畏尾啊,就你们这样的还叫精英?也不知道三姐是怎么调教你们的,不怕圣龙山丢人吗?”段飞鹤嗤之以鼻的嘲笑了一声,弄的众侍卫一脸的愕然。 他们没想到小公子居然小瞧他们,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讽刺他们胆小,虽然段飞鹤是段星皇的五子,其人身娇肉贵,可一众侍卫还是段飞凰一手调教出来的亲信呢。 谁人没有傲骨? 就算地位再底的人,也有触及自尊的底线。 段飞鹤这句话可以说把所有侍卫都给得罪了,而且一点都没给段飞凰的面子。 一众侍卫听完这话气的脸红脖子粗,但碍于段飞鹤的身 份却不敢言语。 走在前面的段飞凰闻声望来,一脸的怨气,挪着莲步走回来,压低声音吼道:“飞鹤,你给我安静一点。” “你吼我?”段飞鹤眼珠子一瞪,似要发火,但转瞬过后,阴测测一笑:“呵呵,我明白了,自从我回去之后哥哥、姐姐们看我都不顺眼,觉得我给段家丢了人排挤我对吧,行,我的仇我自己报,用不着你们管还不行吗?” 段飞鹤怨念十足的讽刺道,然后推开段飞凰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传送阵,并直奔管铭走过去。 段飞凰知道小弟在乌云山遭了罪之后心理多少有些扭曲且变态,心下也没什么办法,但他这么一弄,搞的所有人就像很不情愿陪他到此复仇似的,心里层面上就产生了隔阂。 “你给我站住。”段飞凰咬着银牙哼了一声,快步跟了过去。 这时,她看见段飞鹤抓着管铭的胳膊盘问道:“小子,人在哪,带本公子过去。” “哎?你抓着我干什么?放手。” “王八蛋,我怕你跑了,你小子耍什么心眼我不知道,但我得让你明白,旦凡你敢坑害本公子,本公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我都到这了还能耍什么心眼,你把手放开。” 尾随过来的徐义骁见到前面吵起来愣住了,他实在弄不明白,段家一门英豪怎么就出了段飞鹤这么一个败类。 段飞凰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走过去按住了段飞鹤的肩膀道:“人能不能安分一点,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小心一点不应该吗?” “呵呵,三姐,你现在挺惜命啊,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出了什么事,你绝对会第一时间带足人手给我出头,把对方打的屁滚尿流,怎么这么多 年不见,做事反倒瞻前顾后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五弟的名声败坏了,恨不得我早点死啊。呵呵,是,这些年我侍候的男人多了,可我最起码还记得自己是谁,你要说我没骨气,那是你们小看我了,我不怕死,我怕死不瞑目。哈哈。” 段飞凰的好意提醒并没有让段飞鹤反思,反而引来了一番颇为扎心的反讽,而这番话引起的反晌则是让在场的众多侍卫愕然不已。 乌云山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们自然心知肚明,那里的青楼、妓馆多半与核心世界的其它地方不同,玩的十分埋汰,段飞鹤被人送到乌云山待了这么多年,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众人都能臆测到,可这番话要是从当事人的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人无法接受。 涉及到名声问题,大多数人都在逃避,但是段飞鹤却直言不讳,这让人瞬间觉得,段飞鹤自身问题已经不是心理扭曲了,而是性情大变。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遭遇了什么,但那些经历全部变成了走火入魔的催化剂,令段飞鹤的心性朝着歇斯底里转变着。 段飞凰气的胸口起伏,说实话,她最不想看到的是段飞鹤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现在,这个五弟在自己的面前,明明跟以前如出一辙,但其实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了,段飞鹤变得会比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甚至已经开始逐渐失去人性。 “段飞鹤,我既然跟你过来,那就没想过畏首畏尾,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到了这,你必须听我的,至于你的事儿,回去之后我会禀明父亲大人,他亲自跟你谈,所以,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以往,段飞凰最是心疼这个小弟 ,但是多年不见,她发现,现在的段飞鹤已经不是当年的段飞鹤了,如果放任他任性下去,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篓子。 只可惜,段飞鹤听完跟没听见一样,依旧摆弄手里那柄长剑,不以为意道:“呵呵,行,你是我亲姐,我听你的。” “哼!” 就这样,两姐弟在追查仇家的路上产生了微妙的不和谐感,段飞凰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但绝对没想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