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使诈。” 背心中招的李随风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宏图大世上,哪一件法器不是有着巨强的威力,以眼前这小子的底蕴,怕是出手对付自己使出的法器不会低于灵宝级别,可是当他的背后被狠狠一拍之后,李随风却没能察觉到半丝痛痒酸麻,反而跟个没事人似的,这本事就有很大的问题。 然而当漫天电网铺天盖地的压下之后,李随风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这可恶的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不灭雷劫转嫁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不是转嫁,那小子的不灭雷劫还在,难道是劫难的威力被均摊了不成? 破口大骂间,李随风连忙祭起玄法,双手开合间,一道道精纯的本源从掌心中激射而出,在头顶结起若大的气罡盘云,竟将那落下的闪电之网阻住了片刻,其实力当真是可见一斑。 不过李随风的全部注意力并不在天劫上,反而用着恶毒的眼神望着正抽身而退的风绝羽,早知如此,还不如拼尽全力,哪怕折损一部分自身的功力,引动不灭雷劫感应两人渡劫,凭空增强劫难威力数倍,一举灭了这个奸诈的家伙,总好过现在成了他的帮手,帮他接下了一部分雷劫的威力要好。 李随风气的捶足顿胸,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绝羽飘远退去,自己无法追上前,急的破口大骂。 看到李随风吃鳖,风绝羽心情一时大好,他在金霄塔里修炼多年,早就将大部分炼玉罡诀上篇烂熟于胸,抛开修为境界的不同,论及肉身力量,无非李随风可比,先前承受浩天之劫难,苦苦支撑了三个时辰,对劫难威力了然于胸,现在李随风又替他承担了将近一半的雷劫威力,可谓轻 松了不少。 听到李随风在不远处大骂,风绝羽难得欢快的放声大笑了起来,嘲弄戏谑的态度溢于言表:“哈哈,亏你还是碎虚强者,确不知多加小心,真以为本公子敢在域外大泽渡劫,一点准备都没有吗?你这是真取其辱,哈哈……” “轰!” 风绝羽的嘲笑连带着漫天雷霆举顶而落,轰隆隆的在李随风耳畔响彻不绝,此时的李随风恨不得扇自己两记嘴巴,修行一世占尽了世间修者的便宜,没想到今日竟报应到自己的身上,在一个尚未渡过重劫的小子手下阴沟里翻了船,真他娘的可气啊。 李随风怨愤不已,偏偏风绝羽所渡之劫乃是稀世的不灭雷劫,这雷劫的威力远比他当年所渡劫难威力大了数倍,哪怕替风绝羽分担,仍有前所未见之威力,他被风绝羽打了个措手不及,哪有时间骂回去,总得先将眼前的劫数渡过才是正理。 此时分心,于已不利啊。 李随风心想着,飞快的将灯笼收了起来,摇身一晃,左手拍在百宝袋上掏出了一面半月铁盾。 此盾光华缭绕、灵气十足,盾身铭刻有复杂花纹无数,布满盾体,后面有一把手,单掌可握,并镶嵌着赤金、溪蓝、幽青三种宝石,晶华耀眼、璀璨夺目,将此盾祭出,迎风便涨,瞬息间月形盾牌罩住其修长身材,凛凛光华如水幕般披洒而下,一下子将李随风前后左右以及头顶都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四方举上皆为月拱的壁障,仿佛一个无底的圆球,莹光四溢,极尽华丽。 而这半月铁盾的防御力也确实惊人,在李随风的本源不断催动之下,月拱壁障越来越耀眼,所有雷霆落在壁障之下,皆是被挡在壁障之外,难伤李随风分毫。 风绝羽远远的 望着心惊不已,果然是碎虚强者啊,随便使出一件法器都是极珍瑰宝,当然,赞叹是一方面,风绝羽可不会任由李随风平安的渡过劫难,否则自己使出劫难法印的寓意又为何,他淡淡一笑,言语间充满讽刺道:“哟,堂堂碎虚强者,竟然也要靠灵宝法器才能免于受伤,阁下也不过如此嘛。” 李随风正洋洋自得,听到这句话气的胸口一闷,牙吡欲裂的看着风绝羽道:“臭小子,你懂个屁,这是不灭雷劫,重劫中最霸道的劫难,倘若不是着了你的道,不需本座出手,你早已灰飞烟灭了。” 由于被分摊出近一半雷劫的威力,风绝羽现在抵挡起来可以说易如翻掌,听着李随风自恋的回答,他的笑声更大:“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喽,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风某抵挡天劫近四个时辰,还不至于像阁下说的如此不堪,到是阁下碎虚之境,居然也是这般吃力,若非我修为低于你两层,就凭你,哪有资格与风某动手。” 这话倒不是风绝羽吹牛,李随风虽然厉害,可毕竟风大杀手现在正处于渡劫之中,如果没有劫难威胁,以风大杀手现如今的修为和此地布下的重重阵法禁制,李随风还真占不到便宜。 话虽如此说,李随风却不是知道风绝羽能耐,还以为对方在说大话,气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啊……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子,待我挡下天劫,定要将你活剥生吞,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完李随风发誓诅咒的咆哮,风绝羽笑的更为不屑:“等你挡下天劫?哈哈,你真以为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强者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跟猪一样蠢,你不怀好意趁火打劫,我会放过你, 做梦去吧……” “你说谁是猪……” 李随风的头发随着狂云风暴蓬乱的飞舞,显得气的不轻了,自己这个碎虚境的强者,叱咤海外修真界多年,死在自己手上的高手不计其数,今天居然被一个后辈大骂自己是蠢猪,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了,这可恶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