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当即就决定回去。 而为了不负自己同林未期的承诺,他执意要用半身功力作为补偿,林未期推脱不成,最终只得让他将一半功力传给在当时内力全废的李征鸿。 “周大哥真是义薄云天!至侠至义之士也!”杜雪衣听完后心潮澎湃,她最喜欢挺讲义气的人结交了。 她习惯性想伸出右手拍拍周恒的肩,眼角却在此时突然瞥到了李征鸿,当即右手在半空改为了竖起大拇指。 李征鸿:“......” “所以书局老板就是你以前的东家?”杜雪衣问道。 “不是。”周恒一口否认,“是我没脸回去了。” “???”杜雪衣和李征鸿对视一眼,想法一模一样—— 这人真奇怪,费这么大劲从林家寨出来,如今又不回去,实在是矛盾得很。 然而周恒不想多说,杜雪衣也只得作罢。 周恒同他们去过逸州,知晓冯凭的事,太子可能有谋反意他自然知道,杜雪衣也不瞒他,只隐去了二人身份,将此行目的和私兵一事同他说了。 这回轮到周恒激动不已了。 这处破院与外面大街仅有一墙之隔,有内功之人耳力更佳,不难听出外面的动静,是个绝佳的等待和监视之地。 三人便如此在后院中等到日落西山,等到月上中天,周恒面上虽未有什么起伏,但自打更夫打更后,他就抄起地上斧头干起活来。一下一下的劈柴声,劈得李征鸿和杜雪衣心烦意乱。 到后来李征鸿也坐不住了,撸起袖子拎起斧头加入了砍柴之列,柴院登时木屑纷飞,风起云涌。转眼之间,满院已无柴可劈,堆积如山的木堆消失不见,开始时被劈成了柴火堆,继而又成了木屑堆。但张闻京依旧没有回来,其时鸡已叫了三遍。 哒哒哒—— 三人几乎是原地弹了起来,周恒身形一闪,李征鸿则捞起杜雪衣,轻巧一跃一手攀上檐口,二人登时翻上屋顶。 “......” 三人俱是沉默。 适才闹出声响的这队人和轿子径直越过张府,往同条街另一端的冯府而去。 李征鸿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告知冯凭,突然听得杜雪衣喊道:“看那!” 如青葱般的玉指指向张府庞大的后院,那处的天还罩在残存的夜色中。 李征鸿什么都看不到,还没开口发问,就听得周恒说道:“张大人从后门进了。” *** 五更时分,天犹未全亮,张府大门外就传来了敲门之声,其时看门的家丁已然熟睡,故而无人开门。 片刻之后,两条身影翻过高墙跃入府中。 从落地的那一刻,杜雪衣就觉得好似有双寒意森森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和李征鸿,却寻不出其来处,心下有些不安。 之后两人也不加以藏匿,大摇大摆地在张府中穿行。只见二人熟门熟路地跨过一个又一个门槛,走过一个又一个廊子,拐了一个又一个弯,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最后,终于在书房外的院子里碰见了几个侍女。 总算是遇到人了,杜雪衣立即热络地迎了上去,生怕她们注意不到自己:“各位姐姐们好!” 侍女们哪见过这等场面,霎时间皆大惊失色,有个手上捧着脸盆侍女,一时双手没拿稳,铜盆立即翻倒在地,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杜雪衣弯腰捡起刚好滚到脚边的盆子,轻轻放回那名慌乱的侍女手中,而后极为礼貌地上前朝她们行了一礼: “吓到姐姐们了,实在抱歉。但时间紧迫,我们敲了门没人应,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劳烦各位姐姐进去通报一下,余玄度和林玉山有急事求见张大人。” 杜雪衣刚开口的那一刻,被监视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半晌之后,二人走入书房。 “有急事?”张闻京朝服还未脱,背着手站在书房正中。 “十万火急。”杜雪衣严肃道。 *** 回到小院时天已大亮,其他人等了一天一夜,均是焦急万分,吴中友更是不知来回踱了多久的步,直至听见外头传来声响才停下。 瞧见二人进来时一脸的轻松愉快,众人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高太尉一家在牢中候审,太子暂时被关禁闭,所以私兵暂时应该是动不了的。”李征鸿朝众人讲了此行得到的消息。 “但是皇上依照国师甄衡所言,需提前七日开始闭关斋戒,昨日已动身前往山月观,张大人刚才赶过去了。不过他也说了,现在京城的布防基本没有可乘之机,只需在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