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后来我大姐听到后也不乐意了,也跟着揍我,之后我就只能改口叫她杜大姐了。”吴中友说完似乎有点难为情。 杜雪衣只想结束这令人烦躁的话题,于是赶紧继续方才的话头讲下去——由林家寨被围攻引出可能有人意图谋反,又从分析了杜雪衣死后江湖已是动荡不堪,如今映月双刀出世,定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最后她将所有矛头直指淮州,还不忘强调此时正值江湖和大嘉朝危急存亡之秋。 “什么?!!那这么说江湖如今岂不是岌岌可危!大嘉朝也可能因此而动荡!”吴中友闻言瞬间清醒了一半,急道,“不行那我得去看看!” 眼见计谋得逞,杜雪衣悠然抱着手问道:“你爹不是置身世外多年了?” “我今天就是离家出走的,临走前我发过誓,不闯出一片天决不回去。”吴中友说时目光如炬,没有半点玩笑之态。 因此这人就这样,被杜雪衣连诓带骗来到淮州。一路上,他虽然称杜雪衣为表妹,却不知为何很怕她,对她一直敬而远之,而余玄度对他冷冰冰的,他凑久了也觉得没意思。到后来,他便缠上了夏橙,甚至还让她帮忙写一首描述自己的小诗。 “护身符啊。”淮州城门外,杜雪衣安慰满脸忧愁的夏橙,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他虽看上去幼稚又狂妄,但他心怀赤子之心,为人慷慨讲义气,江湖上朋友众多。但最主要是,他爹可是吴义安,当年若不是他退隐,又暗中相助杜雪衣,银刀门估计也没法稳坐江湖第一门派。有此人在,无疑许多人动手前要先斟酌一番。” “但是他真的很讨厌。”夏橙不情愿道,“他武功应该也是稀松平常吧。” “吴义安的武功在当世可是数一数二的。”杜雪衣笑道,“吴中友这人虽天资算中上,但因天性怠懒,瞧着顶多得他爹三成的真传。” 夏橙闻言得出结论:“那应该很不经打吧。” 杜雪衣笑笑,不再多言。 淮州同烟州、宁州一道,俱是江南道的富庶之地,也是江湖人聚集之地,此地云集了众多三教九流之人,而银刀门的总舵也正是在此。淮州城设有外城与内城,外城以民居为主,内城则多为达官贵人府邸以及市集。 刚踏入外城门,就听闻一阵哭丧之声,声音似是从隔壁街而来,其音凄凉悲壮,淮州城上登时也好似笼罩了一片阴霾。杜雪衣引着众人寻声而往,只见长街之上阴气森森,白皤飘扬,纸钱漫天,忽的唢呐声响,高亢又悲凉。 杜雪衣不知为何没了兴致,转身朝众人道:“我们进内城吧。” “玉山表妹啊,你知道淮州银刀门总舵在哪?”吴中友把玩着自己的金锁问道。 “听林家寨里的人说过。”杜雪衣随口道。 如今这已成了她常挂嘴边的说辞,她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也就不解释了。好在夏橙和吴中友皆不是爱刨根问底之人,而唯一一个心思缜密的余玄度,好像也早就习惯了。他俩似是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仿佛对方知道再多的东西都不稀奇,且都无条件信任彼此。 “林家寨的能人真多。”吴中友不吝夸赞。 到得较外城门气派上百倍的内城门前,余玄度却蓦地停下脚步,说道:“玉山,你发现没有,外城门方才进城之人寥寥无几,如今这内城,好像全然都是出城的人。” 吴中友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是啊,这淮州今日好像怪怪的。平日里这内城城门永门水陆两道皆通,可是淮州城内最繁华的地方。” “不对劲就说明真的出事了,看来是来对地方了。”杜雪衣一脸兴奋,说罢便牵着马走在最前头,走进金碧辉煌的永门。 *** “玉山表妹,这是?”吴中友不明就里。 “探探风声先。”杜雪衣含糊答道。 只见杜雪衣带着众人拐进一条细长巷子中,巷子两旁尽是搭着挂满各色彩带的竹制架子,以红色为主,青色为辅,好不喜庆。 淮州城内城的市集分别散落在四个坊中,分别是锁春坊、怀夏坊、宴秋坊和沉冬坊,此处正是锁春坊。然往日里四坊之中最为喧闹的锁春坊,却是空无一人,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这么麻烦。”吴中友对此嗤之以鼻,“不是应该直接带我去银刀门总舵,凭我的人格魅力和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将众人收伏得服服帖帖。届时只要劝他们将映月双刀物归原主,再重新推选出一个盟主,此番风波也就立刻平定了......哎你们等等我。” 杜雪衣边走边指着不远处一家为“宜人堂”的店铺,小声叮嘱道:“千万记得,等会不管出什么事,切记都不能动武。” 三人不明就里,却仍是乖巧点头。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