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余玄度倒是很谦虚,边说边进了第三间房。 这哪有周折啊,这简直就是光明大道一条啊,杜雪衣心中暗叹。 第三间房照二人所说,便是内地道的入口所在,只见余玄度用眼神数了数,不知在计算些什么,片刻后,他指着块一半压在石缸下的地砖,说得礼貌:“有劳虎头兄台了。” “小事。”虎头撸起袖子便动起手来。 里面的地道明显较之外面的“贵气”许多,壁面规整明显有打磨过的痕迹,甚至还留有许多排气孔、排水道,故而空气清新,不时还有阳光射下,同时又能监视府内的一举一动。 “这地道倒是颇有飞景的气质。”杜雪衣笑道,余玄度闻言脸上的冰雪也消融了些许。 地道四通八达,有两颗夜明珠争相放光,倒是无需再点蜡烛,三人行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通风和监视的小孔,有时同园中假山融为一体,有时又连着凉亭中镂空的石凳,甚至还有的位于房间之内的柱础之下。 密道七拐八拐,不时还被石门石壁等阻住前路,需余玄度寻到机关方能打开,杜雪衣常独自在各地奔波,方向感极好,此时也不免有些找不着北。 余玄度带着二人来到一处小孔前停下,此孔位于一山洞洞口处石块的阴面,只能瞧见到洞内景致,却无法观察到山洞之外的情形。 “那就是地窖?”杜雪衣凑近了小孔看,借着山洞外射入的微乎其微的光亮,见山洞尽头立着一巨大石门,石门上方绕着粗重的铁链,铁链顺着机关固定在石门左侧的大石之上。 “对,飞景说经他这些年的打探,地窖并没有其他出入口,约莫是个袋形密室,出入口有且仅有这个千斤重的巨石门。你也看到了,这个石门从内往外根本不可能打开,只能从外突破。”余玄度眯着眼在石门上扫来扫去。 “那这玩意儿我们怎么开啊?咱加上虎头估计都没这个力气搬开石门。”杜雪衣突然领悟到为何如此精于算计的余飞景,花了这么多年却仍是进不去。 余玄度眼神忽的定格在石门之上,问道:“看石门正上方,是不是有个反光的小孔?” “好像是。”洞中虽有光线,但距离着实太远,且小孔太小,杜雪衣观察了许久才找到。 “那可能是机关所在,不然每次打开都要用蛮力也不大可能。” 杜雪衣将信将疑,转头对上余玄度的目光:“你看一眼就看得出来?” “飞景推测的。”余玄度随口道。 杜雪衣:“......” “那动静应该会很大吧。”虎头挠着头问道。 ——“哈哈哈哈!” 一声大笑破空而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似是从密道中传出,又似是从密道外的小孔透入,似是在嘲笑,又似是在示警。 “飞景的笑声!”杜雪衣失声道,这声音她听过,正是余飞景疯狂时的笑声。 余玄度和虎头虽未听过,但从声音的音色以及杜雪衣的话,基本能确定定是余飞景无疑。 众人紧锁眉头,竖耳聆听,但声音宛若从四面八方而来,全然辨不清来处, 笑声未歇,又一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余玄度?没想到你失踪这么多天,居然是躲到地道里了。来救你的人他们逃不掉的,谅他们也带不走你!”不用猜也能知道发声者是余秉时,他的声音中气并不足,也不浑厚却充满戾气,只听他阴狠地笑道,“留着你和你老爹,还怕你那狡诈的弟弟不来自投罗网不成?快!搜地道!!!挖地三尺也要把刚才来的人找到!”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杜雪衣暗道。 余玄度转身触碰身后机关,朝方寸已乱的虎头低声道:“此处距离城南密道口最近,我们从那走!” 余府打手众多,加之暗道狭窄,纵使余玄度有通天的本领,断不可能完全避开所有人,三人已迎面碰上不下二十人,皆被虎头上前解决掉,但终究他未有三头六臂,且杜雪衣的袖箭本就是偷袭之用,正面迎敌时难以发挥其作用,一路上现象丛生。 眼见有惊无险快到密道入口,后方又忽然冒出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余玄度赶忙触发石门机关,石后天光的轮廓逐渐从一条缝变成一扇门。三人跨过石门,余玄度已经合上机关,虎头却在最后一刻钻回密道,喊道:“你们先走!我跟他们拼了!” “虎头!”杜雪衣欲制止,却已是不及,石门已堪堪落下。 此时容不得半分迟疑,余玄度拉住杜雪衣手腕便往外跑,不远处流经城南的莽河此时波光粼粼,映射着落日的余晖,红得艳丽。 “飞景公子这是要去哪呢?”几十个武士打扮之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