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呢! 尴尬间,两人来到老陈家居住的水井巷。 这条巷子很有些年头了,两边的房子全是老建筑,一楼用石头砖块、二楼用木板搭建的上世纪中叶产物,房檐下拉着其它地方都看不到的密密麻麻的老电线,连铺地的石砖都称得上是文物——季思情甚至在地面石砖中看到了民国时的墓碑,上面刻的文字都快被路人踩平滑了。 “这条街本来是想打造成古城的,但市政府没钱,搁置了十几年,本地人等拆迁等得眼珠子都绿了。”许原良注意到季思情惊诧的眼神,叹气道,“现在么是继续住么环境实在差,搬走么又舍不得,只能熬着。” 季思情听得心里都挺沉重的……G省整体上经济都不太行,像是这种不改造的话确实不适合继续居住,想改造又没钱的老旧街道,全省还不知道有多少。 水井巷居住的人家已经不多了,连续敲了几扇门,才终于找到还有人住的人家。 开门的是个系着围腰布、两手上都是水,似乎在准备晚饭的家庭妇女,扫了眼两个陌生人,奇怪地道:“找谁?” “大姐,我们来找老陈家,就是在图书路路口那边摆摊子卖怪噜饭的那家,请问他家是住哪点?”许原良客气地道。 “哦,老陈家啊。”妇女道,“他家倒是不偏,就我家过去点,那边那扇铁门里面进去就是。不过你们这哈来找不到人哦,他家去乡下办白事了。” “白事?他家死了人哦,是哪个走了?”许原良道。 “诶,老陈也到年纪了嘛,都七十多了。”妇女叹了口气,自然地捞起围腰布擦手,“人是上个礼拜走的,死在家里都没人晓得,还是街道办的人上门慰问才发现的,屋里都臭了。他儿子在外面朗多(好多)年都没回来,是姑娘办的白事,前两天就把人烧了,去乡下摆酒办白事了。” 许原良心头一动,又打听道:“老陈家那个儿子,是啥子情况嘞?” 妇女似乎有些顾虑,不愿意对陌生人说这些,摇头道:“这个我咋会晓得哦,不清楚。” 许原良也没勉强,谢过这位大姐,领着季思情找到老陈家门前。 老陈家是座带着小院的老房子,门口锁着个大铁门,从铁门外能看见堆着不少杂物的小院子,院内房檐还停着辆三轮车,车上堆着篷布、桌椅板凳、炉子等出摊用的物件儿。 “是这没错了。”许原良回头打量了下巷子,见没啥人路过,便低头准备从箱子里取检测仪器。 季思情伸手过来摁住箱子,道:“呃……不用了,许科长,陈老爷子就在里面。” 许原良:“啊?” 季思情抬手朝铁门内一指:“陈老爷子在里面,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正盯着我们这边看。” 许原良连忙抬头看向院内。 隔着生锈的老式铁门,他眼里看到的仍然是空无一人的小院。 虽然他啥也没看见,但脑子里一回味季思情刚说过的话,脖子后面的寒毛便竖了起来…… 季思情没意识到许原良这位胳臂上能跑马的汉子其实也会怕,还自顾自地道:“咦,这个老爷爷好像还会对外界有反应诶,他站起来了,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