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练得如何了?鹤别师弟呢?” 那小厮面上似有一丝为难。 鹤别训斥池酒酒时并没有避开别院中的下人,所以,短短一个下午的工夫,整个别院的下人都已经知晓了,鹤别少爷训斥了池姑娘一下午。 其中不乏蠢钝,懒散的字眼。 江厌听小厮提了两嘴,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池酒酒人呢?” “池姑娘还在院里练着呢。”那小厮道,“晚上春燕姐姐叫池姑娘吃饭,池姑娘都没有来。公子,不是我替池姑娘说话,在背后告鹤别公子的状,而是我当真觉得,池姑娘的那套剑舞得好看。” 江厌沉吟片刻后站起了身,他扫了眼面前的菜,看向小厮道,“将这些菜装起来。” 小厮愣了一瞬,但旋即明白过来,他哎了一声,赶忙找来四层高的木盒子,将桌上的菜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江厌提上饭菜,抬脚朝着池酒酒的院子走了过去。 尚未走进院子,便听到竹枝破开空气的飒飒声,只是那飒飒声同平日江厌听到的剑鸣声相比,柔弱了两分。 “池酒酒。”江厌站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喊了池酒酒一声。 池酒酒这才停下手中竹枝,看向了江厌的方向。 见到江厌,池酒酒白日里的委屈有些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她瘪了瘪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嗫嚅出了江厌的名字。 “过来吃饭。”江厌抬脚走了进来,将装有饭菜的木盒子放在了石桌上。 江厌一边将木盒子里的菜取出来,一边抬眼去看池酒酒。 见池酒酒仍旧站在那儿,梗着身子不动,他有些无奈道,“池酒酒,我今日忙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上呢,过来陪我吃上一点。” 池酒酒这才抬起脚,走向了江厌。 等到坐在椅子上,池酒酒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饿,而肚子也适时叫了一声。 江厌看了池酒酒一眼,夹了一块鱼肚子放到了池酒酒的碗里,“吃点吧,便是再怎么气恼,也不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池酒酒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了筷子,埋头吃起饭来。 看起来,的确饿得有些狠了。 江厌并没有怎么动筷,他看向池酒酒,“鹤别的性子直,有些话说得伤人,可本意却并不坏。” 池酒酒的动作停了停,她抬起头,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才开口道,“江厌,从没有人说过我愚笨,还说我蠢钝如猪!” “我倒要叫他看看,是我蠢钝如猪,还是对我做出这样评价的自己蠢钝如猪!”池酒酒哼了一声,她虽有些累,也有些生气,却没有半点气馁的意思。 即便这一下午加大半个晚上,她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见池酒酒倒是充满斗志,江厌松了一口气,心底反倒对面前的小狐狸有了新的认识。 小狐狸看着懒散,却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等到池酒酒吃好喝好,江厌同样放下筷子,他抬了抬下巴,“舞一遍,我看看能不能给你点建议。” 池酒酒点了点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竹枝。 江厌看着那竹枝,眉心微皱,只是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继续看向池酒酒的动作。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联系,本就记得一套动作的池酒酒便是闭着眼,放空脑袋,都能舞出那一套剑法来。 行云流水,只是带了两分软趴趴的。 一套舞罢,池酒酒睁开眼,眼底有一丝沮丧。 然而不等她说话,一阵温暖裹挟住了她。 江厌走到了她的身后,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从前并不使剑,所以手腕的力道不够。”江厌带着池酒酒的手臂挥出了一剑。 池酒酒眼睛微亮,刚刚的那声破风声让他有些惊喜。 侧过脸看向江厌,池酒酒有些急匆匆道,“江厌,你再带着我感受一边刚刚的力道。” 江厌眉眼微垂,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池酒酒身后,带着她,将那套剑法从头舞到了尾。 池酒酒的呼吸声变得重了些,她转过身,看向江厌,“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说着,她便再一次提起竹枝舞了起来。 比起先前要好上不少,只是同刚刚那一回被江厌带着舞出来的,却又差了许多。 “竹枝太轻。”江厌道,他解下了腰间佩剑递给了池酒酒,“师父先前赠予你的那把软剑并不适合这套剑法,我的佩剑先借给你用着。” 池酒酒捧着江厌的佩剑点了点头,正要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