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难道不应该惩戒那个贱人吗?本以为进府的是只小兔子,谁知道招来一只狼。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现在侯爷气在头上,等侯爷气消了,她出去非得好好揉搓,非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俞莲恶狠狠的眯着眼,眼睛里的恶毒都要流出来。 这时候,门口“咚”的一声,被人大力的踢开,武安侯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他右眼缠着白布,上面还残留着点点干涸的血污渍。 “侯爷,您这是……?”俞莲一看见武安侯这副模样,心虚发抖,结结巴巴的道:“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妾身吧。 说罢,哭哭滴滴的抱住武安侯的腿,泣不成声。一副恨不得替武安侯去死的模样。 她知道武安侯表面越是平静,心里的怒火越大,这时候除了求饶别无他法。 “贱妇!”武安侯此时全没了以前的温情柔意,一脚狠狠的将俞莲踢到墙角,大声斥骂:“平日里看你温婉淑良,大家闺秀的模样,却不想你心思这番恶毒!且不说本够的眼睛被你弄瞎了一只,晚晚如此单纯一个人都被你逼迫害的落胎大出血直到现在都没醒!现在京兆府的人上门了,有人告你暗害青音,你自己看着办吧!” 俞莲被一脚踢飞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惨白,捂着胸口趴在地上,一听到“京兆府”三个字吓得脸更白了,挣扎着朝武安侯爬过去:“侯爷救救我,当初也是您说夫人碍你眼,你不想再看到她的,我也是为您着想啊,您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话还没说完,武安侯厌恶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只苍蝇,从手里扔出一张纸:“这是休书!从此以后本侯跟你桥归桥,路归路,你好自为之!” 说罢,毫不留情的转身出门,这时候在门口等候已久的京兆府侍卫也听到俞莲不小心承认的真相,进门把她带走了。 只是刚到京兆府门口,俞莲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想着自己几天前还是风光得意的侯夫人,如今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再也撑不住连着吐了几口血,晕了过去。 京兆府尹见此情形为只能暂缓开审,押后再审。 一旁的沈星河见看不到什么热闹,也告辞离去了。 不远处,一酒楼的二楼窗口,微微的开了一道缝隙,从这放眼过去,竟是将京兆府里的情形看得个大半。 此时,房间里悄无一人,桌上还留着一小杯冒着热气的茶,显然这里人刚离去不久。 过了两日,大批的龙影卫从宫中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京城里几个世家。 “奉天承运,皇上诏曰,贵府私卖粮食有通敌之嫌,现查封府邸,闲杂人等皆不能外出,等待宣诏。” 一时间,包括武安侯府在内的世家,被官兵团团围住,京城的风要变了…… 而褚天光此时正带着人查抄被封的各个府邸。 祸不单行,当武安侯看见褚天光戴着面具拿着圣旨到府里宣读的时候,气的脑充血,心里恨不得把俞莲抓回来千刀万剐才解气。 “这个贱妇!”还没骂完,人就直挺挺的往后倒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褚天光俯身蹲下,在武安侯耳边轻轻叹了口气:“父亲大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报应已经到了。” “你!你……”武安侯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知生死。 褚天光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大发慈悲的叫府中仆役出去给侯爷寻个大夫,便回宫交差去了。 京兆府的大狱里,发霉潮湿,俞莲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嘴唇发白,动都动不了。 而此时,从牢门外传来一缕茶香,她费劲的转过头看去,几盏油灯晃荡,一道头戴玉琯,身着官服的男人凭几而坐,动作悠缓,旁若无人的翻阅着眼前的卷宗。 一盏茶的功夫而过,他连一个余光都未曾给过。 “青天大老爷,民妇冤枉!”俞莲费尽全身力气,爬到牢门口,一天前还是保养得白皙通透的手,此刻已经枯瘦如柴,脏兮兮的像路边的乞丐。 她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娇弱的仿佛她只是被人利用了的样子,梨花带雨的哀求道:“大人,民妇是受武安侯指使,受人蒙蔽才做下如此害人之事……” 俞莲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此时她对武安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既然你不想我活,那就一起死吧!咱们到地狱里在算账!” “呵”一声冷笑,就在俞莲自顾自的说完以后,抬头看着那人缓缓转过了头,熟悉的脸庞,眼神的杀意有如实质。 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窒息得说不出话……。
第 32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