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姆家族(1 / 2)

黑色轿车穿过纵横交错的街道,仿佛漫无目的地游荡,最终转弯开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巷口。兰格西沉默地跟随着头发花白的老人打开车门,站在他身旁,老人没有低头看兰格西,右手伸进西装隔层里掏出一条细长的木棍,左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

“Disapparation!(移形换影)”

空气中发出微弱的爆裂声,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半晌,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那里,他轻车熟路地驾驶着汽车开出小巷,巷子里空荡荡的,就如什么也不曾发生。

……

“少爷,我想你应该去一趟书房。”

老人已经脱下麻瓜西装换上了黑袍,黑袍胸口处淡淡地绣着一只不明显的渡鸦。管家毕恭毕敬地为男孩打开古老厚重的杉木门,淡黄的光从门缝泄露出来。

兰格西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他刚进去,身后的门就被无情地合上了。空旷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气氛阴沉沉,只有从天花板延伸到地面、排列整齐的书架和一幅挂在正中央的巨大画框。

油画被人精细擦拭过,用穆黑色的画框裱装。画上的男人高高在上,礼服上的渡鸦通体黑色,并闪紫蓝色金属光泽,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飞。罕见的白发披在肩上,白皙饱满的额头戴着银箍,银箍左右两边生长出杨树枝固定住中央的深蓝色宝石。

渡鸦,明察善闻、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智慧。

兰格西与白发男人对视良久,终于在静默一段时间后率先开口。

“先祖。”

白发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座椅扶手

“嗒、嗒、嗒……”

一丝烦躁盘旋在兰格西心头,但他并没有对白发男人的施压表现出任何示弱的反应,依然冷着脸站在原地。

“嗒、嗒。”

敲击声截然而止,白发男人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的葬礼,为此我感到抱歉。”

兰格西抬起头,眼里闪着不明的意味。男人贴心地补充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家族血脉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你已经成了多姆家族的现任掌权者。”

“另外,关于你流放的那几年,希望你能明白那是你的历练。”

“多姆家族并不是养尊处优的一代,我们财富万贯,追随者万千,但是与生俱来的能力使我们被至身于更危险的境地。”

“正因为我们家族具有——先知的能力,所以在你未出生之时,我们就已经预见了你的命运。”

“先知观测命运,但不能改变命运。”

“妄自改变命运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为了拯救你,所以得到的同时也会失去。”

……

“命运?”

兰格西冷不丁的打断他,胸口由于愤怒剧烈起伏着。

“这算哪门子命运?!”

“那段时间,恐惧占据着我的脑海,你们告诉我——这是我的命运。”

“夜幕降临、寒意侵袭的时候、我乞求留下、呼唤你们的时候,你们告诉我——这是我是命运。”

“让我和野兽厮杀、被獠牙捅了个对穿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否能生还,你的拯救是那么的仁慈。”

“我一时不知道你们是想拯救我,还是想杀死我。”

人心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毁人心的东西称为命运*。

白发男人也没恼怒,反而慈爱地注视着兰格西的灰蓝掺半的双眼,循循引导:

“兰格西,多么好看的眼睛。”

“是馈赠,也是惩罚。”

“多姆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我们将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我——出生的时候,被永生剥夺了行走的权利。”

白发男人撩开长到拖到地板的礼服,里面空荡荡的。他大大方方地展示着他的缺陷,哪怕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兰格西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珉了珉唇没说什么。

他放下礼服,再度开口:

“现在不懂没关系,等你觉醒能力,你只会比家族先前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更加强大。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兰格西·多姆——为了你的姓氏,你必须承担起家族给你带来的双重利益和危机。”

“你不必特意巴结任何人,也不必畏手畏脚——多姆永远为你撑腰;但你必须在外界保持住颜面,在危机来临之时保证毫不动摇——多姆永远是你的首位。”

“我们家族向来不是斯莱特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