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磕头跪地道:“四皇子殿下,民妇的事情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叶小姐她被抓走了!” * 李月楚拉着洛观屿毫无方向地逃跑,跑出密林,经过茶山,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 她双手撑着膝盖艰难喘气,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倏尔眼前一亮,“走!” 女孩儿刚刚匆匆忙忙,拽的是洛观屿的衣袖,此刻却一把牵住了他的手。 温暖和冰冷,形成巨大的反差。 红瞳少年盯着两人的手,仿佛是出于本能,将他冰冷的五指嵌进了温热的指间。 李月楚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的心思全在前方,前方有一处木屋,许是茶农以前休息的地方,他们可以在此处躲一躲,歇一歇。 推开门进去,灰层扑面而来,她用手扇了扇,随口道:“好黑呀!” 话音刚落,一簇火光便从洛观屿指尖亮了起来。 李月楚回头,震惊地和那双水润的红瞳对视,见惯了他冷言冷语的模样,如今她觉得怪异极了。 她别捏地问:“哎,你到底怎么了。” 洛观屿也不说话,一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还将指尖火苗往她面前递了递。 李月楚:“……” 她借着火光打量木屋,内部空间不大,房屋四角结着蛛网,十分简陋,屋内就一副桌椅,一个木板床。 遮风挡雨是没问题的,可以勉强将就。 神经紧绷一晚上,那些疲累和疼痛在此刻才慢慢浮现出来。 李月楚顾不得灰尘和脏乱,直接坐在了床边,洛观屿也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伸出自己的手,手心被磨破皮,手背满是划伤,就连手腕都被铜钱红绳勒出了一圈血,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李月楚突然陷入沉思,铜钱红绳为什么会突然弄伤她? 说起来,这东西是真有几分古怪。 李月楚一开始把它当个宝贝,结果它差点把她害死,后来她又解不开,加上这东西也算救了她几次,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它的存在了。 她想去查看一下伤口,另一只手动了一下,却没动得了。 李月楚慢慢抬起另外一只手,脸色古怪地看向旁边的人,“你还拉着我干嘛?松手呀!” 洛观屿盯着她,红色瞳仁瞧着有几分不情愿,却还是乖乖松开了。 李月楚脑子里涌上一个荒唐的念头,“洛观屿,……你该不会朔月之夜都会降智,变成傻子吧?” 这也说不通! 她之前见过两次,看情形洛观屿那时的确会失去理智,但同时也会格外暴戾,而他今夜乖巧得过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李月楚把目光又落到了铜钱红绳上,那个时候,她的血似乎飞出去了,会和这个有关系吗? 洛观屿的眼神也顺势落在她的手腕上,他突然握住她的小臂,轻轻地抬到眼前。 李月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洛观屿轻轻移动铜钱红绳,露出了那圈伤口,伤口非常浅,恰好划破皮肤流血的程度,血珠环住手腕,像是带了一个红玛瑙手链。 他忽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伤口。 少年的舌头柔软湿滑,那种软软的触感,让女孩儿立刻汗毛倒竖。 李月楚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她猛地弹起来,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你干什么?” 洛观屿仰头看着她,红瞳中满是无辜和委屈,“疼。” 李月楚护住自己的手腕,戒备地看着他,“我不疼。” “我疼。”洛观屿说。 李月楚这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在发抖,她至今还不是很清楚,朔月之夜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或者说要承受些什么。 她慢慢坐了回去,也有些无措地问:“那怎么办?” 洛观屿的眼眸悄悄扫过手腕残余的血珠,又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不说话了。 李月楚没懂他的暗示,她瞅了眼从木屋缝隙往里钻的黑气,深深叹了口气。 她两步踏上床板,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瓮声瓮气道:“你只能忍忍了,等到明天就好了。” 李月楚实在是有些累了,没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打架。 不知何时那簇灯火也慢慢熄灭了,床板响起细微的动静。 洛观屿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少女的旁边,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胳膊蜷缩着身子。 初时两人之间还有些
疫鬼(十)(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