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翎师姐弟也跟在她身后下了马车,沈翎手握桃木剑,冷静道:“发生了何事?你且慢慢说。” “姑娘……我要去报官……求求你送我去官府救我女儿!” 妇人看起来十分着急,说话点颠三倒四,还不停地朝着四下张望,像是在躲什么人。 洛观屿眼神飞快地从人群中扫过,冷声问道:“追你的是什么人?” 李月楚闻言,抬头朝四周环视,果然看见有数名灰衣粗布的男人蠢蠢欲动。 其中一个干瘦的褐衣男人观察了一会儿,才招呼兄弟们围了上来。 拽着李月楚的妇人显得更激动了,她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姑娘,他们抓了我的女儿!我要去报官,他们就蹲守在我家附近不让我出门,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求姑娘帮帮我!” 沈翎眉头一皱,朝着来人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做出此等恶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褐衣男人的目光在他们的佩剑上停留几秒,忽然拱手一笑,“这位姑娘,她是内子,前些年得了疯病,神志不清,从家中跑了出来,叨扰了诸位,实在是抱歉,我这就将她带回去。” “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认识他们!”妇人失声尖叫道:“是他们带走了我的女儿,带走了我的慧慧,你们不要相信他,求求你们了,救救我!救救我的女儿。” 李月楚的胳膊被她掐得生疼,痛苦道:“大娘,你先放开手。” 沈翎一向谨慎,她审视着那褐衣男人:“她说你们抓了她的女儿。” “姑娘有所不知。”褐衣男人叹了口气,颇为伤神道,“我和内子确实育有一女,只是不幸落水去世了,内子伤心过度,得了失心疯,以为是我把女儿藏起来了,三天两头地要往官府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关起来,免得耽误了官爷做事。” 褐衣男子的话,很快在路人眼中树立了一个可怜又体贴的丈夫形象,让路边的人十分感慨唏嘘。 谁料中年妇人愈发绝望,哭得肝肠寸断,逮住李月楚疯狂磕头,真像褐衣男子所说,是个失去女儿的疯子母亲。 有路人看不下了,出声道:“快把她带去吧,下次看紧了,别出来伤到人了。” “是啊,真是够可怜的,没了女儿,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还好她男人是个可靠的。” “你们也别和一个疯女人计较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快放他们走吧。” …… 众目睽睽下,沈翎神情迟疑,她对褐衣男子有所怀疑,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下意识看向师弟。 洛观屿无声无息地立在旁边,见她看过来,露出一个乖巧温顺的表情,像是压根不在乎这件事情如何处置。 罢了,师弟还小,遇到这种事情,比她更没有经验。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耳边清脆的少女音响起,“保险起见,我们会将她送去官府,大理寺的官爷自有评判。” 李月楚被妇人眼中的绝望和无助惊道,脑中想起现实中看到过的人贩子套路,她宁可是自己弄错了,也不愿让这妇人失去一次得救的机会。 妇人闻言,喜极而泣,不停地磕头道谢。 沈翎眼睛一亮,确实是个办法,她看向褐衣男子,声音坚定道:“麻烦你也跟着去一趟大理寺。” 褐衣男子脸上的笑容僵住,脸阴了下来,终于是沉不住气了,“我劝诸位,不要多管闲事,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翎这下确定了,这人有问题,之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当真是狡猾如斯! 褐衣男子后退一步,对着身后的人下令道:“给我上!” 人群里瞬间窜出五六名灰衣男人,他们手持长棍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马车的人袭来,人群中发出阵阵尖叫,路人四处逃窜。 洛观屿脸色微冷,旋飞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沈翎也随即动了手,她和洛观屿平日是和妖物邪祟打交道的人,战斗力碾压普通习武之人。 青玄作为贴身侍卫,剑尚未出鞘,就看见倒了一地的人,不禁有些发愣。 李月楚明白不用他再出手,就让他赶紧去旁边的铺子里买来麻绳,将这些人整整齐齐地捆了起来。 褐衣男子见状不妙,混进人群就想开溜。 洛观屿冷笑一声,脚尖轻点地面,飞落至他身前,褐衣男子大惊,没来得及叫出口,就被一拳砸在了面中。 一场搏斗,甚至称不上开始,便就结束了。 褐衣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面,鼻青脸肿的大喊道:“你
(修)缢鬼(六)(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