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亲自找到皇帝,求萧铎去一趟福宁殿。 午膳过后萧铎才出现在福宁殿,郁灵已在佛堂跪了整整两个时辰,膝盖生疼,她回头见萧铎广袖长袍身姿硬挺地走进来。 “为何要对庄王夫妇动手?!庄王可是你的皇叔啊!!”赵太后怒斥道,“他从未有过弑君的念头!” “皇叔确实无辜,只是庄王妃做了什么,母后心知肚明。” 赵太后心虚,“难道你就为了这个狐媚惑君的女人,就杀了你皇叔?” 郁灵竖起耳朵听着,她狐媚惑君???苍天有眼啊,她躲萧铎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迷惑他? 萧铎怎么不言语了? 夫君你说句话呀! “你必须厚葬庄王夫妇,善待两位郡主,否则、否则今日你别想带走娴妃!”赵太后说出自己的目的。 郁灵越听越明白,合着她成了人质。 “庄王夫妇派人刺杀儿臣,儿臣又怎么可能厚葬他们。”萧铎眸光越过太后,直视向佛堂里那个纤柔的身影,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那哀家就不放人!” 郁灵跪坐在蒲团上,朝着萧铎露出哀求的眼神,救救她啊,膝盖好疼啊,要废了。 萧铎铁石心肠,即使娴妃在太后这跪到死,他也不会心疼半分。 “那就叫娴妃留在福宁殿好好陪陪母后,也叫她静静心,免得她总不安分!”更何况他处置了庄王夫妇,总要留个人给太后发泄。 郁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铎这是要抛弃她了? 而且他说她不安分?她何时不安分了?她不是向来乖顺么? “母亲若没有旁的事情,儿臣政务繁忙,告退了。”萧铎缓声道,浑然高傲的姿态,完全不受太后威胁。 萧铎转身离开,丝毫不留恋。 郁灵望眼欲穿,他也没回头救她。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是不是眼看着再过几个月选秀就要有新人进宫,所以完全不在意她了? 啊啊啊,喜新厌旧的男人都去死啊! 郁灵生生被扣留在福宁宫几日,最后还是太后看皇帝实在铁石心肠才放郁灵回去。 其实太后也没有怎么为难她,左不过就是跪了几日佛堂,膝盖红肿罢了,但她记得萧铎的绝情。 晚膳过后,萧铎来了清宁殿,见郁灵已经沐浴完,拉着她的手腕进入内室。 郁灵今夜丝毫没有兴致,完全不想伺候萧铎,她心里恨极了他,刚想以信期推脱。 萧铎兴致很高,娴妃那夜的轻吻确实是妙招,斋戒这几日的他夜里难耐。若非知道她在福宁殿受罚,他恐怕坚持不到十日。 男人那一双粗粝的手正要解她的寝衣,郁灵开口道,“臣妾信期已至,恐怕不能伺候陛下。” “爱妃的信期是月初么?” “臣妾信期不准。”郁灵满意地看着萧铎竭力克制欲念的神情,这似乎是她唯一能拿捏他的事,“臣妾送陛下离开?” 萧铎立在她身前,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扣在她肩胛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颌。 眉眼狭长,眸底含冰,巡视着她浅淡的唇瓣。 好似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忽得俯身轻啄一下。 郁灵眼瞳骤睁,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自从那夜她主动亲他一下,萧铎似乎上瘾了? 她伸手主动缠住男人脖颈,加深这个吻,咬他,再不只是蜻蜓点水,只为了泄愤!他竟然将她留在太后寝宫!! 然而饶是她咬得再厉害,于萧铎而言也似幼猫嬉闹一般。 郁灵听见耳畔男人的气息微荡,平日里那样厉害的男人,此时他身躯微僵,显得有些笨拙。 原来,还可以这样吻,萧铎如法炮制。 萧铎从未将接吻与情、事挂钩,今日他知晓了,原来此事可以如此令人欲罢不能。 待郁灵额头渗出薄汗,便轻轻推开了萧铎。 “陛下,臣妾信期。” 他是野兽么?她唇瓣流血了! 被推开之后,一袭黑袍的男人立在她身前,恍惚还未回过神,郁灵清晰地看见欲念在他眼眸流淌,而他却必须压抑住。 信期是她的万能令牌,她唯一能惩罚他的手段。 “信期,几日?”萧铎质问,这眸光似要吃人了。 “七日。”她才不侍候他! “好,朕等着你。” 这一夜萧铎回到养心殿,他足足再注满冷泉的浴殿里待了足足一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