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老娘豁出去了。” “女煞神你脑袋气昏了?”甄无辽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冰凉的,没热。 “他是魔,什么药能迷的住他?要是被发现,你我皆要完球。” “谁说要迷他了?”司漓拍开他的手,望进那双矍铄的瞳仁中,支吾了一下,说:“是那个那个的药。” 甄无辽不解:“哪个?” “吃了可以令他主动那个的药。” 甄无辽眯着眼往她脸上凑了凑,司漓耳根莫名一热。 他竖起根大拇指,一脸兴奋的赞道:“女煞神,你可真虎啊,我以为你要迷晕我们魔尊跟他发生点什么,先夺他身,再占他心。想不到你是想给他下迷/情药,让他主动把你给那什么,赖上他。虽虎,但高!” 司漓把凑在自己下巴上一脸好奇的小老头往旁边拎了拎,懒的啰嗦:“老不正经的,你有没有这药?” “有啊。魔也是有需要的,这种事玩开了,可是一点不比其他五界差到哪去。” 甄无辽说着就往怀中掏,掏着掏着哗啦啦掉出三五本花花绿绿的小册子。司漓弯腰拾起一看,画册上衣衫半褪的颤抖男女映入眼中,微微有些脸红。 她是神界名声最不好,却偏偏最纯洁的神,荧惑宫里万年孤寂,哪亲眼见过这些,有时候上凡间路过花楼,隐隐约约听见里面让她莫名脸红心跳的激荡吟哦,也只是匆匆离去。 这种事懂得并不多,问甄无辽要药,也是希望魔帝能主动亲亲她,抱抱她,她好找个理由赖上魔帝,让他负责。 头一次瞧见这种画册,不禁翻了翻,再翻了翻…… 她看的入神,甄无辽却有些窘,忙将药递给她,又把册子往她怀中推了推,“你在我这看这画册子不合适,你得跟魔尊一起看,探讨研究。” 司漓一知半解的点点头,握了握手中药,问他:“你这药可靠吗,不会被他发现吧?” “不过是起到动情的作用,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药效强,反馈好,放心!只要魔尊嗅到一点保准中招,就算他事后发现也无妨,你只是爱慕他,想和他一起,又没有什么狼子野心,对不对?” 司漓被说的不好意思挠挠头,差点开口告诉他,爱慕是假,狼子野心才是真。 但最终只是干干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直到甄无辽把她给推走,她入了魔帝的寝殿,才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此魔平日里喝的都是西北风,这药也没处下啊。 她想了想,翻开册子,将甄无辽给的药洒入每一张册页中,这样只要魔帝翻开就能中招。 殿内空荡荡的,魔帝还没回来,司漓紧了紧手中的药瓶走到他那冰冷的寝榻上躺下,头顶蓝色冷光笼罩着,将这孤寂的殿内照的阴阴森森。 她解开魔帝的披风盖住自己,等了片刻竟然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神力被封的缘故,神识渐渐模糊,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里魔帝的捏起她的脸,居高临下的望来,那眼神是司漓从未见过的冷漠,墨玉般的眸低是无尽的悲凉与失望。 他张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司漓却一句也听不见。 想扑上去解释,可他已转身不再看来,俊美的侧脸蒙着一层看不真切的孤寂与冷漠。 她还想上去,他却挥手将她赶到了殿外。 疾风烈烈,骤雨披头而下,打湿了她的发和脸,红色的裙裾在漱漱风雨中任性的飞扬,放佛在暗暗嘲讽着她的狼狈与挫败。 魔帝没有转身,黑色的袍袂冷漠又桀骜。 明明就隔着一道屏障,可她使出所有力量都闯不进去,反而被屏障上的神力一次次击落在地,败下阵来。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向那个寒意四起的决绝身影,张口说了许多,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回头。 心头酸涩,她用力闭了闭眼,泪水不断滴落。 她唤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声音砸下,殿内的魔丝毫不为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没力气做那飞蛾扑火的事,跌坐在地上,口中大口溢出鲜血时,他回头了,掌心微抬,一道光束凌空而出—— “陛下!” 猛的惊起,才发现是梦。 一个沉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吾在。” 司漓侧目,便撞上那双光芒流动的深邃凤眸。 魔帝望着她额头细碎的汗珠,身形刚动,就听见她说,“我,我做梦了陛下。” “吾知。” 司漓开了口才发现喉咙有些哽,她从没做过梦,头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