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不合适而已。” 纪南歌听过太多太多痴男怨女的故事,一旦一对男女的感情未得善终,那必然会生出怨怼,久而久之就会演变成相互贬低,最后口里说出来的那个人早就没了真实的模样。 穆千野明明做过太多太多不容原谅的事,但祝余提到他的时候,依然充满感恩和赞叹,就好像不管此情能否天长地久,可是此光亘古不变。 电话那头的祝余声音很轻,“就是因为很好,所以告别才会尤为艰难。” 纪南歌说:“能遇到穆千野,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身上拥有太多美好,这些美好足以让无数姑娘前仆后继,若是以概率论来算,不管是谁遇到穆千野这样的人,百分百都会栽进去,何况是被他曾经放在心上的你。” 挂了电话之后,祝余喃喃自语,“所以,数学的概率论破解不了爱情的难题。” 王健刚出现的时候,她短暂动过一丝歪心思,试图用无数相似来稀释自己心中的爱。 王健的坦荡和他的追求,让祝余感觉自己很卑劣,把别人当替身这样无耻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如今这样互相减少联系也好,维系生活的因素有很多,可能在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人也很多。 祝余真的决定放下了,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坦坦荡荡的把他仅看作人生指路的灯塔。 她不再妄图拥有一片玫瑰园,她要做回野蛮生长的野草。 *** 那日穆千野回到北城后,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周烈旁敲侧击问了两句,突然得到一个惊掉他下巴的消息。 “你疯了吗?野望刚刚在北城起步,你居然说要搬到海城?” 实在太过震惊,周烈忍不住上手掰穆千野的脑袋。 穆千野一个闪身,皱眉道:“离我远些,你不正常。” 周烈狂叫,“明明不正常的是你,怎么就一天不见,恋爱脑就长成参天大树了!” 穆千野笑了笑,“还没有恋爱。” 周烈跳脚,“那你往海城跑什么?” 穆千野想起祝余提到海城时眼底放出的光,他说:“她很喜欢那个地方,不在她身边,我不放心。” “合着一开始人家说喜欢北城,你就巴巴的在北城创业,现在刚有点起色,你又想来一个时空大逆转,你咋这么能呢?” 穆千野神色笃定,极为自信,“又不是马上搬过去,给我两年的时间。” 这个分公司的设想打动了周烈,暂时放弃了敲开穆千野脑袋,看看恋爱脑长成什么样的想法。 他其实不太能理解这种关系,问道:“既然你俩都说开了,难道还差这一层窗户纸吗?小心夜长梦多。” 穆千野愣了一瞬,摇头道:“不会的,她答应了,而且她很忙。” “不就是空头支票嘛,我能同时开几百张。” 穆千野垂着眼,神色暗了暗,不再往下想。 以后公司搬迁至海城这话题是打住了,可周烈发现,他的合作伙伴又开始做让人惊掉下巴的事了。 “你在写日记?有这时间你为什么不多看看文件?” 穆千野的声音很温和,“我在学习她曾经对我的好的方式,然后去回报她。” 很难形容周烈这一刻的表情,像是硬被塞了一口他不喜欢吃的香菜,为了压下香菜的味道,他猛灌了一大杯啤酒,却发现这杯啤酒是他更讨厌的鱼腥草口味。 他站直了身体,脸色严肃很多,郑重其事地问:“野子,你跟我透句实话,你是因为离不开祝余而爱祝余,还是因为爱而不想离开?” 穆千野下意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含糊道:“有区别吗?”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和祝余在一起了,那结局一定是一生一世,他不能接受其他结果。若是不敢保证,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迈出那一步。 自打高中毕业以后,穆千野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写字了,何况是写日记。 他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以前他一直逃避这件事儿,企图维持表面的和平,但那个离开的人变成祝余时,他发现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日记不知从何开始,他便想到哪里写哪里,他写到了关于北城。 他对任何人,任何城市,任何事情都没有执着,也没有梦想。若不是祝余的出现,或许他的生活只是一潭死水,也或许,他会走上游戏人生的路。 遇见祝余的时候,她年纪还小,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为什么会生机勃勃,为什么旁的孩子都会撒娇要糖吃,她却只会满脸倔强,与那些简单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