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高一后半学期的时候,冰冰跟我们班周亭瞧上的一个叫岳明蓝的男生关系不错。不久后,在一个我们快忙到四昏头的晚上,冰冰就莫名其妙地被周亭“审判”了。 那晚,我因为有习题册没做完,回宿舍的比较晚,基本是踩着楼管阿姨锁门的点回去的。 我本以为大家都快睡了,结果一推门进去,宿舍里挤了好多人,人声鼎沸。 正对着门口的是冰冰的床,她抱着腿,蹲在床边哭。 周亭正咄咄逼人地指着她说:“说吧,你把我的洗头膏藏哪儿了?”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拿你的洗头膏。”冰冰哭得楚楚可怜,气得我差点冲过去抽周亭。 “还敢狡辩,今天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在宿舍,今天中午除了咱俩,没人回宿舍,我的洗头膏就莫名其妙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周亭依旧咄咄逼人。 我这才记起下午的时候豆豆问过我中午有没有回宿舍,原来是这个原因。 冰冰是那种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人,除了个头高,是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的人。她除了哭,还是哭。 “你拿了就拿了,还给她就行了,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豆豆帮腔道。 “就是嘛,哭什么哭,死了娘哦!”周亭的另一个闺蜜说,她是隔壁宿舍的,也带着她的舍友来看热闹。 我素来不喜欢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于是拨开人群,走过去拉起了冰冰说:“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午回来洗了两件衣服就回教室了,根本没动她任何东西,她非说我拿了她的洗头膏。”冰冰依旧是哭,但至少站起来了。 “好,不哭了。”我抬手帮她擦了擦眼角,然后转向豆豆说,“你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回宿舍,就是因为这事?” 豆豆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大概是因为她男朋友跟沈青山的关系,她对我还算不错。我也不想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跟她撕破脸,于是问了一句:“大家还有谁借过亭亭的东西。” “就她上次借了我的洗头膏,咱们宿舍也只有她知道我的洗头膏放在哪儿,她说没动就没动,谁信?”周亭继续咄咄逼人。 “周亭,话不要说这么绝对,这样,大家都打开自己的柜子,咱们一个一个找,不就是一瓶洗头膏嘛,我还不信它能飞了。”一直黑着脸没说话的妙妙突然发话了,她在我们宿舍最年长,也是宿舍长,大家素来尊她三分。 我知道她算是被我拉下了水,因为她与冰冰的关系不似我跟冰冰,没有好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她的地步。 为了公平期间,我们让隔壁宿舍的人查我们的柜子。可是一圈查下来,什么都没有找到,仿佛那瓶洗头膏真不翼而飞了。 “要不也查查我们宿舍,反正咱们两个宿舍经常来回串门,拿错了也说不准。”隔壁宿舍的舍长陈洁说。 我跟陈洁都算得上班里的尖子生,关系也很不错,她留着很长的辫子,乌黑乌黑的特别好看,我老喜欢拉她的头发,她特别爱嘲笑我怎么也长不长的头发。所以,我俩算互相抬杠抬出来的革命友谊。 那瓶洗头膏是从隔壁宿舍周亭闺蜜的柜子里找到的。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以为周亭是故意陷害冰冰时,陈洁宿舍的一个素来不怎么起眼的小女生说:“我记起来了,是前天亭亭借给她的,应该是她洗完之后忘了还回去。” “散了吧,不然等查夜的老师上来,真就死了娘嘞!”陈洁学着周亭闺蜜的语气,半开玩笑地结束了整场闹剧。 那件事情,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仅仅是个误会。 不久之后,班里有传言,闫冰冰在跟周亭抢岳明蓝。 未□□言蜚语,闫冰冰与岳明蓝彻底断绝了来往,直到我们高中毕业,他们两个再也没有过任何交集。 时间飞逝,高一就那样在我们仓促慌乱的青春里匆匆晃了一圈,溜走了。 沈青山临走的时候笑着给我递了一瓶可乐,一瓶AD钙奶,说:“如果不曾相遇,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别离?” 我送了他一支钢笔,笑着应了一句:“就去个文科班,又不是再也不见了。放心,兄弟我会去看你的。” “算了,还是我来看你们好了。”他说。 就那样,我们结束了整个高一生活,也做了算得上完美的告别。 经过一个暑假的休憩,高二开学的时候,我们仿佛都获得了新生,我也很少想起沈青山。仿佛,那个人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高二年级要上完高二跟高三两年所有的课程,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