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1 / 2)

“我要去看……”

甄璟回头,正要回答,却又看着周边有许多同窗在往饭堂走,欲言又止,道:“我一个朋友,他突然来了扬州。”

“你就为着这事儿让我们给你请假,不怕先生骂你?”

甄璟没再回话,只和承安前去取马,便往林府赶,这一路上,承安也与他说了下林如海的情况。

原来是他宝玉前些时日在外面寻到了一幅范宽的画,他自己在手中把玩了两日,又觉得自己于此道并不精通,便想到了林家有许多名家之画,便遣承安将画送了过去。

谁知道承安刚到林家侧门,经人禀报进去,却见着林如海被人抬了进来,府内之人亦为此忙乱,他一时间也并未问得什么消息,只道是林如海今日外出公干时,遇到了一伙贼人,将他刺伤。而承安虽未进得林如海之身,却也能见着他被血染污的衣裳。

甄璟听着他这般形容,心内自然着急,当下便也顾不得林如海之前的嘱托,让他这些日子尽量少往林府来,免得甄应嘉得到什么消息。故而他一路挑着人少的路疾驰着往林府去,直到距林府还有一条街时,方才想起此事,有些冷静下来,命承安将马牵到附近一家酒楼的门口,便独自向林家快跑而去,从后门进去。

林家人向来是对他熟了的,见他满头大汗地扣门,便也知道是为着林如海而来,直将他引进了林如海的卧房。

他顺着人的指引,直接进了房间,他本以为的忙乱景象并未看到,林如海已经有些醒了过来,眼瞧着大夫给他包扎伤口,另有管家和几个下人站在一侧。

林如海见着他过来,苍白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微笑,本想伸伸手,招呼他过来,但只一动就扯着伤口,便只轻声道:“璟哥儿来了,过来罢,我没事儿。”

“伯父,您,这是发生什么了?”他连走几步,站到床头,虽然林如海如今瞧着并无生命危险,但瞧着总是虚弱得很,纱布上还能隐隐看到渗出来的血迹。

林如海先未答话,而是由着大夫给他包扎完,又听着他的嘱咐,见管家送他出去,方让宝玉自己搬了椅子坐到跟前来,勉强撑起精神来,说道:“这些日子,我暗中查访你父亲的事情,恐怕有人走漏了消息。”

“这,这么会,这件事可还有谁知晓?”

林如海咳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有我和孔侑以及身边几个亲信,我已派人去唤了孔信过来,细细问问他。到时,你便先去旁边的屋子躲一躲罢,账本的事,他并不知晓,也便被将你牵扯进来了。”

甄璟点了点头,又见林如海嗓子似乎干痒得很,向旁边的桌子上看了看,见着桌上似乎有下人早准备好的热水,便起身去倒水,他站在桌前看了看里面的水,微微侧身,瞧着完全被挡住的林如海的视线,又将那早已被黛玉发现的葫芦变了出来,滴了滴灵水到在杯子里,才又将热水到了出来,拿在手上,试了试温度,方又递给林如海。

虽然当时只说这水可以强身健体、防百毒,并未说对外伤有用,但他到底还是担心这次受伤,会伤到林如海的底子,自觉还是喝一些方好。

林如海这边刚将喝完的水杯递给宝玉,那边管家亦已送了大夫出门回来了,只听他说道:“回老爷,外面孔大人来了,正在正厅坐着,可要请进来?”

“嗯,让他过来罢。”而后又对宝玉说道:“便委屈你到旁边的房间坐一会儿。”

甄璟点头应了下来,他知道林如海不将账本之事告知孔侑,一是认为兹事体大,总是越少人知晓越好的,故而连这番排查,他也是独自熬了几夜,方从账本张找出了几个点,又虚虚实实地安排了其他些事情,让孔侑带人去查,更关键的信息,亦都是亲去的,这次出事,便也是去查甄家的路上。

而二则,他心中明白,林如海是为了自己着想,若是想让他和他母亲还能在甄家过几年好日子,自然还是要低调些方好。

却说甄璟刚到了那屋子,坐下亦没多久,下人便已领了孔侑过来了。他见着林如海虚弱的样子,便忙上前去,仍是恭敬地行了一礼,又坐到此前宝玉坐过得凳子,关切地问道:“大人如今可觉得怎样?”

“无妨,幸而并未伤到要害,倒是留了我一条性命,只是……”林如海抬头看向孔侑,不知在看些什么,略过了一会子,方又咳了一声,说道:“烦你帮我倒杯水来。”

下人在将孔侑领进门来后,便听着林如海的吩咐退了出去,如今屋内亦不过是只有他们二人而已,故而孔侑也没说什么,只应道:“诶,您等等。”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将茶杯递给林如海,又问道:“我知道伯父的意思,今日这事,不是巧合,普通贼人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官员,只怕此事或与甄家有关。”

“但这事,除了你我,和我们身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