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悄声来到马厩处,骑了匹马就往林家而去。 因为一路上还有些下着细雨,待他到林府时,身上都有些沾湿了,贾敏见着这般模样过来,不禁有些讶异,忙让丫鬟取了汗巾子来。 宝玉因着事情,等不及这许多,先拱手道:“伯母,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是什么事,倒让你这般着急。” “前几日,我带着妹妹去瘦西湖的时候,碰到了我的两个同窗,今日他们出了些事情,可能需要当日府上派去的几个小厮作证人才好。” 贾敏瞧着他的神情,想着恐怕事情确实不小,便先让人去将那日的几个家丁唤来,又见着丫鬟已将汗巾取来,便想让人给他拭去身上沾的雨,又问道:“当日到底出了什么事,上次你林伯父问你,你又没有细说,我们只当并无什么大事。” 甄璟接过丫鬟手里的汗巾子,自己胡乱擦着,对贾敏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会闹出今日的事情来,说来,也还是被人诬陷,所以才要些人证,具体的事情,等下次我来府中再告知伯母罢,今日,我可能要先带着人回学院去。” 贾敏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我也便不多问了,人他们已寻了来,你也别太急了,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就来与我说,外面雨还没停,路不好走,你小心些。” 宝玉听着她一一嘱咐,心头一暖,又忙点头应下,行了一礼,便往外走去。去唤人的丫鬟不知道他需多少人,便将当日的几名家丁都叫了出来。 宝玉略问了一句,却只选了其中两人,同他往书院疾行而去。 待他们再回去时,书院门口的人早已散了,宝玉领着两个人下了马,却只见得孔信的小厮在门口等着,显然是急得很,见着他来了,忙迎了上去,说道:“甄爷,咱们家爷就等着您呢。” 宝玉一面往前走,一面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那小厮躬身,站在宝玉后面半步,跟着往前走,又说道:“闹得有些大,院长也知道了,就让人将他们带到了后院的书房里,我们爷怕您回来寻不到,便让我再这儿候着。爷既来了,就赶快过去罢。” “嗯。”宝玉低声应着,又看向后面二人一眼,示意他们跟上,待到了屋内,却并不像宝玉想得那般吵闹,反而各自安静坐于一旁,除了院长外,刘先生亦在此处,他先向二人行了一礼,又道:“院长、先生,我刚去寻了两个证人来,或许可以为林兄一证清白。” 院长抬头看了看那两人,捋了捋胡子,道:“刚已听说了,人既带来了,便说一说罢。” 得到院长准许,一小厮便欲回话,但刚开口,却见一直坐在一旁的尹斌,先说道:“这几个人,也不知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又凭什么可以信他们呢。” 未等宝玉开口,那小厮便先行礼,又道:“小的乃是扬州知府林大人府上的家丁,那日陪着甄公子往瘦西湖上去玩,正瞧见了这两位公子。” “你怎么会是林大人府上的?” “甄璟幼时常跟其母去林大人府上作客,想来两位夫人或许有些交往,如今他一人来扬州,自然会去林府拜访。”未等别人说话,刘先生便先解释道。 “既如此,你便说罢,只说你自己看到的便好。” “是。”那小厮点头应着,接着道:“小人十日前奉老爷之命,陪着甄公子去瘦西湖游玩,当日公子在岸边便碰见了这两位公子。小人见他们说了会子话后,甄公子便走了回来,随后其余人陪着他登船,小人则留在岸边照看马车等物。” “嗯。”院长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看见林侨二人什么时候上了船。” “回先生的话,因为我在岸边也并没什么事,便只靠坐在马车边上,四处看着,自然也见到了这二位公子。大概在甄公子登船后有一段时间了,约莫将要黄昏之时,这位公子……”小厮说着,又指了指孔信,接着道:“这位公子似乎又碰到了一位好友,几人交谈了一会儿,便一起上了船。” “你看,这不还是登船了吗,林侨,你有什么可说的,平时装得正人君子一般,竟在船上和人勾搭起来,如今人家找上门来,竟还不认。” “未做之事,为何要认。” 林侨这样说着,那跪坐在中间的女子,似是又被触碰了什么心事一样,淌眼抹泪起来。 宝玉不听他再说些别的,只向另一位小厮示意,让他接着说。 “回禀先生,小的那日跟在甄公子一同去了瘦西湖,也登了船,只是在另外一艘小船上。当时因为甄公子在一处地方赏荷花,不让我们跟着,就让船夫将这小船行得远了些,却刚好见着这两位爷站在船边,似是和人起了什么冲突,因为我们知道这是甄公子的朋友,便回禀了他,然后行船过去,
破局(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