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房三位太太回金陵,大太太更是携了元娘的夫家成国公府六个孩子回来,晚间的接风洗尘宴,可以预见,是多么的热闹。 老四房的刘氏几乎不等钱氏派了人去请,便径自带了六姑七姑,又命仆妇抱着八姑,更是着丫鬟婆子捧着一堆儿礼来了老三房。 卢氏就在老三房住着,礼都互相见过了,哪里敢稍有怠慢,一整天,尽在沈老夫人跟前做了个孝顺的好侄媳妇了。 而老长房的敏大老爷夫妻因着沈老夫人一手促成了与万家的婚事,这一次,老三房三个儿媳妇回金陵此等热闹,定然要请了来的,倒是敏大老爷夫妻二人对老三房也十分热络,到了晚间家宴时,更是将沛哥也带了来。 当然,沛哥的年岁早已过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自然随着他父亲,去了外院男客所在的席面上,倒是同勤哥儿,顺哥儿,以及嫡支几房同辈的兄弟们相谈甚欢。 老长房与老四房俱请了来,嫡支只剩下老二房所在的族长一脉,自然不能落下,便是二老夫人这般年岁,没有大事不轻易出门赴宴的老封君,也来了老三房乐呵乐呵,更别说她几个尚且在金陵的儿媳妇,自一并都过来赴宴。 一时间,老三房人头攒动,丫鬟婆子们,上茶的上茶,上菜的上茶,忙的虽脚不沾地,却也有条不紊。 幸而钱氏办事妥帖,虽不曾料到今日老三房的家宴,变成了嫡支四房的大宴,不过钱氏早有准备。 家里头的管事婆子以及丫鬟婆子们又管的服服帖帖,哪里又能瞧的半个乱字。 便是大太太带来的那六个孩子,虽贸贸然打了个钱氏措手不及,不过钱氏也早早的命四娘与五娘这两个小帮手,提前一个月,就将三进同五进还有二进的福寿院,福康院,福禄院,全都收拾出来。 起初收拾院子,也不是为了让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住,钱氏是顾虑到四娘七月出嫁,少不得有沈家嫁的近的姑奶奶携了亲眷回门送一送四娘,更有离金陵较近的几个城的通家之好,也得来沾沾四娘的喜气,自然是有备无患。 却不成想,倒是不至于让她在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身上失了面子,也是万幸。 经了此遭事儿,钱氏便越发的在心里盘算着四娘出嫁还有哪些地方没有准备妥帖,别到时候,似成国公府的几个孩子似的,打她个措手不及,到那时,落了面子可就不妙了。 晚间的宴席很是热闹。 不过,近日待九娘另眼相看的玉哥儿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挨到九娘吃席的桌子,而是瞧着骏哥儿领着三个弟弟去了外院的男客坐席,便也就寻着他们四个去了。 本就是年岁相当,成国公府也是当年也是凭着战功封的世袭罔替的爵位,子孙们,多多少少都会骑马射箭,这一代到了骏哥儿这儿,元娘又素有贤名,自然是早早的寻了武师傅教授骏哥儿几个哥儿骑马射箭以及一些拳脚功夫。 几乎是自然而然,来自小小男子汉之间的惺惺相惜,不多会儿,玉哥儿便与骏哥儿四兄弟玩到了一块去,更还约着,去金陵郊外的青龙山赛马,只待玉哥儿折了的胳膊好了便与之比试射箭。 而玉哥儿更是壕气冲天道 “我便是一只胳膊折了,咱们也可比试刀剑,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胳膊有碍,半点不妨事儿。” 骏哥儿比玉哥儿略大两岁,又被元娘教导的很好,虽与玉哥儿玩到了一处,却又比玉哥儿多学了些四书五经,自然也就将玉哥儿当做小孩儿家家看待了,这会子听玉哥儿此番充作大男子汉的模样,不由好笑道 “咱们男儿间比试,自然得公平公正些才好,玉表叔原就比我小两岁,现下又折了只胳膊,倘与我比试,我占了玉表叔的大便宜还胜不了玉表叔,自然教人瞧不起,倘我胜了玉表叔,玉表叔到底失了只胳膊的助益未能尽了全力,亦是教人瞧我不起。” 玉哥儿被骏哥儿这番话绕的云里雾里的晕晕乎乎。 “所以玉表叔还是给小侄儿几个留些颜面,待玉表叔胳膊好了,咱们几个再比试射箭亦或者刀剑。” 骏哥儿本就生的清隽无双,脸上又显了正派之色,玉哥儿自然是信服于他,又加之脑子里尽是他胜了的言语,立时就脑子一热,想也不想的点头应下 “好,几位表侄既是这般说,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只待我胳膊一好,咱们几个就放开了比试。” 骏哥儿即可应道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杰哥儿以及诚哥儿,信哥儿也纷纷随着骏哥儿应道 “一言为定。” “不可返回。” “哈哈。。。” 玉哥儿那厢同新的小伙伴玩的不亦乐乎,这厢九娘坐在最下首,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