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利索的伸出其中一双手放在那鼓的不正常的肚子上。 “撕啦” 肚子被她徒手撕裂开来。 她的肚子里没有肠子,脏器。 只有一团团蓝黑色的淤泥涌了出来。 只见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一只眼睛被压爆,所以她只能用剩下的那只看着华采月的双腿。 “你……你要做什么?” 不详的预感的再次袭来。 那些手将华采月压制的无法动弹。 蓝黑色的淤泥被细心的涂在华采月的双腿上,每一寸肌肤都没落下。 冰凉,刺痛。 难以言喻的痛楚,透过毛孔钻入骨髓。 那蓝黑色的污泥像是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噬着她血肉,骨头。 比针扎进指甲缝中还要钻心的痛。 华采月双眼都是血丝,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她不敢晕过去,她要找机会逃。 小保姆认真的一遍遍的重复。 只要蓝黑色的淤泥被吸收殆尽,她就裂开嘴角继续重新涂上一层。 这项工作对她来说似乎很重要。 忍着痛,华采月问小保姆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大海中把脑袋泡肿的尸体,歪了下脑袋。 好像是在思索着怎么回答。 随后,脑袋靠近了疼的满脸是汗的人耳边。 “嘶嘶……嘶嘶” 不像是随意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华采月听不懂的语言。 嘶嘶了几句,小保姆意识到华采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张浮肿的死人脸上,有着苦恼。 用某一双手托着脸,其它的手一直不停的摇摆。 华采月眼前一黑,冷汗淋漓。 度过了一波痛苦的余韵。 小保姆因为思考停下了涂淤泥的动作,让她有了喘气的机会。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所以,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吗?” “我好冷。” 华采月用示弱来试探,这个怪物是否还有自己的思维。 事实证明,她有!! 她的身子跟蜈蚣一样,可以弯曲成一圈,双手撑地爬行。 带着华采月离开了床底。 放到那张被冷色的月华铺满的床上。 白日里,消失的那三枚鳞片此刻就好好的放在床头。 “鳞片?” 再次出现的鳞片,让华采月想到午后看见的那只三头鼠。 这一切都不是梦! 是真的。 是因为鳞片,所以死去了十几年,早该化作白骨的人才会出现吗? 华采月问着准备再次给她涂抹淤泥的小保姆。 这一次,她看见小保姆点头了。 她拿起那三枚鳞片放在手中。 只见鳞片,逐渐化成了乳白色奶油状。 最后这东西还是涂在了她的腿上。 饱受折磨,华采月心力交瘁。 奄奄一息,就要昏睡而去。 月华也转移了位置。 华采月知道天要亮了。 那黑洞洞的肚子,好像取之不尽的淤泥也用完了。 涂完奶霜,是最后一步了。 紧绷的神经,再没有看见这个怪物离开,是不可能会放松。 再坚持一会,不要睡去。 华采月强打着精神,嗫嚅着嘴唇。 声音飘忽而不自知, “……你 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带我一起投海自杀……” 小保姆听见这句话,情绪有些激动。 狠狠的摇着头。 龇牙咧嘴,露出凶狠残忍的样子。 不知道是恨眼前人,还是恨害死她的人。 “嘶嘶——” “……嘶献” “……嘶祭” 华采月一阵耳鸣,什么也没听见。 昏迷前的最后印象是——炸了。 她爆炸了。 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
床下(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