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提醒了一句,褚栩愣怔后才反应过来。 “你不会说话?” 男子依旧不开口。 “……” 气氛就这么尴尬了下来,褚栩的脸色黑的不行,拿起毛巾擦拭脏了的手。 岑鸢鸢轻咳一声:“暗卫哥哥,你的身手好厉害啊,是在哪里学的?” 这个称呼喊出口稍显困难,但好在不算难听。 褚栩的动作顿住,男子也睁开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岑鸢鸢看了片刻。 触见他的注视以后,岑鸢鸢忽然紧张了起来。 刚才为了绑暗卫的手,她的腰带被扯开,此时身上兜着宽松的外衣,领口能够瞧见白色底衣延伸出来的一截纤长雪白脖颈。 眼睛亮的不像话,好像藏着雀跃与期待。 这是一张称不上难看甚至有点好看的脸,后面的褚栩心中忽然起了这么个念头。 但岑鸢鸢却并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她只能感觉到那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很专注。 像是在观赏什么精美的收藏品,一点一点看仔细,全程没有挪开视线。 这样的审视让她紧张,可又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仿佛只要能够在这里获得一个对视的机会,就能看穿对方的想法。 可惜直到男人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也没能等到视线交错的契机。 “啊……” 岑鸢鸢稍有些失望,纠结良久还是没想出来好的套话机会。 “怎么办呀殿下,他好像什么都不打算说。” 所以他们把人绑回来究竟有什么用? 那边的褚栩眸色晦暗难辨,用毛巾擦拭干净身上的脏污以后,这才将毛巾随手投回了水盆中,坐在床榻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立着的男人。 “你是皇宫影卫,父皇身边的人?” “……”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但我唯一不解的是,平日你进宫都是从冷宫走,怎么今日胆大包天从书院经过,是生怕我没察觉吗?” “……” “还是说今夜有要事上报,这才选了条就近的路。” 下面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岑鸢鸢盯着他看了片刻,却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她离得近,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喂,你不会咬舌自尽吧!” 当她意识到那是血腥味后,脸色便骤然一变,赶紧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褚栩听见后也第一时间下了床榻,一把掐住了那人的下巴。 但看清楚没什么情况后,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岑——” “啊、是他身上受伤了!” 岑鸢鸢看着自己的掌心染上了殷红的血迹,小脸立马白了,赶紧伸手捂住了男人的腰侧。 褚栩皱紧眉头,看着那人愈发苍白的脸色,无奈将人扶到位置上坐下。 “去找药。” 岑鸢鸢动作很快,转身去柜子里头找到药瓶和纱布,回去的时候看见褚栩大马金刀坐在床榻上,而那男人躺在椅子上,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似的。 “殿下,你……你不帮帮忙吗?” 她憋屈地问,但褚栩却冷冷看她:“你确定?” 语气中满是威胁。 岑鸢鸢只好作罢,自己过去将那男人的腰带抽开,直接扒开了他的外衣。 “抱歉抱歉啊,形势所迫,我发誓不随便摸你!” 她这话说的认真,可等看清楚被衣服包裹下的劲瘦腰身和腹肌轮廓后,却没忍住顿住了动作。 咕噜一声,吞咽的声音在屋内传开,十分清晰。 她清楚看见那暗卫原本苍白的脸泛起了诡异的红。 这下岑鸢鸢的脸也红了,低着头将他的衣服扒下去,开始擦拭上面的血迹。 “殿下,好像是刀伤。” 褚栩闻言大步走来,看见那腰腹侧面深刻的划伤后皱紧了眉头。 那明显是冲着要他命去的,现在外面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中间深深的伤痕两边翻开皮肉,还汩汩往外渗着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岑鸢鸢找到止血粉,但在使用之前又顿住,转头看向褚栩,请示道:“殿下,可以给他用吗?” 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眼底已经浮上了几分同情与怜悯,而且那药瓶明明都凑到人家伤口上准备撒了,才想起来随口问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