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气息牵扯到一起,外袍的带子松了,露出里面微微起伏的月匈月匍,仿佛腻了雪,晃眼的白。 他牵马问路时,樵夫随意一说他没有趁手的弓弩,这于他而言本不算大事,便答应给他打造两把。言语之处,从未提及过她,樵夫不多话,也不去多问。 此时不知道哪来的心思,非要去逗她,明明清楚,她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或许这些时日与她相处,让他记起了山中府学,那为数不多了无忧虑的日子,可他早已不是当初众星捧月的高三公子了,她却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女,他背负着血债重誓,与她本是两个路子的人。 他扯扯唇线,自嘲一笑,倏忽站直身,面色又恢复到最初的肃冷。 柳素瓷察觉到他的异样,双眸轻动,没去多问,拨开微乱的碎发,轻移开眼。 两人默契地不再继续方才的话。 一个要抓,一个要跑,本不该有过多牵扯,谁都明白的事。 …… 柳素瓷身子不便,晌午妇人进屋送了碗糖水,她坐到窗边小口小口地喝。院里,男人屈膝坐在台阶上,脚边放了几根漆黑的铜铁,右手执刀,正削着怀中粗木,他弓着腰背,神色专注,落下的碎屑沾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