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阶段这自然只是个梦想,只有攒钱才是实打实的。六月里黄河发大水,京城这边雨水也不少,可是丝毫没有缓解夏日的炎热,虽然有人模仿,也分走了一些生意,可是春雨的经营状况整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加上袁大太太给的十两,六月底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有一百六十多两银子的积蓄了。 春雨也不知道陆晟去了哪里,反正一直没有露面。人在京城,虽然只是个底层百姓,朝廷大事也能知道不少,锦衣卫办了不少大案子,官员出事的也挺多。先是江南那边,据说连着死了好几个巡盐御史,最后这一个在锦衣卫的保护下上任,很快就查了盐税大案,整个江南的官场都翻了天,连京城的户部也受了波及,不知道多少官员坐大牢丢官帽。接着是黄河溃堤的事,除了天灾也有人祸,上到工部下到地方,又查了一大些官员。 “锦衣卫虽说名声不好听,倒也当真能干,这案子办得漂亮,都快捅破天了!”一名食客吃着冰盘说。 “这你就不懂了,锦衣卫就是动手的,真正厉害的在上头呢!我告诉你啊,这都有隐情,之前会试的事儿记得吧?这位,”另外一名食客把小木签插在西瓜块上,腾出手来比了个“五”,“当时是损了人手丢了面子,其实都是被,”他又比划了个“六”,“被这位算计了啊!那能不出这口气吗?江南文官,那都是后面这位的人啊!” 他比比划划一脸神秘的样子,春雨却很容易的看懂了,哟嚯,还是皇子夺嫡的戏码哦!会试的事儿是五皇子被六皇子坑了,然后现在六皇子在江南和户部的势力被打废了,是这么回事儿呗。话说,五皇子不是侯府的外孙吗? 除了袁秀秀,春雨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侯府的八卦了。回到家里跟彩云说,彩云居然连外头的大事都知道一点:“那二爷夫妻可不妙了,二夫人和二爷可是六皇子那边的人。” 春雨目瞪口呆:“这都知道,你们姨娘真的是个人才啊!” 彩云摇头:“我们姨娘都知道,世子跟夫人就不知道,你说这算什么?” “灯下黑?”春雨有些艰难道,“总不至于是世子跟夫人眼大心空、一对棒槌吧?” 彩云点头微笑:“你知道就好了。” 春雨又想起一事:“那采薇知道吗?她攀了个什么人?” “知道吧。二爷的事儿估计不知道,但是棒槌的事儿知道。”彩云提起采薇,隐约有些不屑,“说不定就是觉得这样才好让她摆布呢?” 这真的不是杀猪盘吗?春雨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想这些人和事实在是太无聊了,便不再关心这些,转而考虑接下来的生意。进了七月,天气开始慢慢转凉,冰盘卖不了几天了,她的烤肉串生意又可以做起来了——虽说是要转型,可是也要求稳,她这小本生意,试错成本太高,只好先卖着烤串,再腾出些地方卖点别的,慢慢试水。 这天收了摊,春雨推着小车去了铁匠铺,取回了她前些日子定制的大锅,想着调料不多了,又拐弯去了杂货铺子,等到买了东西出来,天居然下雨了。 这时候虽说不是盛夏,可是被雨浇到身上还是凉的,为了保护小车上的东西,她的大伞全部遮在了小推车上,自己就只好顶着雨往家走。 “出门怎的不带伞?”马蹄声想起,陆晟从她身后靠近,也不下马,把一柄长伞递到她面前,“给你吧,我骑马也用不上。” 春雨下意识的接了,问:“怎么是您啊?” 陆晟抹了把脸,笑意散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