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在进门前把波斯猫放到地上,那猫猫一着地就一溜烟钻进旁边的草丛里。 史湘云看着猫猫消失,倒也不急,笑道:“不知这只馋猫又要去哪里找吃的了。” 一会儿,紫鹃和翠缕把柳家的带来,柳家的用围裙擦擦油腻的双手,一脸媚笑道:“姑娘们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若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叫小丫头们来就是了,何苦亲自跑一趟。” 林黛玉缓缓说:“我倒是有想吃的,只是就怕你不应下。” 柳家的见黛玉直戳她的心事,又是恼,又不敢怒,只得嘴硬道:“林姑娘又想挑什么不是,直说罢。” “怨不得司棋要砸你厨房,你就这样态度?”紫鹃上前扶住黛玉,一旁的翠缕也说道:“幸好二姑娘是个好性子的,由着你闹了去,若是宝姑娘和林姑娘,还不知道你落多少不是。” 林黛玉朝柳家的笑道:“我且问你的话,你在这小厨房里头,每日花出去多少,从府里的银子里拿了多少?为什么我们要个东西你总是说缺这缺那,倒赖我们的不是。我们也不是不给你银子。” 那柳家的心中本就有鬼,如今见黛玉这么一问,倒是呆呆地怔住了,只得勉强笑道:“姑娘这样问我,我一时也记不清了,待我去查查账本去。” “你是办事办老的,竟然还没记住,若是凤姐姐管事,我瞧着她也没有那耐性子等着你现查账去。”林黛玉提高音量。 柳家的见黛玉如此聪明,料到自己再扯谎只会让她更怀疑,忙跪下道:“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不该对主子的要求提意见,只是我瞧着这园子里的人,且不说夜间吃酒赌博,哪一个不是背着主子们偷这偷那,如今林姑娘怎么就单发落我的不是。” 紫鹃见柳家的以退为进,要挟林黛玉,气得上前指道:“你老人家别混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发落那些坏了规矩的奴才,再说这夜间吃酒赌博的事,本是宝姑娘管的,与姑娘又何干。” 史湘云听见紫鹃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对翠缕道:“你瞧瞧紫鹃,你学着点。” 那翠缕笑答:“姑娘这话就不是了,都说有其奴必有其主,姑娘是怎么样,我就是怎么样。” 林黛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没有直接搭理,而是转头向湘云道:“云妹妹,你拿了点吃的就出这院子罢,别饿坏了身子。” 湘云见黛玉想赶走她,急道:“林姐姐如今管了家,倒是瞧不上我,我有什么是不能听的” 那翠缕是个知晓事理的,知道自家姑娘在这里只会增添麻烦,忙把湘云拉走了,毕竟湘云只是贾府的亲戚,也没有得到贾母的管家权,这时候在这里是不合适的。 眼瞧湘云和翠缕去了,黛玉命紫鹃好好把这小厨房的院子查过一遍,不能被旁人碰见了去。 见紫鹃也离去,林黛玉示意藕官上前,那藕官知道黛玉要做什么,含泪对柳家的道:“素日在梨香院,咱们十二个姐妹与你最要好,却不曾想你竟害死了我的菂官。” 柳家的原以为林黛玉要发落她贪污腐败的事,却没想到让藕官来了这一出。 还说她杀了菂官。 “我何曾有过害死菂官,你若诽谤我有这心,叫我如何安生!”柳家的仰面道,不敢相信藕官这样说她。 柳家的继续说:“我也是个有女儿的人,你们和我女儿都是这般花一样的年龄,叫我如何忍心下手?” “你别拿五儿来堵我,昨儿她还差点被说是小偷,我瞧着,苍蝇不叮无缝蛋,那五儿也不知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呢。”藕官说着滚下泪来。 见藕官这样说五儿,柳家的忿忿不平道:“好,好!我竟是瞧错了你们这群小戏子,当初我待你们这么好,现在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判定我是杀人犯,算是我白待你们一场了!” 藕官哭道:“我也不想,那会我听别人说我原是不信,只是今早司棋姐姐说什么下毒,我听着像是真的一般,不信也是该信了。” 柳家的直直跪着,狠狠道:“若你们说我吃了厨房的银钱,我认,但你们给我按个杀人罪,我死也不依。” 说罢柳家的从围裙里拿出小刀,就要往自己的喉咙一刺。 林黛玉见柳家的竟要自杀,唬的退了一步,藕官可不会由着柳家的就这样死去,忙忙地要把刀夺下。 但藕官也只是个弱女子,力气怎能比得上常年在厨房劳动的妇女。 幸而秦羽也在场,不顾黛玉的阻拦就扑扇翅膀扑向柳家的脸,在她脸上用利爪刮左一道右一道。 闹成这样大的阵仗,紫鹃终于匆匆赶到,放下波斯猫,护好黛玉后也上前助藕官夺刀。 那波斯猫见柳家的手握着刀,秦羽在她脸上扑扇着,只当这柳家的
第 18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