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咸咸的。” “❞” 小笨蛋还在黏糊糊地问。 降谷零低头看她,第一次不带自卑和抗拒地正视自己和他人的不同。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金色的。” 接着,他又指指自己的手臂,说:“绘梨也说过的吧,黑·乎·乎。”最后那个词汇咬得有点重,像是十分介怀。 “可是哥哥不是说这是,呃,面包色吗?” “……那是小麦色!” “哦……”她笑了笑,蹭蹭蹭蹭钻进怀里,“但是这样很方便呀。” “方便什么?” “我在同学们里面,一眼就可以看见哥哥哦,因为哥哥的头发很耀眼,像是太阳一样。” 心脏软软的,像是被小猫戳了一下,听见她说:“哥哥再长高高,绘梨就不会迷路啦。” ……所以把他的金发当成导路牌了么,这笨家伙。 降谷零摸了摸头发,一边有点生气,一边又想,吃什么能够长得更高一点。 “绘梨今天为什么要帮我们说谎呢?” 他低头看着她,摸摸她的脸颊,有点担心地说道:“虽然你这么做,我很开心,但说谎不是一个好习惯。” 诸伏景光也沉默地看过来,像是非常非常在意她的答案。 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是一个超级好孩子,愿意为了他们说谎,欺骗老师,污蔑同学,这说明她最在乎他们。 虽然这么做不对,但是…… “我没有说谎呀。” “哈啊?”降谷零眨眨眼睛,下意识追问:“可是绘梨明明说了我们没有打人,打人的是他们,不是吗?” “本来就是这样呀。” 她坐起来,鼓着脸颊,一副分享知识的智慧小表情:“你们两个人,他们这么多人,电视上说,这叫群殴。” 自我脑补还感动了一整路的两个男孩:“……”彳亍。 从那天以后,降谷零——小学二年级生(留级版),深切体会到了和他定下娃娃亲的未来老婆(齐木夫妇打问号版)究竟是何种生物。 用一般人的思维去理解她、揣度她的心理是不行的,这家伙的世界好像从基础构造就和别人不同,再加上…… “岂有此理!” 齐木妈妈愤怒地拍着桌子:“孩子的小学毕业庆祝日,当爸爸妈妈的竟然在国外出差,简 直是不合格,我打0分!” “孩子妈妈说的对!” 齐木爸爸也愤怒地拍着桌子:“滔天之罪不可饶恕!我要和他们绝交一整天!我们绝对不和0分父母做朋友!” ——她还有一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像是搞笑番夫妻搭档的父母。 小学生涯已经结束,今天是毕业的日子,降谷夫妇工作好像陷入了一点麻烦,正在国外出差。 降谷零的爸妈一直都很忙,他们家甚至连过生日的传统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毕业庆祝日了,所以降谷零现在也没有什么缺失感。 第一次上门的诸伏景光看着快要被拍坏的桌子,又看看习以为常的降谷零,递去一个眼神: 他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降谷零摸摸鼻子,点头: 他们平时就是这样的。 ……诸伏景光笑了一下。 难怪绘梨会是这种性格,原来是上梁不正、不正经,下梁也跟着不正经了呀。 “呜呜……” 旁边的小团子已经长成了稍微大一点的团子,圆乎乎的身体苗条了许多,但脸颊上依旧留着可爱婴儿肥。 “叔叔阿姨不给降谷哥哥买毕业蛋糕的话,绘梨岂不是蹭不到了吗……” “我可怜的宝宝!” 听见她的话,齐木爸妈顿时流泪满面,抱着她亲来亲去:“既然如此,为了让我们宝宝蹭到毕业蛋糕,我们决定了,小降谷爸爸妈妈的责任,就由我们来背负!” “没错!我们来背负!小降谷,你同意吗!还有旁边的黑发小宝宝,绘梨说你借宿在亲戚家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天我们也一起背负了!” ……他们到底要背负什么啊,还有他已经长大了不是黑发小宝宝了…… 作为正常健全人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莫名有点怕怕的。 但是为了她能蹭到蛋糕,让这对父母背负就背负一下吧……反正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应该做不出什么离谱的事情……的吧…… 所以到底为什么小学毕业要打横幅挂在餐厅门口然后还要他们穿上热带风格的裙子在外面跳草裙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