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午后,他便溜溜达达出宫了。 不过也不是次次都会叫上李泰,他会轮流叫上宁王、秦王,或者别的大臣。 沈浪就抱着儿子,带着妻子满京城溜达。 邀月偶尔没和他们父子俩一起,她去看妹妹开的女子会所和胭脂水粉铺子。 “怜星,你不打算回移花宫了?” 怜星手上戴着白手套,正好是百花齐放的时候,百花庄上请了很多人采摘花瓣,她来视察。 “暂时不回去,我现在很快活。”移花宫处于深山当中,过于冷清了。 再说,她回去干什么? 整天看姐姐和沈浪腻歪么? 邀月猛不丁地说道:“听说,你收留了一对兄弟?” 怜星送给她姐姐一个白眼,说道:“对呀,外地来的学子,挨个敲门问有没有房子租给他?但他暂时没那么多钱,想打个借条……我看他也不容易,便把那小房子借给他了。” 邀月静默半晌,说道:“我见了那个男子,长得不错,是你喜欢的那类型的男子……” 那人长得和江枫不像,但气质这块很像。 大约是江南那边独特风土人情养出来的人? 怜星扭头一看,无语道:“姐姐,你想太多了。” 爱情是独一无二的,也是一眼心动,她已经没有了那种一眼心动的情感和能力。 邀月独自入城,她心中揣了一堆心事。 本是想直接回家,最后还是饶去了那小房子那边。 这边的小房子其实是工坊,专门晾晒花瓣、药草的地方。 周延逸带着弟弟周炎坤住在这里,他本来以抄书、练字作为营生,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考试,自然不能分心,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求别人借房子给他住,等他考完了,再来还…… 邀月观察了七八分钟,默默的来,默默的离开了。 这个人气质倒是像,长得也不错,但没有江枫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他还比较沉稳,甚至是有些愁眉苦脸。 这个也没有办法,周延逸家道中落,除了读书上学,便是在为了生活而奔波,风里来雨里去,缺钱的人生没法意气风发。 回到家里,邀月闷闷地坐在客厅里,沈浪陪同儿子玩了一通,小家伙正追逐蝴蝶。 “怎么了?”莫非两姐妹又闹矛盾了。 邀月摇头道:“没事,妹妹不打算与我们一同回去。” 沈浪想了片刻,说道:“那也无妨,她呆在京城便呆在京城,这里有这么多朋友,想来足够她过得有趣。” 移花宫处于深山里,沈浪都琢磨着为了儿子好,他们还是把家搬出来吧? “至于妹妹的终身大事?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即便是她这辈子都找不到那样一个人,她已经三十岁了,该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沈浪有些汗颜,以前只是听说移花宫的传说,但置身其中就会发现,她们这家大业大,比他孤身一人过得还‘凄惨’。 他心灵上是圆满的,但她们心灵是缺失的,所以才会那么偏激。 …… 春风来,春雨下,春光明媚,春花灿烂,徐徐步入了三月。 阳春三月,春风春雨春光春花美到极致,各种赏花宴、踏春活动热闹纷呈。 这个春天,更是热闹了几分。 因为三公主宛宁公主十八岁了,宫里放出了话,要给三公主招驸马了。 以前这些贵夫人大概对公主避之不及,但宛宁公主恢复了健康,这几年也不见她发病,所以想成为驸马的人家趋之若鹜。 还有,外地学子来了很多,不仅仅是锦光帝想找一个优秀的女婿,京城的老爷们也想找一个优秀的女婿。 可惜,这两千学子,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已婚有娃了,另外百分之十五是未婚定亲,只有百分之五的人才未婚未定亲。 其中又得排出死了原配发妻的人,所以最后就只剩下百分之一,找来找去,不到二十个人是年龄合适,又未婚未定亲的人。 其中,周延逸是备受欢迎呐。 但他都躲着走,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他和同窗说的就是他壤中羞涩,只能厚着脸皮地借住别人家,等他考完试,再想办法付房租。 周延逸是今天和同窗们约好,要一起去贡院那边登记,因为需要老师作保,他们是五个人一个老师作保,所以不能失散。 这之后,直到三月初九那一天,他们都不会再出门,要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