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得任恺和李铁嘴哑口无言,不知从何反驳。 任恺被这么一顿冷嘲热讽,觉得脸上过不去,想了一会予以反驳。 “想我大昭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没有必要去和大夏争执。给点财物就给点财物,西北苦寒偏远之地,出产又少,要那些地方做甚,守住我中原大片土地就可以了。” “实在不乐意,我们就关闭榷场,停止互市,大夏仅有牛羊毛皮药材好卖,不像我朝丝绸瓷器茶叶都是他们或缺之物,他们还能不服从?反倒还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大靖,上京距幽云十六州过近,无险可守,那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许放冷冷看了任恺一眼,嘴角牵动冷笑道:“这些虎狼之辈生活之地苦寒,都是骁勇善战之辈,他们又岂会长期甘心居于此地,必然会侵扰内地。今天让几里,明日让几里,却要让到何地,是不是要让出整个大昭?” “到时我中原东南虽华宝无数,也不过像个走过土匪窝的土财主一般,满身珠宝琳琅,不过是为他人嫁衣裳。” “你也知幽云十六州陷落,上京距幽云十六州太近,且位于平原之地,无险可守,极易被攻破。但我朝步兵如何抵挡得住大靖的精锐骑兵铁浮屠?你们可曾听过一句民谚?‘靖有狼牙棒,昭有天灵盖’” “夺取幽云十六州,你说夺取就夺取,你拿什么来夺取,拿我大昭士兵的天灵盖?大靖骑术要远胜于我们,我们阵法超过他们,但面对骑兵几无胜算。” “我朝中原和东部根本不产良马,如何能抵挡住大靖的铁蹄和狼牙棒,如果不从西部引进良马,打通与西域的通道,遏制大夏的侵扰,如何能守住北部,更不要说夺取幽云。”许放继续道。 “我这次到临安来,东南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物产丰饶,却也靡靡之音,毫无斗志,真是风骨全无,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这天下不是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就不来惹你。” “难怪出身临安的厉相目光短浅,凉州就是断送在他们那些人手里。大汉武帝派了张骞等人出使西域,送了几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和亲,花了无数血泪才打通这条通道。” “如今却被今人说成不重要,可随时放弃。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国无远虑必会亡国,到时祖宗血脉和华夏文脉尽断,悔之晚矣,大昭朝野真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 许放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到最后已是愤恨不已。 孙季芳听后沉默良久,大昭君臣小富即安,百姓也想过好日子,哪想到那么多。 但是北疆大靖和大夏始终是心腹大患,历朝历代的祸患都来自北方而不是南方,而南方也从未守住过。这许放虽然态度有些倨傲,但一言一语却是纵横捭阖,不禁问道:“那以你之言,东宫和杨穆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许放看了孙季芳一眼,见他态度诚恳,便放下骄傲说:“他们意图长远,绝不满足于一城一地,颖州绝不会是终点。” “杨穆已在北疆组建骑兵,兵部在研制新式兵器,明年才选必是延招武将和工程人才,接下来再找机会夺得凉州,打通整个河西走廊,像汉唐一样把河西走廊重新纳入我大昭国土,连通整个西域。” “大夏历来皇权和后权争执,开国皇帝曾有三任皇后,前一任都为后一任皇后所谗杀,开国皇帝还硬夺太子未婚妻为妃,被太子造反谋杀,结果太子又被杀。” “现在是第二任皇帝,继位后朝政为太后与舅家把持,其原配为舅家表妹,他与舅家儿媳私通,儿媳将舅家谋反信息告知皇帝,遂灭其舅家亲政,立舅家儿媳为后,此女又把持朝政,朝中派系林立,争权不止。” “接下来就看上天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给不给大昭机会了。只有拿下凉州,以此为据点,延及酒泉敦煌,打通河西走廊,组建精锐骑兵,我们才有机会对付大夏大靖。” 孙季芳肃然起敬,忙起身行礼道:“后生可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真是受教,那许临风和李璀又如何?” 他是江南大儒,又比许放大上不少,如此恭敬行礼,许放纵然自傲,却不是那种不识好歹之徒,忙起身回礼,口中直呼折煞。 “先说这李璀,李氏二兄弟出自泉州巨贾,精通生意财政税法。一个国家也像一个家一样,没有钱或者寅吃卯粮是万万不行的。我朝水稻产量已超过前朝三五倍,农业税率三十分之一,税率已是很低,无法再增加收入。” “海外贸易后,商业税收入激增,这如何管理就是门大学问。李璀一方面继续开源,听说最近朝廷又派使节到海外去招揽生意,还降低税率到三十分之一,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低税率。” “另外还整饬税收制度,他出生商家,知道这些管税人哪些方面最容易搞花样,搞了一系列制度,比如说取消杂税,商家纳税到指定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