堾丽府。 大祭司拉拉萨仍然站在巨幅地图前。 他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双眼红肿,眼角尽是白色的眼垢,眉发皆白,长须飘于胸前,满脸皱纹。 他今年已整整九十岁了,他知道自己在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不消灭三关军,他是死不瞑目。 身旁的右贤王密达说道:“大祭司,三关军15万大军已经向庆年府进发了。 而庆年府内我们只有5万大军,怕是难以抵挡三关军的进攻啊!” 拉拉萨大祭司仍然看着地图,却是不语。 过不多时,拉拉萨大祭司长叹一声,说道:“来人,通知庆年府驻军,全部向堾丽府撤回。” 一名金鹰十万王答道:“是,大祭司。” 名珠和肃泰等人悬立空中,地面之上,15万大军正推着大量的铁车、拒马、架桥车、“铁锤”投石车、“雷神”单箭弩车和“刺穹”多箭弩车,向庆年府缓慢推进。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一人,身绽黄光,原来正是前去侦察庆年府的云影。 云影上前,说道:“嫂嫂,庆年府的5万大军撤退了,正向堾丽府方向退去。” 名珠听后,心中大喜。 肃泰也是笑着说道:“没有了庆年府的阻挡,如此我们便可以长驱直入,兵锋直指堾丽府了。” 名珠点头笑道:“中吴府一战,已经彻底将金鹰王国的信心击碎,如今的金鹰王国已经是强弩之末,惊弓之鸟了。” 众人听后,个个眉开颜笑,喜不自禁。 名珠转身,看向远处,四周寻找,目光所及,不见半个人影。 “云生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名珠自言自语地说道。 肃泰听后,也是心中疑惑,说道:“难道潭江方面战事紧张?” 名珠思考片刻,摇头说道:“不可能,父亲带领的第三军团只是佯攻而已,其目的只是牵引金鹰王国的兵力罢了。 依据云生的性格和用兵原则,他绝对不会在南坪府发起强攻的。” 肃泰听后,也是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金鹰王国在潭江一线修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易守难攻。 而且名秀带领的第三军团将士大多都没有参加过大型的会战,其战斗力根本无法与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相提并论。 云生爱民如子,绝对不会冒着风险,主动对潭江一线的金鹰大军发起进攻。 肃泰也是叹道:“如今莽南战事已经平息,唯有潭江一线第三军团与金鹰对峙。 若是二哥没有在潭江方向,他又会跑到哪儿去呢?” 名珠心中也是苦恼,看向云影,说道:“妹妹,你去一趟潭江战线,看云生在不在那里。” 云影点头,说道:“好的,嫂嫂!” 名珠转头,对着肃泰说道:“命令大军,加快速度,全力前进!” 京城堾丽,拉拉萨大祭司躺在床上,形同枯木,憔悴不已。 右贤王密达道:“大祭司,三关军已经到达庆年府,大军正向堾丽府开来。” 拉拉萨大祭司点头,又道:“潭江防线现在如何?” 右贤王密达道:“三关军在潭江防线并没有发起进攻。” 此时,从中吴府逃回的雪融部落可汗喀尔特也是叹道: “三关军战力异常强大,根本不是我们金鹰大军所能抵抗。若是三关军再从潭江一线发起进攻,两侧夹击,我们便无路可走了。” 拉拉萨大祭司听后,长叹一声,说道:“右贤王,你去请示陛下,问他可否愿意撤离京城,回到洪北?” 右贤王密达听后,心中一惊,过了半晌,这才点头说道:“好吧!” “什么,撤离京城?亏他还被称为军神。稍有失利,便心志崩溃。 传我命令令,调集堾丽府20万大军,我要御驾亲征,与三关军决一死战。” 右贤王密达听后,连忙说道:“陛下,京城目前总共就20万大军,若是全部出征,京城无兵防守。 若是三关军突然在潭江一线发起进攻,则京城危矣。” 金武帝阿萨怒道:“亏你们还是带兵打仗之人,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如何打得了胜仗? 我要与三关军决战庆年府,等我消灭了他们的主力,而后再带兵返回,出征崤函关,彻底将三关军消灭。” 右贤王密达听后,急道:“陛下,打仗非同儿戏,并不是如你想象,说赢就赢。 如今三关军实力强悍,非我金鹰铁骑可以抗衡。拉拉萨大祭司征战半生,都打赢不了三关军。 何况您……” 右贤王密达说到一半,感觉有些失言,这才不再言语。 金武帝阿萨怒目看向右贤王密达,心中生气,转过身去,大声地说道:“听朕号令,三军集合,随朕亲征!” 云影来到潭江一线,只见在潭江的南岸,金鹰10万大军已经在潭江的南岸修筑了数百个碉堡,碉堡之间用城墙相连。 城墙上面站满了将士,个个手持弓箭,顶着寒风,目视前方。 在潭江的北线,驻扎着三关军第三军团的8万名将士。将士们搭设了大量的帐篷,帐篷沿着潭江一线铺开,绵延近百里地。 在空中,冠勇军、吉家兴、息水生和阔宇四人飞行空中,侦察着金鹰将士的动静,防止金鹰将士越过潭江,对三关军发起突然袭击。 云影悄无声息地来到名秀的房间,找到名秀,说道:“伯父,云生哥哥可在此地?” 名秀听后,疑惑地说道:“云生?没有啊!” 云影听后,心中一惊讶,满脸焦急之色。 名秀见云影脸色异常,遂问:“云生怎么呢?” 云影道:“伯父,哥哥已经消失半个月了。” 名秀一听,心中大惊,说道:“什么,云生已经失踪半个月呢?” 云影点头。 名秀听后,心中也是着急,连忙说道:“你可曾到云成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