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时分,一支由百余艘船只组成的船队出现在云生的眼中,吉家兴都统飞立空中,侦察着四周。 云生和夜荡义二人飞身入空,云生朝下方大声喊道:“放下铁索水障。” 众将士连忙“哗啦啦”地放下铁索和水障,吉家兴都统所带的船队鱼贯而入,驶入葬龙关。 吉家兴都统上前,见到夜荡义,看着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惊讶地问道:“这位是……” 云生道:“这位是我们三关军的副都统夜荡义十万王。” “夜荡义?”吉家兴都统听着名字很是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云生笑道:“当年我到西路军初任第一旅总镇,邦战国等两名副总镇不是很支持我的工作。 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冒充镇南王的手喻,任命夜兄为副总镇。 后来还是经吉都统您担待,才没有将此事上报。” 经云生这么一说,吉家兴都统这才记起,不禁哈哈大笑道:“当年冒充副总镇,如今谁也想不到,五年之后,竟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关军副都统。 我等这些朝廷任命的官员,还得向云生都统您讨口饭吃。” 云生笑道:“吉都统且莫这么说,古人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吉都统当年善待我们,我们如今怎能却之都统千里之外呢?” 吉家兴都统听后,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当年一时无意之举,却换来了一场善缘。” 云生笑道:“善恶有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吉家兴都统听后,也是哈哈笑道:“正是!正是!” 云生道:“吉都统,印水河口岸我已经安排好了,由你的胞弟吉家庆总镇统一负责卸载。” 吉家兴听后,心中大喜,说道:“如此甚好,我现在立即派人带领船队而上,我且来帮你对付金鹰十万王。” 云生道:“如此甚好。你先派人负责交接,我前去侦察一番。” 打仗先侦察,这是云生养成的良好习惯,毕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吉家兴都统飞身而下,交待任务。 云生让夜荡义在此等待,而自己则一人沿江而下,侦察敌情。 行至两百余里地时,只见有一船队,约有二百艘船只,不过全是客船与商船,并无战舰。 云生下落,站到一棵大树之上,仔细观察船队。 只见前方一百来艘船只上挤满了将士,最后二十艘货船上装载着货物,并无人员。 云生猜测这些船只所载应是武器装备或是粮食辎重等。 云生心中估算,金鹰船队应在今夜或凌晨时分通过葬龙关。 云生返回葬龙关,见船队已经远去,吉家兴都统却是留了下来。 云生对那名千人将道:“你现在立即召集所有的弩长,到此开会。” 那名千人将领命,驾驶着小船,往返来回于西江两岸。 过不多时,80名弩长已经全部集合完毕,来到了云生所在的峡口处。 云生对众人道:“我刚刚侦察了金鹰船队,距我峡谷约有两百里水路,约有二百艘船只左右。 其中前面的一百多艘船只全是运兵船,最后的二十艘为辎重货船,估计明日凌晨时分便会到达峡谷。 从今夜起,所有人员进入战备状态,不得使用任何火具和照明之物。 同时命将士们放下铁索水障,待金鹰船队进入到我破弩攻击范围之内时,以我红色烟花信号为准,两侧攻击,同时拉起铁索水障。 另外注意,不得对最后二十艘货船进行攻击,是否明白?” 众人齐道:“明白。” 云生又对吉家兴都统道:“吉都统,你前出西江,阻止金鹰十万王,防止他们前出侦查,发现我军阵地。” 吉家兴都统道:“好的。” 云生笑道:“吉都统,与敌对战,莫要拼命。只要他们在日落之前,未发现我军阵地即可。” 吉家兴点头称是:“我会小心的,保证将他们拖到天黑之后。” 吉家兴都统沿江而下,约到金鹰船队时,只见两名金鹰十万王飞身而来。 三人见面,如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三人俱执战刀,身绽红光,刀刀相碰,真气相撞,嘭然作响,气浪翻滚。 三人大战一起,难分上下。 双方真气相撞,各自后退,吉家兴都统看着下方金鹰船队徐徐前进,脸色似是十分着急。 两位金鹰十万王则犹如猫捉老鼠,冷笑不已。 双方大战多时,吉家兴渐渐不支,遂虚晃一刀,闪开二人,向后跑去。 两名金鹰十万王也不追赶,组织船队继续前行。 黄昏时分,三关军早已准备完毕,严阵以待。 日落后,全军熄灭所有灯火,整个葬龙关黑漆漆、静悄悄一片。 次日凌晨时分,金鹰船队渐渐进入到葬龙关之内,云生站在一处大树之上,俯瞰江面,看着船队昏黄的灯火缓缓前行。 待到最后一艘船只经过拦江铁索之后,云生手持烟花,右手一拉,一朵红色烟花腾空而起,空中爆裂,化作满天星火,将峡谷照耀得一片通红。 峡谷两岸的将士们看见烟花,迅速拉起铁索水障。 在峡谷两侧的弩房中,40架“重锤”破弩瞄准船队灯火下方一丈之处,扳动扳扣。 弩箭离弦而出,拖着长长的绳索,犹如一颗颗流星砸向船队。西瓜般大小的弩头砸中客船商船,顿时砸出一个门框般大小的破洞。 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得船只左右摇晃,许多金鹰将士掉入水中。飞起的木屑,犹如一支支利箭,四处纷飞,或是刺入金鹰将士的身体,或是擦破金鹰将士的皮肤。 三关军的巨弩攻击很有讲究,云生经过研究一番,决定采取“打头、断中、锁尾”之法。 两架“重锤”破弩瞄准头船,两支弩箭从左右两侧分别击中头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