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大惊,一个倒仰,翻落船下,“扑通”一声,掉落水中。 云生又连忙使出千斤坠,向江底沉去,而后挥动四肢,向其它方向游动。 他怕无影正站立在水面之上,刻舟求剑,只要自己稍微露头,一剑挥来,便会砍下自己的脑袋。 云生向江中游去,确定已经离开运兵船约有百步左右时,这才从水中伸出脑袋。 云生用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见头颅还在,脖颈处也无鲜血流出,这才放心。 云生转头,四处张望,只见江面之上,波涛滚滚,月光洒在江面之上,泛起道道银光,好像是无数的“无影”剑光在江面上晃动。 云生不敢在江面上停留,他心中慌张,也分不清哪道月光是真正的月光,哪道月光是“无影”剑发出的月光。 因为,“无影”剑在月夜之时,就会发生月光般的剑光。 云生一个起身,飞离水面,几个凌波微步,脚踏江水,便来到船上。 月夜之下,江边之上,云生再也不敢站在船上,因为江面之上月光荡漾,每一道荡漾的月光都有可能是“无影”剑的剑光。 云生走进船舱,关上舱门,背靠墙壁,手摸胸膛,直觉得心脏在“咚咚咚”地快速跳动着。 刚才,确实吓坏了云生,云生都在怀疑,刚才看见的那道月光到底是不是“无影”剑发出的剑光。 “一朝被蛇叫,十年怕井绳”,难道是刚才自己神经过敏呢? 云生背靠墙壁好一阵子,心跳这才渐渐地平缓了下来,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过了不知多久,船舱外传来夜荡义的声音,“看见总镇了吗?” “报告总教头,总镇大人他在船舱内。”一名将士说道。 夜荡义走进船舱,只见云生坐在地上,全面湿漉漉的。 夜荡义看后大惊,忙问道:“无影又出手了?” 云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夜荡义有些疑惑,看向云生,说道:“粮食已经装完,我们这就出发?” 云生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夜荡义走出船舱,叫来略经天和月掷钊二人,吩咐二人站在船舱的两侧,保护好云生。 天明时分,20艘运兵船满载着1万袋稻米和100余匹战马,逆江而上,向大月湖方向驶去。 300艘渔船载着4800名将士紧随其后。 两个时辰后,船只抵达老君湖畔。此时,“栈桥”上早有2000名将士正在等待。 众人见大船驶来,纷纷开始卸载。一个多时辰,粮食已全部卸完。 “总镇,舰队已经安全到达了老君湖。”邦战国走进船舱,向云生报告道。 云生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见邦战国进来,连忙起身,说道:“我这就去交接。” 云生走出船舱,只见僧王、肃泰、名珠、茗蕙、名风起、略经天、月掷钊等人都坐在门口。 “云生哥,你醒来了?”名珠第一个起身,关心地问道。 云生点了点头,感觉十分地丢人,很没面子。 “你们在此稍等,我和名珠前去交接一番。”云生拉上名珠,赶快向岸边跑去。 “无影又出手呢?你没有受伤吧!” 云生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是的,不过我没事的。” 云生现在必须承认无影出手了。若是无影没有出手,自己都被吓成了这样,那以后传出去,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古人有“杯弓蛇影”,而自己将会成为新成语“月光剑影”的主人公,被世代传唱。 自己如此胆小,以后还怎么带兵? 来到另一艘船上,只见那莽江水师万人侯早已在等待自己。 莽江水师万人侯见到云生后,直拍着云生的肩膀道:“真有你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回去以后,定将云生总镇的英雄事迹向都督大人好好地汇报一番。” 云生连忙谦虚地说道:“我这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这几天有劳大人,辛苦众位兄弟了!” 说着,云生掏出五张银票,递给莽江水师万人侯。 “唉,别!别!别!为老君湖百姓帮忙,我们也是乐见其成。”莽江水师万人侯连忙推辞道。 云生开玩笑地道:“大人这是嫌少?” 莽江水师万人侯连忙笑着说道:“不,不,不!这,我不能收啊!” 云生道:“给兄弟们买点好酒好肉,犒劳一番,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万望大人莫要推辞。” 那莽江水师万人侯见云生心意真诚,遂不再推辞,笑着说道:“那好,我便收下,为兄弟们犒劳犒劳!” 这五百银票其实并不是云生准备的,而且名珠准备的,在半路之时交给云生的。 求人办事,总不能落下话柄:名秀都督的那女婿真是小家子气,真是个榆木疙瘩! 一共一万袋稻米,云生与义军代表一番商议,决定当日分发。 老君湖周边六县有近5000户有地农民,每户先发放一些稻米,权当播种之用。 其实老君湖周边六县,有近50万人口,部分以渔猎为生,大部分以耕种为生。 岂奈土地多被土豪、地主、乡绅兼并,有地的人并不多。农民也愿意将自家的土地卖与土豪、地主和乡绅。 将地卖出,自己充当佃农。因为无地,并不向朝廷上交赋税,反而充当佃农所得的粮食比自家种地所得的更多。 云生同时在六县各设十个粥点,每日早晚两餐。 估算下来,所剩的7000多袋粮食,也勉强够农民百姓维持三个月的生活。 粮食问题解决,下一个问题便是向镇南王建议,免去杂税,任命碧书怀为老君湖府台。 云生给镇南王写信道:老君湖之叛乱,实乃官逼民反。县吏富豪勾结,赋税三中取一,各类杂税,名目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