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我们办理公事?”一名差役喊道。 “公事?那便替阎王爷去办公事吧!” 肃泰说罢,持棍上前,来回三个横扫,另加两个竖砸,五名差役便已飞得飞,死得死,头破血流,五具尸体横陈在马路之上。 肃泰回过头来,对着云生,生气地说道:“照此下去,我都想做农民起义的带头大哥了!” 云生并没有责怪肃泰,如果肃泰不出手,他照样也会出手。 云生、名珠和茗蕙三人上前,将那老农和妇女以及小姑娘扶起,云生又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于老农,说道:“老伯,这是十两银子,拿上给小妹妹买点新衣服和好吃的吧。” 老农接过银子,一时之间,急忙磕头称谢:“谢谢!谢谢!你们真是好人啊!真是观世音菩萨派来救苦救难的好人啊!” 一连侦查五日,走过老君湖周边五个县城,到处都是官府强征民夫,牵牛顺鸡之事。 农民身带枷锁,官兵皮鞭抽打,农民个个面黄肌瘦,处处怨声载道。 这一日,五人经过湖昌县。只见县城满目苍夷,县令被杀,库银被抢。 有人开仓放粮,百姓们个个手持盆罐,蜂拥而上,眉开眼笑。 云生五人静观多时,却没有动作。 粮仓内的粮食很快便被百姓们一哄抢光,百姓散去,那近百名放粮的义军也迅速撤离。 云生五人跟随那放粮的义军而去,只见义军驻扎在一个小村庄内。 义军手持斧锄刀叉,个个衣衫褴褛,显然都是些农民。 五人看罢,心中很不是滋味,略作摇头,骑马离去。 半个月后,三关旅大军到达嘉柳县。 云生让大军找一处平旷之地安营扎寨,严令大军私自外出。 虽然大家都是当兵之人,但是一万大军之中,仍难免存在一些兵痞流氓。 若是让这些兵痞流氓以执行任务为由,再骚扰百姓,抢劫钱物,或是顺手偷鸡摸鸭,牵牛溜羊,甚至有侮辱妇女之事发生,不仅损坏三关旅的声名,还会给百姓原本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云生五人年轻,面对老君湖周边这种现状,一时心中还真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云生几人见大军而来,便急忙找夜荡义和邦战国二人商议解决之法。 夜荡义和邦战国听后,也是蹙眉摇头。 夜荡义气愤地道:“这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我们现在杀了叛军,难道还能杀光所有的百姓?这长此以往,我看大德不灭也难。” 云生知道夜荡义对大德朝廷心有不满,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此时,夜荡义突然站起身来,从腰间抽出腰刀道:“我这把钢刀是用来杀金鹰铁骑的,不是用来杀老百姓的。总镇大人,恕我难以出手。” 说罢,夜荡义一屁股坐下,扭过头去,不再作声。 肃泰这时也站起身来,说道:“夜大哥说得是,我们参军入伍,是驱逐鞑虏,收复河山的。可不是为那些贪官污吏充当打手,欺负百姓的。”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茗蕙轻轻地拉了一下肃泰的衣袖,叫他坐下,莫要再火上浇油。 云生道:“夜兄,我也不想杀这些百姓。我们现在需要想一个平息叛乱的法子。既不杀人,又能安抚百姓。” 大家听后,一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此时,邦战国突然道:“总镇,我倒是有个法子。” 大家一听,都向邦战国看来。 邦战国道:“我们找到义军头目,与他好生商谈,让他将义军散去即可。” 云生沉思片刻,说道:“这倒是个法子。邦兄、夜兄,你们先派出六千兵马,由六位老成持重的千人将带领,驻扎在叛乱的六个县城,只要守好县城便可。 我们五人带月掷钊,这便前往湖昌县义军的那个据点,顺藤摸瓜,找到义军总部所在,再与他们商谈。” 夜荡义扭过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邦战国见状,连忙说道:“总镇,你尽管放心前去,我和夜老弟安排即是。” 邦战国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在军营之中呆得久了,上下级之间奉合迎承之事却做得很好。 与夜荡义的直性格来说,二人是一互一补,一动一静,搭配得十分默契。 当然,云生也并没有生夜荡义的气。 像夜荡义、肃泰这种直性格的人,他最喜欢。虽然性格有点倔,说话有时有点冲。 当日云生五人,带着月掷钊骑马赶往湖昌县那个小村庄。 到达小村庄时,已是傍晚时分。 只见村内炊烟袅袅,在村内一块平地上,架起了一口大锅。锅里熬着米粥,上面撒了一些绿菜叶子。 村民们整齐地排好队,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碗,依次打饭。 旁边有几个人身穿简单铠甲,手持长矛大刀。 其中有一人,约摸五十来岁,手持长枪立地,大声喊道:“保持队形,人人有份。” 村民们打完饭后,那半大老者这才带着十几名身穿破烂铠甲的村民,最后打饭。 云生看罢,心中凄凉。没想到老百姓的日子竟然过成了这样,但也同时暗暗佩服那半大老者,能够以身作则,与大家共患难。 吃完饭后,众村民散去。 半大老者带领十几名身穿破烂铠甲的村民走进一家院落,坐于一简单的石桌旁,开始向其他人询问情况。 云生六人乘此走进院落。 义军大惊,十几人手持刀枪,向云生等人砍来。 月掷钊前出,如同鬼魅一般,十余招便将众人刀枪卸下,一一打倒在地。 半大老者站起身来,见月掷钊身手敏捷,云生等人气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非常之人,便道:“不知众位来此,有何贵干?” 云生知道,像这种能与下属同患难的人,心中的信念必然十分坚定,对上